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反對歐洲聯邦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我真感 嘆中央的那些留俄人物,怎麼竟生硬的拿著列寧的教條來任意批評我們!”
在這時,張國燾比較信任的年輕人除黃超外,就是這個時年33歲的方面軍副參謀長李 特,他比張國燾小5歲,是個天資很高的才子。李特原名徐克勳,號希俠,乳名豹子,皖西 霍邱劉廟村人,其父是清末秀才,早年參加辛亥革命。李特隨父入湘在長沙讀書,深受其父 影響。1921年考入唐山交通大學,3年後由交大赴蘇聯留學,進入莫斯科東方勞動大學 學習,後調到列寧格勒托爾瑪喬夫軍政學院,時蔣經國等人也在這裡學習。在蘇聯期間,2 0多歲的李特,身體長得不高,胖墩墩的臉蛋在西歐人群中顯得很特別,因此,大家通常不 喊他的原名,而戲稱他“lit#le”,這是英文,矮小的意思,諧中文音“李特”,常 而久之,李特也習慣和喜歡上了這個諧音名字。1930年他回國後,也就正式用“李特” 這個名字。
李特可謂是一個堅定的共產主義者,只是“豹子”脾氣難改,常常為一點小事發火。他 回國後相繼任鄂豫皖中央分局紅軍彭楊學校教育主任、教育長,紅31軍副軍長兼參謀長等 職,基本上可說回國後的這5年時間是與張國燾共事在一起的。因此,他和張國燾兩人也彼 此比較瞭解,一說到蘇聯的問題,張國燾往往要找他了解一些情況。
張國燾對李特關於“列寧論聯邦”的辯解和回答比較滿意,氣也消了一些,得意地說 道:“就是嘛,他們懂個啥?要說在中國共產黨這個圈子內見過列寧的人也就唯我一個,他 們在那裡枉自談論什麼‘列寧論聯邦’,學了幾句俄語就感到學到了馬列主義的真諦,早著 呢!李特,以後有什麼動靜就趕快轉告我。”
“是。”李特回答,他為提供了這張對張主席有用的報紙而感到得意。
這一時期,紅四方面軍有些軍長也來向張國燾報告:“一方面軍的幹部總是說蔣介石的 飛機和大炮厲害,說我們四方面軍沒有嘗過這個味道。當初一方面軍的力量是比現在四方面 軍強得多,尚且不是敵手,何況區區四方面軍。因此我們擔心這種失敗主義情緒,會影響四 方面軍計程車氣。中央領導著一方面軍,一路都是避免戰爭,養成了一種喪失鬥志的心理,如 今還不知跑到哪裡去?”
有人向張國燾彙報:“中央最近派遣一些調查人員到四方面軍中調查,他們往往誇大了 四方面軍的缺點,找到幾個軍官打士兵的例子,就說整個四方面軍中有著濃厚的軍閥習氣。 這些調查者還說四方面軍一般幹部只知道毛澤東和朱德的名字,而不知道其他中央政治局委 員的名字,就說四方面軍不尊重中央。”
“我覺得這是毛澤東等老遊擊家與張聞天、博古等留俄派,聯合在一起對付我。”張國 燾語氣深沉地說:“中央經過長期艱苦遭遇,可能已經形成一些錯誤觀念,如今我參加中央 工作,可以力謀改善。我們應當在黨內團結和一、四方面軍密切合作的前提下,提供我們的 意見。我相信我有責任糾正那些同志的錯誤,挽救中共的失敗。我相信在此嚴重關頭,不宜 爆發黨內爭論,內部一致高於一切。我也覺得中央和一方面軍中也不乏深明大義的人。”
張國燾的心思在向中央的權力上聚焦,他對中央剛任命他為中革軍委副主席的職務並不 滿意。在紅四軍總部,他拿著中共中央政治局的人員名單,著急地說:“我們現在急需督促 他們解決的是政治、組織問題。我們的人在政治局中的太少了,一開會表決就吃大虧。你們 看看,政治局都是他們的人,怎能體現我們8萬人的意志?”
“對,張主席的意見很重要,政治局和總部中應該再加上幾個我們的人,開會總要舉手 表決嘛!”有些官迷心竅的人應聲附和。
張國燾還在公開場合或私下談話中,大講“中央政治路線有問題”。他來到部隊中作遊 說,站在主席臺上,指著他背後喇嘛廟經幡上的一些藏文經符,自問自答:“有的人說,這 裡缺少文化,難道這些不是文化嗎?這些不是文化又是什麼呢?我們有些高階領導人自以為 文化高,那就唸給我聽聽,上面寫了些什麼?”
作為老資格的中央政治局委員和紅四方面軍的最高領導人,張國燾說出的話很容易迷惑 人。因此,由於他的著意引導和煽動,紅四方面軍中有些人也跟著起鬨,軍中一時風言四起:“什麼北上抗日,完全是逃跑主義!”
“一方面軍的損失和減員應由中央負責。”
“遵義會議是不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