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文下定決心要試一試以後,兩人的關係也好了些,但這時,兩人的心思都不是放在感情上面的,這是因為年羹堯和納蘭富森回京了。
這一日的朝堂顯得極其安靜,四爺坐在皇位上也隱忍著怒火,昨日他就從粘杆處得到了訊息,這年羹堯在赴京途中,竟然令都統範時捷、直隸總督李維鈞等跪道迎送。到京時,黃韁紫騮,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員跪接,年羹堯卻還能安然坐在馬上行過,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們下馬向他問候,他也只是點點頭而已。
四爺心裡明白這年羹堯是心大了,相反來看還是納蘭富森懂事一些,無論是多大的功勞都沒有顯露出來,謙虛為人。就像今日,年羹堯是最後一個到朝堂的,四爺向來是很會隱藏自己想法的帝王,他雖然對這年羹堯有諸多的不滿,但仍然不打算翻臉,畢竟現在如果只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處理了年羹堯,很容易給人留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柄。
納蘭富森在下面冷眼觀望年羹堯的行為,只心中冷笑,以前他過多的接觸年羹堯就是為了與四爺搭上關係的,再來就是年羹堯在軍事方面的確是有著一些本事的,但他仍然時刻都不敢忘記史書上記載的年羹堯的下場,故在加入四爺的陣營之後,再也沒有過多的接觸這年羹堯了。
在納蘭富森看來,這年羹堯實在是太狂妄自大了,按理說年羹堯也是一個讀書人,曾為進士出身,應該對這帝王之心有些瞭解的,怎麼現在反而變得飛揚跋扈了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在川陝和邊關軍中呆的時間太長了,才導致年羹堯沒有了以往的小心翼翼嗎?
不管眾人是如何的冷眼旁觀,年羹堯卻是兀自妄為,不過畢竟還是對四爺有著懼怕之心的,老老實實的站在下面,聽從四爺的吩咐。
蘇文在一邊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四爺身上的殺氣,知道四爺現在正隱忍不發,但這年羹堯算是在四爺這裡記下來黑名單,未來就要倒黴了。
四爺此次仍然進行了大肆的封賞,年羹堯與納蘭富森同樣被封為一等公的爵位,賞賜兩人雙眼孔雀翎、四團龍補服、黃帶、紫轡及金幣等非常之物。
下朝之後眾人圍著兩人一頓的祝賀,而納蘭富森則趁機離開人群,臨走的時候還恭敬的對廉親王等人行禮問好才離開,而另一邊的年羹堯則對他們完全的不在意,領著一群拍他馬屁的人揚長而去。
敦郡王怒道:“這年羹堯真不是個東西,昨兒個我聽說其他的王公大臣聽從皇上的吩咐去迎接他們回京,哪知這年羹堯竟然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回禮也沒有,直接就進京了。”
九貝勒看著年羹堯的背影笑道:“這年羹堯一進京可就有好戲看了,你說他這麼目中無人的,皇上能不知道,能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怡親王以前就對這年羹堯看不上眼,說道:“依我看,還是納蘭富森這小子不錯,雖然也是立了大功的,但沒有昏了頭。”
廉親王點頭應道:“十三弟說的對,想來這納蘭富森是明珠的孫子,納蘭性德的兒子,家學淵源影響,素來就是個謹慎的,而這年羹堯,他父親年遐齡和哥哥年希堯都是沉默寡言,從不顯山露水,但在政事方面也是不錯的,從不得罪人,只是到了年羹堯這裡卻全然不一樣了。”
九貝勒笑道:“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這年羹堯現在才剛回京就如此膽大妄為了,以後指定會變本加厲的,就依皇上那容不得沙子的人,這年羹堯也就再蹦躂一兩年了。”
敦郡王雖平日裡顯得不堪大用,但其實心底比誰都明白,說道:“九哥說的對,反正現在咱們都過的不錯,平日裡也著實無聊了一些,看看戲也找找樂子吧。”
九貝勒點了點頭,又看向十三說道:“十三弟啊,你昨日可是進宮了一趟,跟哥哥們說說,有什麼進展沒有?”
雖然這些皇子們平日裡都是一本正經的,但到底還是存著一份好奇之心的,一聽九貝勒如此問,便都湊了過去,一臉求知慾的看著怡親王。
怡親王被他們給看的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說道:“厄,昨日我進宮待了一小會兒,雖沒有發現那女子是哪個,但卻確定皇上的確是動心了,只不過沒有問出什麼罷了,結果臨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對我的警告,竟然還專門賞賜下來四個美人,我這一帶回府就沒有安寧過。”
“噗嗤,不是我說啊,十三你就是太寵你福晉了,這些女人不能太給她們面子,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指定就騎在你頭上了。”,九貝勒笑著就脫口而出,沒注意到其他幾人的臉色。
敦郡王的嫡福晉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