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毛老仙說的是難辦,而不是回天乏術,所以我的心裡還是殘存著一絲的希望,就問他道。
“邢龍鳳是鐵了心地要你把鬼子生下,斷然是不會交出靈鑰的,而解開怨偶鎖的另一個辦法就是幫兩個怨偶解怨,只要這兩個怨魂的怨氣消失,怨偶鎖就自然解開了”,毛老仙的眉頭依舊緊鎖著。
我心裡明白,要消除兩個怨魂的怨氣是極其困難的,就問毛老仙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鬼子降生的,那怕是死!”
“這恐怕由不得你,雙生怨偶是一種很厲害的控魂術,只要怨偶在你的腦袋裡,你根本就逃不出邢龍鳳的手掌心,對了,你是怎麼被種上雙魂怨偶的?”毛老仙突然問我道。
“哦,我在追九陽鈴蟾的時候,碰到一棵人頭怪樹,這樹上掛著兩個人頭,然後就飄下來這麼一條白帕子,就是這條”,我將怪花白帕遞給毛老仙,繼續說道,“在紅衣蠱師幫我血蠱還陽之後,我就覺得腦袋嗡嗡直響,一團白光就閃進了我的腦袋裡”。
“遮魂帕,哼哼”,毛老仙苦笑了兩聲,“也怪不得紅衣蠱師,她年紀輕,不瞭解道法”。
“遮魂帕是幹什麼用的?”我急忙問道。
“當然是用來遮掩魂魄的,雙生怨偶附在九陽鈴蟾身上,然後有遮魂帕遮掩,紅衣蠱師的確看不出什麼端倪來”,毛老仙說著,拿出一張道符來,在那朵血色怪花上擦了擦,一瞬之間,血色怪花竟然被擦得一乾二淨,整條白帕就變成了一塊白布。
毛老仙將這塊白布收了起來,嘴裡說道:“這塊布還挺不錯,值幾個錢”。
“我……我說爺爺,你就別想著掙錢了,想想怎麼幫我把雙生怨偶給除掉唄,受邢龍鳳控制的話,搞不好我會幹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我急忙說道。
“辦法剛才說過了,一就是從邢龍鳳手裡拿到靈鑰,二就是解除雙生怨偶的怨氣,你肚子裡的鬼子,一定是不能生下來的,要不然後患無窮,這樣,你先去找紅衣蠱師下一道鎮魂蠱,將雙生怨偶給鎮住,我再帶你去找接生鬼婆幫你把鬼嬰給拿了”,毛老仙拿起煙桿抽了起來。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找不到紅衣蠱師,只能等她來找我了……”
“等什麼?她就住在你隔壁”,沒等我說完,毛老仙就打斷了我的話。
“苗冰就是紅衣蠱師?”雖然我的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但聽到毛老仙說出來的時候,我的腦袋還是嗡了一下,有些不能接受。
“既然你都知道,就該自己去面對,該來的終究要來”,毛老仙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就去吃早餐了。
我呆呆地發愣,一動不動,面如死灰,而剛才的一幕,剛好被洗漱完畢的毛小仙聽見了,她的臉色瞬間就不對了,問我道:“昨天我碰到的那個就是苗冰?”
“嗯”,我點了點頭。
“長得還挺漂亮的,沒想到卻是個血蠱師,還做出那麼可惡的事情來”,毛小仙的語氣間,帶著一絲絲的憤怒。
“別說了,我出去走走”,我失魂落魄地出了店門,在死人街瞎逛了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苗冰,我應該向她發火甚至扇她兩巴掌罵她是賤人?或者我應該永遠都不在見她,跟她絕交?
我腦子一片空白……
走著走著,我就回到了公寓,倒在沙發上,竟然一下子就睡到了天黑,還是羅沐沐回來之後,才把我給叫醒的。
夜晚,我還是在羅沐沐的房間裡打地鋪,但我沒想到,這個晚上卻發生了一件讓我愧疚一輩子,甚至想用死來彌補的事情。
那時午夜零點剛過,羅沐沐突然說燈光太亮了睡不著,讓我把燈給關了,我也沒想太多關就關吧。
等我關了燈之後,我腦袋裡的那團白光猛烈一閃,隨後是發出一聲聲的哀怨聲音,我暈暈乎乎的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緩緩地朝羅沐沐的床上爬去。
羅沐沐一開始沒察覺什麼,嘴裡嘟噥著說道:“劉煜,你幹嘛呀?趕緊睡覺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話就像是火一樣,燒得我渾身發燙,我死命地晃著腦袋,但頭依舊是沉得像灌了鉛一樣,發出陣陣的嗡鳴聲音。
哈哈哈哈哈……
一陣刺耳的陰笑聲在我的腦袋裡迴盪,我大聲吶喊,這可把羅沐沐給驚醒了,她坐起身來問我道:“你……你怎麼了?”
我想回答她,卻是沒有說出話來,一個怪異的女聲在我的腦袋裡響了起來,竟然是邢龍鳳,她說道:“劉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