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能證明她們依舊在你手上。回去,讓她們每人親筆給我寫封信,我才會聽你開口談你的條件。”
說著話,他已經起身,騎上了白馬。半點也不留戀的,就要離開。
那人倒是急了,“李營長,你這樣態度,就不怕我會對她們不利?”
李雍淡然回眸,“你綁了她們,無非是有求於我。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對你言聽計從?說來你不過是給人跑腿的,我對你怎樣態度,又有何區別嗎?”
那人一哽,“若我說,我就是幕後主使呢?”
李雍忽地輕嗤一聲,打馬而去。
辦事如此藏頭露尾,小心謹慎,怎麼可能一開始就派真正的主謀見他?
遠遠的,他只給那人留下句話,“三日之後,我再來此處見你,希望你能帶來我想要的東西。否則,免談!”
看著他傲然挺拔的背影,來人藏在帷幕後的臉,變幻莫名。
枯坐了許久,等那車伕都等得不耐煩了,過來看個究竟,此人才回過神來,吩咐車伕駕車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又換了幾趟車,確認李雍沒有派人跟蹤,他才悄然去了距離八角鎮不遠處的一處民宅。
要是葉秋過來,肯定就能認出來,因為這是通往潞州的必經之路,她也曾經在這邊收過當地百姓的菜。
只是如今這處民宅卻是被人臨時租用了,外表看起來雖沒什麼異樣,但內裡卻是層層防守,如鐵桶一般。
但和李雍見面的那人便是到了此處,也沒有放下防備,見有來人要給他傳遞訊息,也是極其小心的進了屋,關好了門窗,才點亮燭火,看紙條上傳遞來的訊息。
看完沉思片刻,很快做出決定,“吩咐他們,把人關到一處。另換四個替身,派人送離此處。”
手下一驚,“把她們四個關一起?那萬一要是李雍找來……”
這人輕笑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李雍此人,確實不好對付。卻也有年輕人的通病,實在是太過剛愎自用了。他定是以為,咱們手上有四個人質,肯定是要分開藏匿的。可咱們偏偏把人放在一起,還藏在那個地方,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你們再佯裝離開。引開他的注意力,他必然更加掉以輕心,咱們才好以圖後續。”
手下道。“那您的意思是……獨自留下?這太過危險了,想來主子也不會同意的。您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萬一……”
這人打斷他道,“沒有萬一。主子隱忍了這麼些年,該是咱們出手的時候了。”
他又低頭看著手中的紙條,把它放到燈火上引燃,“若說李雍從前是一把無堅不催的寶劍。冷情冷心。就不知他得知這訊息後,是否還可繼續無動於衷。告訴底下的人,首要的任務是照看好那個葉秋。至於其他幾個女人。不過是陪襯,要是耍性子,很沒必要對她們太客氣。”
“是。”手下領命而去,走出屋子時已經嚴嚴裹上了黑色斗篷。
至於屋裡的人。輕輕吹熄了燭火。獨自在一片黑暗中沉思。
雖然他嘴上把李雍說的似乎不堪一擊,但那不過是讓底下人安心。李雍就算再如何剛愎自用,他卻掌握著絕對的武力。
他可以不懂謀略,只要他夠心狠,就能一力降十會。
更何況,他還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他今天什麼都不談,只提出三日內要得到她們的筆跡,就是怕他們把人送得太遠。鞭長莫及。然後故意表現得強硬而冷漠,瞬間就抓到了事情的主動權。
而有一句話。還真叫他說對了。
他們之所以要綁架他身邊重要的人,就是有求於他。
而且,是非他不可。
不知不覺間,眉頭已經深深皺起。
此人知道,這可能是他這一生中要打的最大一仗了,而這一仗的成敗不僅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更關係到他這一生的功過成敗。
沒人能在亂世中不渴望絕對的武力,而李雍如今手上的力量太大了,已經大得讓人無法不垂涎三尺。
他的足跡雖然還沒有踏上東齊,但東齊的那大片荒地裡,已經有了他的內應。
秦彥在那裡已經收伏了大大小小十幾夥土匪,打下一片不小的天地,甚至還有繼續擴張的態勢。要說背後沒有李雍的推波助瀾,簡直是天方夜譚。
也正因如此,所以他們才不得不放棄從前那些暗殺手段,赤膊相見的跟他對上。
這可以算是他們第一次正面交手,也會是最後一次。
勝,則掌控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