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當時就氣得扭頭要走。
她長得好看怎麼了?她又不是出來賣臉的!
可這位不樂意了,讓人把她攔住,撲上來就想動手動腳。要不是葉秋機警。從他腰間抽出腰刀,果斷的砍了這老色鬼一刀,此刻還不定怎麼樣了。
也就是在那時,有人來報,顏平楚求見。
侯亮允了,叫人進來替自己包紮,然後繼續遊說葉秋。“你一個未婚失貞的婦人,還指望嫁什麼好人家不成?本將軍肯納你做小妾,都是給足了面子。你要再不識趣,可休怪本將軍無情!”
反正好話歹話說了不少。既許以金銀財帛,又拿仙人村的安危威脅她,葉秋只是不理。直至顏平楚進來。
只聽侯亮這一句。顏平楚就猜出**分了。原先還不知如何答話,如今見扯上自己爺爺,他倒是心生一計。
“將軍要請我爺爺作媒,若是能成,倒也是件美事。只嫁娶乃是人生大事,縱是納妾,於將軍這等身份,也不可馬虎。小子冒昧。可否代問幾個問題?”
侯亮挑了挑眉,“娶妻算是大事。納妾又有什麼好問的?便是個妓女,只要老子喜歡,又有何妨?”
顏平楚卻笑了,笑容清朗,無半點敷衍之意,“將軍此言差矣,豈不聞這世上除了門當戶對,還有三不娶?”
侯亮有了三分興趣,“哦,什麼三不娶?”
顏平楚朗朗道,“仇家女子不可娶,施恩女子不可娶,身份不詳的女子,也不可娶。”
侯亮聽著稀奇,“怎講?”
顏平楚道,“仇家女子不可娶,是因為仇家女子就算迫於權勢嫁進來,難保心中沒有怨恨。即使生養了孩子,也有可能調唆著他們兄弟姐妹不合。到時若要下手,又有骨肉之親的顧念,興許一著不慎,就毀了整個家族。”
侯亮點頭,“那為何施恩女子也不可娶?”
顏平楚道,“施過恩惠的女人,願意以身相許,如果接受了,雖為一時佳話,但日後若給人議論起來,難保不被說成是貪圖美色,那麼施恩也成有所圖謀,好事反倒變壞事了。再說那女子,起初懷著報恩的心情嫁來,受之似乎理所當然。可日後她若對生活有所不滿,是否會想,我已經嫁給你,就是最大的報恩,你還這樣對我,就是你不識好歹。這樣不是報恩,倒是結仇了。”
侯亮又問,“那第三種又怎麼說?”
顏平楚道,“要小子說,身份不詳的女子最不能娶,因為你不知她是你的仇家還是何人。就算兩者皆不是,可她的身世就是最大的問題。前朝修成公主的故事,將軍莫非忘了嗎?”
侯亮沉吟起來。
那修成公主的故事,倒真是發人深省。
她幼時出宮玩耍,不幸走失,更不幸的是淪落風塵。直到某年某月,終於遇到良人,一個官宦子弟對她一見鍾情,為其贖身,納為妾室,帶回家中。
沒想到生育一子後,竟被家中請來教養小姐的年老宮女,意外發現了公主的真實身世。
皇上得知後,哀痛女兒以公主之尊,竟作為妾室。一怒之下,憤而將公主夫家滅族,再將公主嫁與權貴之後。
要說來,那夫家並無過錯,反倒對公主有恩。可皇上無法去找天下間的嫖客報仇,只能把氣撒在這個女婿身上。
可惜這個多情種子,只因娶了個身份不詳的女子,便令全族慘遭橫禍,這又是誰想得到的?
見他意動,顏平楚此刻便指著葉秋說了,“如若這位姑娘是仙人村的村長葉氏,恕小子斗膽說一句,只怕將軍不僅納不得妾,最好沾也不要沾。”
侯亮問,“為何?”
顏平楚道,“她身世不明,又未婚生子,將軍就不怕她的父族母族、或是夫族日後會找麻煩麼?就算她不可能是第二個修成公主,只若是來個愣頭青,偏要拼上一命。以將軍之尊,值得麼?”
唔,這話聽得倒也有幾分道理。侯亮摸摸下巴,再看葉秋一眼,色心減了大半。
既然佔不到便宜,那就得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他眼珠一轉,再看一眼胖胖的大男孩,忽地陰陰一笑,“既然顏家小子你要替她說話,不如也幫著她談談正事吧。”
他要談什麼正事?
初次見面的葉秋和顏平楚對視一眼,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兵甲:村長跟著秦彥走了,應該沒事吧?
兵乙:有事也是他的事,跟咱們沒關係。
某豬:一對蠢貨!偶家村長要是出了事,偶要那個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