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發現了,可他要找來總要時間吧?萬一被這些人察覺,要轉移咱們是多麼容易的事?你能不能想個法子,讓他們一時無法把咱們帶離這裡?”
這確實是個問題。
馮辰香看了葉秋一眼,葉秋頓時瞪起眼睛,“你別想讓我裝病或是把我打成重傷什麼的,真要那樣,我就算豁出去不跑,也非拉著你不可。要傷,你自己傷去!”
馮辰香無語的翻翻白眼,不過她剛才心裡打的確實是這個主意。
這些綁匪明顯更加在意葉秋的死活,以她的身手,只要葉秋願意假裝跟她吵一架,讓自己把她打成骨折臥床不成問題。
可這女人如此貪生怕死,而她如今又得靠著葉秋才能過得好一些,還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雖說葉秋讓她伺候確實不爽,但也因為要伺候葉秋,這些人也不再限制她的自由,算來也是因禍得福的好事。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馮辰香正在這裡苦思冥想,忽地地窖的門開了,又有兩個人被押了進來。是簡氏和柳媚兒,就跟兩隻驚弓之鳥似的,瑟瑟發抖的被人押了進來。
馮辰香眼珠一轉,瞬間有了新目標。
再看葉秋一眼,卻見她正看著自己,一臉假裝不懂的無辜。
這女人,就是會裝!
這世上的男人也是的,見女人柔弱兩下,就一個個心疼得跟什麼似的。也不想想,女人真要這麼柔弱,他們是誰生出來的?
馮辰香心中忿然,面上卻也迅速裝出一臉驚訝和關切,“齊王妃?你怎麼也被抓來了?”
簡氏自出生起,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就算當年在戰亂逃難中,也有大把的丫鬟婆子伺候,這兩天淪落到只有柳媚兒相伴,可是把她嚇壞了。
此時,見著一些熟悉些的面孔都覺得異常親切。甚至見馮辰香這麼一問,都感動的含著淚了。
“我們,我們是從園子裡被抓來的。你們呢?都還好嗎?”
看葉秋躺在那兒,甚至要馮辰香照顧,她還以為葉秋傷重不治了,否則怎麼可能勞動公主之尊。
卻不料葉秋聞言,翻身笑嘻嘻的坐起來,“挺好的呀。現在加多你們兩個,四個人正好可以湊一桌牌局了。你們都會打什麼?”
這女人!怎麼永遠這樣不在狀態?
馮辰香忿忿瞪她一眼,你就算是想麻痺那些人的注意,好歹有點當人質的自覺行不行?這樣成天不是想著吃,就是想著玩,你真當是來渡假的?
“你們幾個要敘舊,一會兒再說。先照這樣寫張字條,籤個名給我。”
押送簡氏和柳媚兒進來的黑衣人拿出一沓短箋。並準備好了紙筆。已經寫好的短箋樣板上,只有一句話。
“我在這些人手上,安好。按他們吩咐行事即可。”
馮辰香是個聰明人,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這一定是李雍提出來的條件,要確認她們的平安,才肯跟這些綁匪合作。而這些綁匪之中,一定有個思慮周全之人,所以特意提供了這樣的樣板,讓她們來照抄。就怕她們自己寫的,會暗中傳遞什麼訊息。
可真要是這樣,她們豈不是白白錯過一個傳遞訊息的大好時機?
馮辰香半垂著眸子想了想。問道,“照寫沒問題,能不能加一句:請轉告南楚,本宮並非在李雍手上出的事?”
她淡然道。“我這個公主雖然在你們面前不怎麼值錢。但在南楚,還是有人掛念的。本官也不希望有人藉著我出事之機,挑起兩國的爭端。”
那黑衣人仔細想了想,馮辰香的話裡確實不象藏著什麼玄機的樣子,便點了點頭,“那你寫吧。”
於是葉秋就跟著問了,“那我能不能加一句,讓李雍下回來見你們時。給我帶只燒雞,或是醬豬蹄?”
這是她第二次提這兩樣吃食了吧?會不會其中有什麼暗號?黑衣人皺眉。“難道沒給你吃飽嗎?不許!”
葉秋可憐巴巴的瞅著他,“可你們的飯一點兒也不好吃,我想自己做,又不肯給我爐灶。就讓李雍給我買只燒雞或是醬豬蹄吧,他知道我喜歡吃哪家廚子的口味。”
她越是這樣懇求,黑衣人越發堅決的搖頭,“不行。”
葉秋失望的重重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抓了根筷子,開始照抄。
黑衣人瞧著奇怪,“你怎麼不用毛筆?”
葉秋很誠實的告訴他,“我毛筆字寫得醜,一般都這麼寫了。你要拿個毛筆的去,都沒人知道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