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說過天才的父親就必然是天才吧?那些都是跟教育的方式和方針有關係。而且父親應該為兒女的成績感到驕傲才對,更何況自己的女兒還是這樣乖巧聽話的樣子。’‘哦?好的教育方式?就是把她創造出來然後封閉在壁障中不見天rì,整rì來陪你進行研究和試驗?最後給她一個可能永遠也看不到的希望把她封印起來?’
就像是什麼東西捅在了脊椎一樣,一種莫名的感覺讓克林背部的汗毛根根炸立。愛麗絲那微妙的鄙視與憐憫的眼神就像是實質一樣擊打在他的內心之中。對於自己的玩偶和人形都投注了莫大的心血和財富,把那些小東西當成親生女兒來養育的愛麗絲實在是不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以前那殘酷的行為和現在究竟有著哪怕一絲一毫的聯絡。
那種近乎於自然一樣絲毫不帶自我情緒的試驗讓愛麗絲有一種脊樑骨發寒的感覺。哪怕是自己所用的記錄員或者其他是什麼東西,只要能夠引發出實驗的異動,那麼就會毫不憐惜的投放進去。不論那是誰,也不論人倫和人xìng。甚至可以把一個充滿著希望的戰士折斷了四肢和脊椎,套上了盔甲扔到紗耶面前,只是為了看到無機物和有機物的交合反應。
諸如此類的殘酷實驗這個男人不知道夥同紗耶做了多少次。紗耶可以原諒,因為這個男人在製造沙耶的時候壓根就沒往沙耶的大腦裡灌輸過什麼人xìng和善惡觀念。對於生命的態度和三四歲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想殺就殺的那種。但是按照這個傢伙所說的話,那時候克林他是完全處於一種清醒的狀態的樣子冷漠的面對著這種完全泯滅人xìng的試驗。
玩弄著別人的夢想與希望,讓別人的死亡與詛咒灌注自己的花朵。欺騙,偽裝,冷漠,就像是世界負面聚集體一樣的人才能夠做出這樣扭曲的實驗吧?但是卻又怎樣走出了那片虛無與冷漠呢?愛麗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想要知道克林面對自己以前的試驗時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態度。那種人xìng究竟是否還存在在這個男人的心中。
‘要知道,那些人是出自對你的信任才來到你的實驗中的啊……’
‘……’
克林的腳步頓時一頓。但是很快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跟上了前面的紅袍。一張年輕人的臉龐上滿是一種不該在這個熱情迸發的年齡所擁有的yīn霾。那種樣子活像是一個拋棄了自己孩子後追悔莫及的老父親一樣,看起來憑空老了十歲的樣子。
‘……愛麗絲,到時候你最好找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因為我不敢確定紗耶看到我的時候情緒會激動成什麼樣子。要知道她情緒一旦激動起來就不會壓抑著自己jīng神汙染的界限,如果不是同種的異世界知識的話很可能被異化成一種連我也說不清的怪物。那種力量跟階級沒關係,所以你也是有危險的。’
並不是十分巧妙的樣子,克林側過頭避過了愛麗絲焦灼的視線。緊緊的跟著前面緊張兮兮的六人紅袍小隊,像模像樣的握著那柄水銀十字巨劍境界著四周。但是手掌和喉結卻依然不鹹不淡的震動著魔力的絲線,把意識轉化成震動傳達到愛麗絲的頭腦中。
‘但是那些人……’‘你要知道。’愛麗絲不甘心的接著提問道卻被克林蠻橫的打斷了。一雙漆黑的眼眸轉了過來靜靜的看著愛麗絲的海藍寶石的瞳孔。那眼眸之中沒有什麼閃避或者怯懦的情緒,有的只是冷漠和淡然。還有一絲潛藏在最深處的惱火。
‘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人幹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這些實驗的危險xìng,但是他們依然決定要參加了。但是隨後的痛苦讓他們感到了背叛,他們感覺這個交易對他們而言並不合適。於是就上報總部沙耶的存在,最終讓我封印了紗耶。我從來沒有抱怨什麼,儘管我想殺了那個混小子。但是,身為一個人類,應該對自己的誓言進行負責才對。’
“行了,別打情罵俏了。快點安置好你的小女朋友吧……我們在前面發現了點不太妙的東西。”前方的迷霧中走出來一個一臉凝重的紅袍。看著愛麗絲和克林對望的樣子,先入為主的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向著正在僵持的二人說道。克林和愛麗絲也是順竿爬的做出了羞澀和惱火的樣子,互相轉過身去。
但是在紅袍法師招呼的一瞬間,克林那經過強化的眼神清晰的看到了那個紅袍法師的手。原本在神殿中可以說是一個標準法師的十指修長的手掌在遮掩之中露出了一副可怕而詭異的姿態。
就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類似於手掌一樣的淡綠sè的鮮花。在那脈絡之中流動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