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幸村聽完不二的解釋,簡直驚呆了。他原以為不二和跡部總是在不經意中交換身體就已經足夠不能理解,不二現在還告訴他,因為多出來五六年的經歷,所以現在他才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這原因倒是很合理,但是發生的事情還是比較匪夷所思。幸村覺得他很難想象這是真的,一如他很難想象不二的失敗一樣。不過不二態度十分認真,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這樣說起來的話,的確可以理解了。”幸村最後道。然後他又想到去年發生的事情,敏銳地反應道:“那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要生病?”他之前只覺得這件事很順利,現在一回想,不二說不定早就在準備讓他去醫治了。
不二眨了眨眼。他就知道,他只要說一個開頭,幸村就能自行推理出後面發生的事情。“不僅是我,”他轉移話題道,“那個國外的醫生是小景幫忙找到的,還是他的功勞比較大。”
幸村一聽到他承認,就知道後面的一切都在不二的計劃之中。只不過這件事裡竟然還有跡部插手……怪不得他總覺得那醫生哪裡不對,好像就是在等他去治病的樣子。原來是這樣,跡部肯定一早就預約了!
“他肯定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幫忙幫得那麼快的。”幸村微微哼了一聲。要知道,他和跡部的關係可沒有多好。
不二現在差不多已經摸清楚了這兩人一山不容二虎的關係,聞言只笑了笑:“其實小景他……”
“打住,打住。”幸村已經猜出來他接下來很可能要說什麼了,無非就是跡部的好話。他必須得承認,他欠跡部一個很大的人情,但肯定也不體現在現在。“我更有興趣的是,你現在和他什麼關係?”
不二微微愣了愣,心裡暗叫不妙。雖然這件事遲早要告訴幸村,但是為什麼他總覺得,這與之前告訴幸村那個匪夷所思的訊息相比,更不是個好主意?
他這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幸村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他現在真的很想和跡部來一次真人PK——太狡猾了!趁他出國的時候已經做到了這麼多事情!但他反應很快,只遠遠瞄了一眼冰帝的方向,心裡露出來一個笑容——哼,他才不會讓任何人輕易追走不二呢,就算那人是跡部也一樣!
兩人終於把事情說完,各自回到了各自網球部的人群裡。幸村帶著立海大眾人離開了,而青學眾人都還沒從激動的情緒中緩過來,嚷嚷著要去慶祝。至於慶祝地點,河村的提議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就是他家壽司店。
這回不二依舊吃到了他最鍾愛的芥末壽司。但是介於這東西的顏色太有欺騙性,菊丸、桃城、越前都搶了一個過去吃,結果一個個後悔不迭。他們早該想到的啊,不二(前輩)可是能連乾汁也面不改色喝下去的人!
而在大部分人都在搶食的時候,也有小部分人關心的是別的方面。比如說乾,他已經憋了一整場比賽,已經完全憋不住了。不二的那個招數明顯利用了空氣密度差以及光線折射,讓人產生視覺錯覺;但就算知道原理,也基本沒有人能複製他這個招數。所以他想知道的是其他兩個方面:“不二,你現在到底能做到一種什麼程度了啊?而且這招數頂多五五開,你怎麼會知道幸村一定會接錯?”
一言既出,滿座皆靜。眾人保持著還在咀嚼的動作齊齊轉頭,因為這正是他們所關心的問題。手冢一個人坐在吧檯邊上,聞言也側過了頭。
不二微微笑了笑。“我只能說,那是我為精市特意準備的招數,對別人就不見得那麼有效了。至於其中的原因到底在哪裡,”他的笑容更深了些,“那不就是你的工作了嗎,阿乾?”
乾眼鏡反光。“太狡猾了,不二!”又說一半留一半!不過他現在知道了,原來是不二特意準備的。不二明顯可以自由切換真假球影,這除了自然因素的影響之外,說不定還有他自己的精神因素——沒錯,乾覺得他有理由相信,可以在一場比賽裡閉著眼睛打下來的人,在精神上絕對不可能是個弱項!
實際上,他猜得沒錯,不二完全把他自己的這個招數謙虛化了。這是他為幸村準備的,自然綜合了各種要素,視覺、聲音、軌跡、精神、步法等等方面都有要注意的地方,以期成功迷惑幸村。這需要極其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所以他在最後才會顯得攻勢特別凌厲——因為他擔心可能體力透支。而他這麼說的原因就是,若不是必要,他更樂意用更簡單有效的方法來獲取勝利。
眾人也紛紛附和乾說的話。不過他們在心裡想的是,既然他們這次打敗了立海大,那在全國大賽時實現他們的目標的可能性就更大了。這種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