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透過心理戰術來攻破罪犯的心理防線,可謂是好用至極的。
四爺雖然有些懷疑,但看那人據死不交代,只得用了,這一忙乎,天已經快要亮了,四爺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便說道:“先到福晉那裡用膳吧,一會兒,年氏也該給福晉敬茶了。”
四福晉這才想起年氏的問題,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暗笑了起來,當年鈕祜祿氏的新婚之夜的那一場羞辱是四爺故意安排的,而這次的年氏卻是不經意間被破壞掉得,這下鈕祜祿氏又要被年氏恨上了,根本就不用自己出手了。
蘇文和蘇培盛先伺候四爺換了衣服,然後就到了福晉那裡,剛用完膳,李氏等人便趕了過來,昨晚的事情動靜太大了,她們不可能不知道的,給福晉請過安以後便坐了下來準備看戲,而四爺因為還沒有結果,便也留了下來。
年氏穿著銀紅色的衣服一搖三擺得走了進來,四福晉被她的那銀紅色給深深的刺到了眼睛,當時之所以讓這年氏穿銀紅色入門,是因為她心裡明白四爺現在是需要年羹堯的,便順水推舟的大度了一下,可是今天第一天,這年氏來敬茶就如此的裝扮還是讓四福晉心裡不舒服了一下。
年氏臉上並沒有化妝,仍然帶著一點點的淚痕,再加上那發白的小臉,行禮時的搖搖欲墜,整個就是一病美人啊,蘇文看了一眼四爺,四爺仍低頭喝著茶,並沒有說什麼,鈕祜祿氏眼底也閃過嘲諷,年氏果然不負其歷史上的威名啊。
年氏先是上前去給福晉敬茶,跪下之後,一邊敬茶一邊給四爺暗送秋波,只是在蘇文看了,這秋波送的太不是時候了,四爺雖然愛美人,但卻極重規矩的,更何況現在府裡的所有女人都在,怎麼可能回應呢,這秋波也就真成‘秋天的菠菜’了。
年氏還是太不經事了,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四福晉雖對她如此的沒規矩而生氣,但心底也放下了心,這年氏一看就是個沒太深心機的人,很好控制的,便把一些府裡的規矩和注意的一一告誡了年氏。
因為都是側福晉的緣故,晚進府的要給早進府的敬茶,年氏站起身時身子晃了一下,才又給李氏敬茶,嬌聲的說道:“妹妹給姐姐敬茶。”
李氏看著跪在眼前的年氏,看著年氏嬌美年輕的臉頰,心底有些黯然,沒有了精神去搭理,只草草的喝了茶,年氏又開始給鈕祜祿氏敬茶,她對這鈕祜祿氏現在已經是非常的嫉恨了,這鈕祜祿氏也許就是跟她反衝的,偏偏在她進府前從庶福晉提為了側福晉,而昨晚自己的新婚之夜,又是她把四爺從自己的屋子裡面搶走的,給了自己這麼大的羞辱,年氏想到這眼底閃過憤恨。
鈕祜祿氏並沒有把這年氏太放在心上,歷史上的年氏雖然受寵,但孩子卻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可見她身體的不好,而且在鈕祜祿氏這個經常看清穿文的資深讀者來看,這年氏似乎是因為她的兄長年羹堯才被四爺看重的,而且後來年家也落得家破人亡的結果,年氏更是病重而死,可見這年氏是沒有什麼威脅的。
年氏拿起丫鬟準備的熱茶,遞給鈕祜祿氏,就在兩人手剛接觸到的時候,那杯熱茶卻直接的灑在了年氏的手上,屋子裡面的人頓時都被吸引了過去,年氏捂著被燙得發紅得手,眼裡的淚水很快就落了下來,跪下說道:“姐姐,都怪妹妹,都是妹妹的不好,是妹妹沒有拿穩的……”
好吧,蘇文覺得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啊,所有的宮鬥劇和宮鬥文裡面必有的一個橋段就在眼前上演了,而鈕祜祿氏坐在那裡百口莫言,心裡再也沒有小看年氏的想法了。
鈕祜祿氏穩了穩心神說道:“妹妹也真是的,這茶可是很熱的,怎麼拿著的時候這麼的不當心呢,看,這不是出事了,本來姐姐正要接過來呢,怎知妹妹卻沒有拿穩,這可真是不應該的。”
四福晉看了一眼鈕祜祿氏,嘴角輕扯,沒有開口說話,而年氏顯然沒有想到這些,只跪在地上落著眼淚,有些騎虎難下,被燙傷的手還在輕輕顫抖著。
四爺雖從不摻和後院的爭鬥,但男人都是有著憐香惜玉之心的,更何況,昨晚本應是年氏的新婚之夜,卻被弘曆的事情給驚擾了,心裡的天平不由的就偏向了年氏,看著鈕祜祿氏故作鎮定的臉,又想到弘曆的中毒,便不滿的說道:“弘曆這次出事,鈕祜祿氏你這個做額孃的也是要付些責任的,你這幾天就不要再出來走動了,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好好的看顧著弘曆吧。”
鈕祜祿氏抬頭看了一眼四爺,心底苦笑,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太自信了,之前還取笑年氏,現在卻輪到自己了,只得行了一禮帶著下人黯然的離開了,四福晉低頭看了看還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