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雍少爺不好惹,他手底下的兵也不好惹。這個叫小伍的傢伙,到底有沒有一點做客的自覺?
鼓著嘴退回主子身旁,稱心才要打起小報告,門簾一動,葉秋率領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進屋了。
“喲,你們都回來了?”葉大村長非常淡定的打個招呼,就指揮著小伍先把麵粉放下。然後做起介紹,“秦彥秦大人,這裡的主人。也是衙門裡的主簿,那個是幾品官來著?”
秦彥優雅的微一頷首,“七品。”
“哦。”葉秋應了一聲,卻沒有半分捧場的意思。“反正他也不太管事,應該挺閒的,往後有的是時間相處。這位是衝數小道長。這是連蔓兒,他們這些天都會陪我住在這裡。給你添了麻煩,還請多多包涵。”
你也知道給我添麻煩了?可秦彥還沒來得及表示下做主人的怨氣,葉秋就招手叫著最後進來的小不點,“我兒子,地瓜,大名叫葉答。過來叫叔叔。”
小地瓜喊了人,秦彥又沒來及得展現他老少通殺的笑容,小不點就扭頭跟已經認識過的稱心說。“稱心哥哥我要喝水,你再去給小蘋果也倒點吧,累死了。”
然後小東西一副老氣橫秋,筋疲力盡的樣子。很自覺的走到炕邊脫了鞋。踩著小板凳爬到暖和的炕上,翹著兩隻小腳丫,等水喝了。
小道士也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給我也倒點。”
葉秋嗔他一眼,“逛的時候不知道誰最起勁,你也知道累?這罐水是燒開的沒?算了,還是換一壺吧。稱心去打水,再添把柴。用那個大罐燒。”
稱心猶豫了一下,他是主子的奴才。這樣聽別人使喚不太好吧?
可小伍已經不耐煩的催促起來,自去灶上添了把柴,“快點啊!腿折了嗎?”
看他一副你不去,就很有可能被踢斷腿的架式,稱心可恥的低了頭,去打水了。
好吧,秦大主簿已經基本瞭解了。
這幫子傢伙壓根就不知道客氣兩字怎麼寫,也別指望能跟她們講什麼道理了。看樣子他們是把他家當成自己家,要安營紮寨了。
“你們營長呢?”
跟婦人孩子一般見識有**份,秦彥決定去找他那個好堂弟認真談一談。
潞州城裡沒客棧了嗎?把人塞他這兒什麼意思?
小伍不在營長和兄弟們跟前時,就是一張死人臉。這也是清水營的傳統,省得有不識相老想套近乎。就是秦彥問話,也沒另眼相待。
“我們營長去忙了,回頭有空再來。”
這樣的理由,他也好意思說得這麼鏗鏘有力?再說你們營長忙,我就不忙了?我那大把的老相好都沒時間見呢,哪有空替他招呼這麼多人?
秦彥很想去找人理論幾句,卻在下一刻,被葉秋分派的話留住了,“蔓兒你別忙了,先坐下歇歇,一會兒讓稱心去和麵。等小伍你喘過氣來了,去把剛買的鴨子殺了,剔下鴨肉,留著鴨血鴨雜鴨骨架,晚上我做頓好的給大家吃。”
秦大主簿咽咽口水,想起上回的肉包子菜包子,決定吃完再去找人理論不遲。
可等到晚上葉秋的鴨雜白蘿蔔湯,還有鴨肉餅做好時,人來了。
秦彥真心懷疑,這個堂弟是不是長了只通天眼?要不就肯定長了只狗鼻子。否則怎麼飯才端上桌,他就到了?
只是來時就陰著臉,看見繫著圍裙,在灶臺邊忙活著的葉秋更是徹底黑了。
真是無情啊!飯才端上廚,廚子就要被趕下堂了。原本對葉秋一肚子意見的秦彥,突然對她有了絲淡淡的同情,看來還是自己最好心。
要不要幫她講幾句好話?可說什麼呢?話說,他堂弟生的哪門子氣?
這個葉秋知道。
面對男人嚴厲的遣責目光,原本忙活得正高興的葉大村長,差點就想直接低頭認錯了。
可想想她也沒錯啊,急忙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今天已經不用吃藥了……你沒吃飯嗎?趕緊洗手過來吧。蔓兒,把你那給明早留的面分我一半,再煎幾張蔥油餅。稱心,把你家烙餅的鍋拿來。什麼,沒有?”
第一句話說完,男人臉上的烏雲就散開了不少,再聽著後面的話,更加明朗了些。
又有狗腿的小地瓜,叔叔叔叔的叫著過來抱大腿,男人嘴角可疑的往上翹了翹,去洗手了。
只經過女人身邊時,低低的說,“明天給你送只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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