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小說:草地龍虎 作者:套牢

 印象。他望著僅有三五家店鋪的小街,數落著鎮子中的房屋,這裡充其量不過30戶人家。 全鎮最顯眼的是位於街中段的那座關帝廟,毛澤東就暫時住宿在那裡。周恩來和朱德住宿在 左側山坡上的觀音閣內。

張國燾在兩河口街上走了一遭,他愈加覺得中央紅軍是有其名而無其實。經過萬里之行 的中央紅軍指戰員,所穿軍衣的確多是襤褸不堪,很不整齊。在張國燾眼裡,中央紅軍顯然 不如紅四方面軍有戰鬥力。這時的紅四方面軍,總數有8萬多人。張國燾即把這個數字當作 他鬧獨立的資本。由此,張國燾的野心開始萌動。

連日來不停思索的張國燾決心已定,他要把兩河口會議作為他向中央發難的踏板。

兩個方面軍會合後,第一方面軍中也確實有人從不良動機和個人利益出發,歪曲事實, 把遵義會議和紅一方面軍的情況,偷偷地告訴了張國燾:“張副主席,你是知道的,原來的 中央領導,第一位是王明,王明去蘇聯後就是博古,第三位是張聞天,第四位是王稼祥。他 老毛是排不上號的,可現在中央的一切好像就是他說了算,周恩來和朱德也支援老毛。

這一切都是從遵義開的那個會後就變了… “

張國燾睜大眼睛,對毛澤東在遵義會議上的每一句話都感到新奇:“這個老毛怎麼就會 這樣輕而易舉地把博古趕下臺了呢?博古和張聞天簡直是軟蛋兩個!”

從這時起,張國燾的野心開始劇增,他就此認為中央紅軍內部不團結,有機可乘。

可以看出,張國燾在最初的攻擊目標還不是毛澤東,而是博古、張聞天等人。張國燾和 博古兩人一見面,就互相就領導人之間的稱呼問題發生了口角。張國燾由於受中國傳統教育 的薰陶,稱呼毛澤東只稱其別號“潤之”,稱呼朱德則為“玉階”,有時還要在別號之下再 加上個“兄”字,或者“老兄”。這對在莫斯科吃過洋麵包的博古聽來卻有些不順耳,往往 是正在討論問題時,張國燾一個別號或某某老兄的稱呼,就會引得博古撇開正題,大發一通 “革命道理”,質問道:“我說張國燾同志,想不到你怎麼這樣喜歡稱兄道弟,這是與中共 布林什維克的意識極不相稱的,這是國民黨軍閥的習慣作風!”

張國燾則反唇相譏,輕蔑地說:“我說博古老弟,你怎麼說起話來,滿口這個同志那個 同志,什麼毛同志、張同志的,真是莫斯科氣味的充分流露。”

博古的話仍帶有以中央領導自居的口氣,說道:“中央在軍隊中改正了官長與士兵間的 階級觀念,而代之以同志的親切關係。如軍師團長改稱指揮員,伙伕馬伕改稱炊事員、飼養 員等,而四方面軍卻仍沿用軍閥時代的老名稱。我說國燾同志,難道沿用這些舊的名稱,不 會保留舊的軍閥觀念嗎?”張國燾則反駁道:“沿用舊名稱,不一定就是保留舊觀念,如果 你去詳細考察一下四方面軍的內情,就會發現官兵之間是充滿了同志友愛的。我們決不能因 為四方面軍仍沿用舊有軍隊的名稱,就認為它是保留有舊傳統。何況我們並沒有接到中央有 關這方面的改革的命令。如果我們自己根據新概念制定一些名稱,那可能與中央制訂的有些 出入。那麼,今日我們在這裡相會,你作為總政治部主任,便會以為四方面軍妄立名目,近 於要造反了。”

“我沒有說你們要造反,我只是說四方面軍中有軍閥作風。四方面軍中的指揮員對戰士 的管理,仍採用打罵手段,這就是軍閥統治的象徵,我就親眼看見四方面軍的一個連長,高 聲喝斥他連隊的一名戰士。這就說明在四方面軍官兵之間缺乏同志間的友愛,指揮員對戰士 缺乏說服教育的精神,所實行的自然是軍閥統治。”

“博古!你這是對四方面軍的汙衊,我表示堅決抗議!”張國燾怒氣衝衝:“你以為布 爾什維克只你博古一家,四方面軍就不是布林什維克了。我告訴你,博古,四方面軍雖然不 在中共中央身邊作戰,但並不缺少布林什維克的氣味,更不是軍閥!相反,我看你博古還不 如國民黨軍閥,我可以舉一個例子來證明這一點:楊虎城部的一位代表,從漢中翻過巴山到 通江來,經過我們在巴山的前哨連,目擊前面的哨兵穿的是狐皮或羊皮大衣,而連長和排長 則只穿棉襖棉褲,他認為這是紅軍與軍閥軍隊最大的不同之點。”

張國燾繼續說道:“四方面軍的官兵,彼此充滿友愛和民主的精神,各連官兵不僅生活 打成一片,而且一般士兵對於連內生活常常開會討論。他們的意見,往往有決定性的作用。 官長愛護士兵已經蔚然成風;優待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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