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爹。那陶家二公子本就與我訂了親,他家肯認下你,也是理所應當。”
什麼?
他他他,他耳朵沒聽錯吧?陶管家驚得差點從炕上摔下去,連話都結巴了,“葉……葉葉姑娘,你說什麼?”
朱方氏也是目瞪口呆,要不是今天一天葉秋都沒出過門,她甚至開始懷疑這丫頭是不是給人調包了。只朱長富沉穩,素知這丫頭是個有主意的,靜聽她說下去。
葉秋一面拍哄著兒子,一面故作不懂道,“難道不是麼?老太太命你送來這些嫁妝,難道不是準備接我們母子過門?想當年,我雖被沉了塘,但好象沒退親吧?”
陶管家臉上青紅交錯,葉秋懷裡的小不點都看住了。小臉上還掛著淚痕,就呆呆的問,“這個伯伯是在變戲法嗎?”
童言無忌,卻問得陶管家更加難堪,那麵皮一下子又紫漲起來,倒是更加變化多端起來。
朱長富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忍笑乾咳了兩聲。才想說兩句什麼,也替人解個圍,偏生那小東西忽地傻笑起來,還拍了兩下小巴掌,歡喜讚道,“變得真好!”
陶管家:……
掌燈時分,陶家大宅。
剛剛迎回陶管家一行的正屋裡,剛擺上飯菜連同盤碗一起,摔了一地。
陶宗名這回比他娘知道得晚,一路小跑著趕過來,不可置信的聽完了彙報,也覺耳朵出了問題。
“你是說,那丫頭居然還要我們家去迎親?”
陶管家硬著頭皮,趴在地上作答,“我略說兩句,她就說……說陶家既不為把她們母子迎回去,幹嘛給她送那些嫁妝?莫非……莫非是心虛?”
“她好厚的臉皮!”
陶宗名氣得暴跳如雷,那丫頭她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就算陶家心虛,可她一個未婚失貞的小賤人,怎麼還好意思開口,讓未婚夫家迎娶回去?
陶宗名忽地想起一事,“她既這麼說,你有沒有把那些東西帶回來?”
既然臉已撕破,憑什麼還送她那麼些好東西?要是給那丫頭添油加醋說出去,豈不是更讓鄉親們誤會?
陶管家哭喪著臉,身子更伏低了兩分,“我……小的本來是要把嫁妝拉回來的……可她,她說……”
“她說什麼了?”
“她說山路難行,不能辜負了家裡的好意,就把東西全……全都扣下了。”
陶宗名眼前金星直冒,只覺得他的腦仁又開始疼了。
可這還沒完,陶管家還有話講。
“連車……那三輛大車,她也……說一併收下了。”
若不是帶去的幾人皆為僱工,並非陶家奴僕,只怕那丫頭連人都不會放過。
陶管家一想著自己又飢又渴的走了幾十裡山路才得以回來,就覺得往後再有跟葉家母子相關的差使,打死他也不去了。
太兇殘了!
當孃的心狠手黑,當兒子的也專往人心口戳刀子。
還拿糖給他,讓他再變幾個戲法。嗚嗚,他一好好的良民,什麼時候成走江湖賣藝的了?
自尊心啊,碎了一地。
陶宗名猶自運著氣,陶老夫人已經氣得坐不住,跳起來罵了,“不要臉的小賤人,她既這麼著,咱們還客氣什麼?便是殺人放火,我也非出了這口氣不可!”
若說老太太罵就罵了,可她還氣得走來走去,一個不查,踩到飯菜凝結的油花,頓時人就往後滑去。眼見陶宗名離得近,本能的伸手一抓,母子雙雙撲通摔個屁墩。
陶管家見此,知道報仇大計得暫緩執行,還是先去請大夫來看二位的尾巴骨吧。並在心中再次確認,葉家母子煞氣太重,不能招惹。
(小劇場:
包子:啃手指,娘,他們說我兇殘,那我是壞孩紙嗎?
葉秋:別信他們的,兇殘才能做真漢紙。
包子:點頭,懂了!以後我會更兇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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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欺負你
陶家人摔了尾巴骨,還不忘琢磨要怎麼殺人放火,而幾十裡山路外的葉秋,正忙著分贓攢人品。
小山村裡藏不住事。
棉花賣了高價,又劫了陶家那麼大一把,要是不趕緊表示表示,在這個宗族同鄉都要被株連砍頭的時代,還能不能愉快的相處了?
老村長朱長富紅光滿面,聲若洪鐘的當眾宣佈,為了表示對正式落戶仙人村的喜悅之情,葉家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