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花蕾的情緒在為父親的擔心和與情郎相處的甜蜜中搖擺著,有點心神不寧,不過奇怪的是,石界一直也沒有露面。
她問起包大同,問石界是否找過他,於是包大同把那件“淹死在床上”的案件講給了花蕾聽。
“你要管這件事嗎?”花蕾問。
包大同點頭,因為在救花蕾的那天,石界幫過忙,儘管石界只是看門,但這份情,他得還。另外,他的雜誌還要繼續出下去,需要靈異故事來填充。
但其實這些只是小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正宗道家弟子,驅邪除惡是他份內的事,儘管沒有人會為這個付錢給他,好在雜誌賣得極好。
文化事業果然賺錢哪!
不過這些日子他的事多,雜誌的事差不多全交給小夏辦理了,阮瞻成了義工,而小夏對這些東西很有天賦,《零雜誌》的發行量快趕上幾本著名期刊了。
“這件事很奇怪啊。”花蕾皺著秀氣的眉,“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包大同嘆了口氣,“花骨朵啊,我只是個不忌女色的小道士,並不是上帝,目前這事的線索這麼少,我也一頭霧水。但從表面情況上來看,如果是冤魂復仇,肯定是與水有關的。又如果,這個受害者真是在睡夢中死去地。也可能是夢殺術。”
“夢殺術什麼東西?”花蕾很好奇。
從父親那裡,她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而是和阮瞻一樣的異能者,並且父親也是。這讓她感到即慌張又興奮。一方面。她有些害怕,因為這意味著她會看到和接觸到很多可怕的東西。心裡還有點對未知事件的迷茫和恐懼,另一方面。她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假如能夠把靈力運用自如,就可以變得強大,以後也可以幫到包大同地忙。
這件事,她基本上是沒有選擇地,因為她天生就是異能者,既然不能拋棄這奇怪的力量,也唯有善加利用才是。所以。她現在努力學習一切與靈異有關地事情,對這些奇怪的術法都很感興趣。
“那是一種進入人類地夢境,而後殺人的邪惡法術。”包大同解釋給她聽,“你家小夏姐姐中過這種邪術,多虧了阿瞻救她。改天你可以打聽一下,讓她給你說說她當時的感覺。總體來說,這是一種很高深的法術,而且非常難以破解。那名死者倘若是中了夢殺術而死,這就證明兩件事:一,施術者法力高強。二。施術者怨念很深。因為夢殺術是一種極其損德的術法,對人對靈都是如此,除非是深仇大恨或者施術者極其狂妄,否則不太可能使用夢殺術。”
“那這有可能是一起怨念很深,而且也埋藏很深的靈異案嘍?”花蕾想了想,問。
“未必,一切都是未知。”包大同正色道,“花骨朵,你要記得,破解靈異案件是非常危險的事,一個小小的失誤可能就是你死我活地局面,而且還可能傷害到無辜的人,所以一定要特別細心才行,沒有相當的把握,不能隨便定論,更不能隨便出手。”
“那現在要怎麼辦?一點線索也沒有啊?難道只有等?”花蕾有點發急。
包大同嘆了一口氣,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是資深人士,卻要帶一名初入行的小菜鳥的感覺,但因為這小菜鳥非常可愛,不僅每天變著花樣煮美食給他吃,還溫柔呵護,時時摟摟抱抱親親,所以他並不介意詳細分析給她聽。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調查靈異事件和警方破案有很多相同之處。這些靈異事件也要看是單獨的事件還是系列的事件。假如是單獨的,冤魂完成了未了之事後離開,這案子基本上就破不了了,除非以後還有其他類似的靈異事件,牽扯出相同的問題。我雖然不是警察,但我有朋友是警察,常聽他們說警方有大量這種無頭案件沉積著,有地案子要幾十年後機緣巧合
解,有的就永遠是個謎了。靈異事件也是一樣,要發生這類事,不過就我的感覺來看,這次不像是獨立事件。”
“就是說還有人會死?”花蕾瞪大了眼睛,“不能阻止嗎?”
包大同苦笑搖頭,他知道花蕾心軟,連忙又補充道:“這樣的復仇靈異事件,有相當一部分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所謂被害者之前就是害人者,本身做了惡事,當然死有餘辜。但是就我們這一道派而言,是要儘量阻止這些事情發生的,因為怨念還是應該盡力化解,而不是以牙還牙。當然,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復仇事件會傷及無辜,有偏執的靈體更會大量傷害人類,當怨念擴充套件到極致時就難以收拾了。但是單獨事件中很少有無辜者,而如果是系列事件,我們就能找到線索,哪怕是蛛絲馬跡也可以。”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