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他不解。
“你解開昕兒身上的命魘”,我說,“我幫你保住昕兒的命。”
“你覺得可能麼?”他苦笑,“命魘一旦解開,昕兒連今晚都挺不過去,你怎麼保住她的命?”
“這個你不用管”,我看著他,“如果你信得過我,那就聽我的,你把命魘解開,我保證,昕兒不會有事。”
“真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我認真的說。
“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他問。
“不需要”,我搖頭。
“可能麼?”他皺眉。
“我們這次來金陵,是收許家的錢,辦你靳家的事”,我說,“用二十年前許家欠你們的風水債來換昕兒的這條命,以後,你們兩家就扯平了。”
靳磊長出一口氣,釋然了。
“好,我信你”,他對我說,“我這就上樓,解開昕兒身上的命魘。”
我點點頭,“今晚,我會救她的。”
“希望你別辜負我的信任”,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昕兒要是活不了了,我也絕不獨活!”
“你放心”,我說,“昕兒會活的很好的。”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向門口。
“靳磊!”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怎麼?”
“你學的東西,在小地方會餓死”,我說,“等昕兒沒事了,去上京吧。鎮魘不一定要用來害人,在上京,你們可以過得很好。”
他沒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上樓了。
可兒忍不住問我,“少爺,鎮魘除了害人,還能做什麼?”
“刀可殺人,也可救人”,我輕輕嘆了口氣,“靳老先生懂鎮魘,卻不會用鎮魘呀……”
“哦……”可兒恍然大悟,“我懂了……”
我看她一眼,平靜的一笑,“走,去下一場吧。”
“下一場?”她一愣,“去哪啊?”
“找個酒吧,我要約一位朋友見個面”,我說。
“什麼朋友?”她問。
“別問那麼多”,我說,“一會見到,你就知道了。”
她明白了,點點頭,“好!”
……
從小區出來,我們打了個車,來到玄武區,找了個酒吧。
這是一個民國風很濃的酒吧,環境還不錯,裡面人聲鼎沸,客人很多。我們走進酒吧,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點了兩瓶啤酒。
很快,服務生把啤酒送來了。
我喝了一口酒,然後放下瓶子,拿出手機,撥通了安雨的電話,“安雨,幫我約一下鬼使。”
對面的可兒一聽,頓時明白了。
“好!”安雨說。
其他的就不用說了。
我放下手機,繼續喝酒。
“少爺,您是想讓鬼使饒過昕兒?”可兒問我。
“昕兒這樣的情況,只有冥界能救她”,我說,“鬼使欠我人情,我想這個忙,他應該會幫吧。”
“可是這種人情太值錢了”,可兒看著我,“就這麼用了,您捨得?”
我淡淡一笑,“有什麼捨不得的?”
可兒想了想,聳聳肩,“也是……”
她喝了口酒,覺得不對,問我,“那這個口子一旦開了,以後萬一再遇上別人這樣,那您……”
“我不可能什麼人都救,也不可能總麻煩鬼使”,我說,“這次是特殊情況,屬於特事特辦。鬼使是冥界的執法官,我讓他饒過昕兒,他必然會提條件。所以這裡面不僅僅是個人情的問題。”
“還有許家欠下風水債?”她看著我。
“對”,我點點頭,“這才是根本。”
“明白了……”她點點頭,接著問我,“少爺,說到這許家的風水債,我有個事想不明白。”
“什麼?”我問她。
“二十年前,靳老頭明知道許家的事是許老頭所為,他為什麼還主動去管?像許老頭這樣連親兄弟都能殺的人,靳老頭給他辦事,就不怕引火燒身麼?”
我看她一眼,平靜地一笑,輕輕喝了口酒。
“難道這裡面還有別的內情?”可兒問。
“內情就是,靳文窮了一輩子,他想多掙點錢,留給靳磊。”
“就這麼簡單?”可兒有點不敢相信。
“就這麼簡單”,我淡淡的說,“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