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服務生把剩下的飯菜收走了。
我看了會電視,看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我起身走進浴室,準備泡個澡,然後睡覺。
就在這時,楊凱打電話來了。
“少爺,我爸和我談了很多”,他鼻音有點重,應該是剛哭過,“我爸哭了,跟我說了很多過去的事。他說他知道對不起我生父,但是他向我發誓,說他絕對沒有害我生父……”
我哦了一聲,“然後呢?”
“然後我媽也哭了,我們都覺得是錯怪我爸了”,他說,“少爺,您看能不能這樣,等破了封魂祭,我再給您一千萬,您幫我查一下我生父的事,可以麼?”
“封魂祭,我還可以試著破一下”,我說,“可是關於你生父的事,我無能為力。”
“少爺,您太謙虛了”,他說,“我今天見識到了您的本事,也跟我爸媽說了,他們一直要求讓我跟您說,請您幫忙查我生父的事。少爺,我求求您,您就再幫我一次吧!”
“這不是謙虛的事,是真的無能為力”,我說。
他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那好吧。”
我掛了電話,深深的吸了口氣,把手機關了。
可兒推門進來,“少爺,楊天驛到底是誰殺的?”
我看她一眼,“你都聽見了?”
她點點頭,“嗯!”
我平靜一笑,“我要洗澡了。”
“是不能告訴我麼?”她不放棄。
我靜靜的看著她,“是我不能說。”
可兒明白了,點點頭,“懂了……”
我微微一笑,“我真的要洗澡了。”
可兒哦了一聲,轉身走出浴室,輕輕的把門給我帶上了。
我脫掉浴袍,走進寬大的浴缸,緩緩地躺下了。
楊天驛當然是楊天澤害死的,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可是這事不能說,也不能接,不然的話,後患無窮。
所謂生不如養,楊凱雖然口口聲聲要查殺害他生父的兇手,可在他心裡,還是和楊天澤更親近的。畢竟,三十年的養育之恩,不是那麼容易割捨的。剛才他打電話的時候,楊天澤夫婦就在他身邊,如果我答應幫他查楊天驛的死因,她媽媽或許會很欣慰,可是楊天澤,他會讓我和可兒活著離開西京麼?
這樣的事,不沾惹為好。
直覺告訴我,我不用為楊天驛主持這個公道,會有人為他報仇的。
我長出一口氣,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大戰在即,養精蓄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