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可話又說回來,殺手和他們逃生者一樣,也有著一層身份做為掩護,而且就位於幾人所認識之人的名單之內。
因為這一點,每一位逃生者其實都會心存一定的疑慮,怕自己貿然的去和他人建立聯絡,會很不湊巧的正好撞上由殺手扮演的角色,那就等於是自己撞上刀口。
所以,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加上受到出現的角色支線任務吸引,導致了所有逃生者都在各自為戰,這就失去了組隊對抗殺手的這一層優勢。
……
“死者周雅美,死因是心臟中刀,後被兇手將整個心臟挖出,死亡時間應該是發生在三個小時之前。”
負責屍檢的警員已經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向冷麵彙報道。
在三個小時之前……
那會兒冷麵都還未接到上一個死者的報案電話呢,而根據當時屍檢接過,被害人王富春的死亡時間也就在警方抵達現場前一個小時左右,當時是由進入辦公室催促老總前去開會的女秘書發現並報案的。
兇手作案的頻率有點高,看似有種完全不用去顧及對手偵查的霸氣,可實際上他作案的過程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一切給人的感覺都像是老早就策劃好的一般。
尤其是在殺人順序的安排方面,對方做的就相當的有心機,明明身為兇手女兒的目標近在咫尺,理應是最容易下手的物件,但考慮到首先處決身邊最親近的人會更易招致警方懷疑,殺手因此狡猾的將這個目標排在了後兩位處決。
這些細節在冷麵的細想之下浮出水面,讓冷麵內心再不敢小瞧對手,並覺得這個扮演兇手的殺手玩家心思縝密的令人可怕!
“現場還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有手下將古代書籍和那份遺囑交到了冷麵手中。
古書上的內容只能看懂一小部分(就是被陽花之語破譯的一小部分,逃生者之間可以共享),書中扯到了‘道教’、‘飛昇’之類玄之又玄的內容。
而遺囑上,受益人的名字欄籤的是一個叫做‘周揚’的名字,根據調查得知,這個周揚是嫌疑人周琛明領養回來的養子,現年28歲,是外省某著名考古研究機構的研究人員。
出現的這兩樣東西應該都是跟破解案情背後真相相關的線索,但冷麵這時候已經被對手狡猾可怕的作案能力所震懾,攪亂的心緒不寧,他沒能做到透過判斷陽花之語生前待在這間書房內的目的,來發現古書的破譯之法。
至於這份奇怪的遺囑,則更讓心煩的他感覺到有點沒頭沒腦。
他現在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根本都沒辦法安靜下來好好思考,其實在他得知自己是這局遊戲僅存的逃生者,已經孤立無援時,他就已經變得有些自亂陣腳了。
“我們還從附近的居民口中調查得知,案發當時他們還聽到有人在大聲的呼喊救命。”
這時候,負責向周圍人調查案發當時情況的警員也在這個時候回來,向冷麵彙報道。
“是了……周圍的鄰居,可能會存在著目擊者……那麼有人知道周琛明的去向嗎?或者習慣去什麼地方嗎?”
刑偵隊長連忙接著詢問,但手下警員們卻紛紛搖頭,表示並沒有打聽到這方面的線索。
不知道兇手的行蹤這點,在一瞬間又將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這個場景的地圖雖然不大,除了寧江公園、信義藥物公司大樓、警局、周琛明家附近、幾條開放的街道外,就還有幾名受害人的家或者是一開始的出生點,殺手玩家再怎麼躲藏,也躲不到這幾個區域之外的地方,但真要主動去搜查對方所在,那這麻煩還真是不小。
其實冷麵也明白自己並不需要主動去尋找兇手,因為他自己也是四名受害者之一,殺手想要完成主線任務,遲早是要找到他頭上來的。
可現在這種被動等待對手上門的局面著實有些難熬,冷麵更希望的是把遊戲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像一隻羔羊似得,任由對手前來宰割。
……
離開了案發現場,從位於小區的那棟筒子樓裡出來,冷麵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近黃昏,時間大概是傍晚17點鐘左右。
周圍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居民,紛紛對著三樓的案發所在地指指點點。
冷麵深吸口氣,平復一下內心的煩躁,正準備步入一輛警車,回警察局去。
但就在臨上車前的一瞬間,他的眼角餘光忽然捕捉到在人群當中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牧師服的傢伙一閃而過。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