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林墨率先拽著路時晴和耗子倒退而出,反應最靈敏的刺青劉也拽著那男子破牆而出。 “轟!”整個地面被衝破,一個巨口衝出地面,將整間屋子一併吞沒,巨大的衝擊力將林墨等人衝飛! “小讓!”耗子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林墨心底一緊,連忙起身向廢墟方向衝去。 不過已經晚了,煙塵散去,小讓僅剩半截的身體顯露出來,他的雙腿早已被那巨物吞入腹中。 看清那怪物,林墨瞳孔猛縮,雞皮疙瘩如針尖般一個接一個從後背冒出。 一座腐敗的肉山在那廢墟之中蠕動著,定睛細看,卻發現一個巨大的豬頭長在肉山上面,獠牙橫生的豬嘴裡還叼著一具被咀嚼的千瘡百孔的身體—— 是那個大叔。濃黃色的口水從巨大的牙縫裡流出流到肉山的“腹”部,汙垢被瞬間溶解,林墨這才看清,那濃瘡遍佈的肉堆裡,無數人臉如同腫瘤一般堆砌著。 “媽的畜生!”見自己的手下在那怪物嘴中連個全屍都沒留下,刺青劉恣睢欲裂,他重重的一個耳光抽在了剛才求救的那個男子臉上。 那人本來就瘦弱不堪,這一巴掌下去,兩三顆牙混著一口鮮血飛濺出來,可那男子臉上絲毫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快吃呀大豚子,這幾個覺醒者對你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狗東西,這孽畜是你養的!”刺青劉質問道。 “是啊,哈哈哈,這是俺家的老母豬!怎麼樣,長得敦實吧還,前幾天好多裔魔匯聚過來,大豚子把它們都吞了,還保護我哩!” “偉偉偉!”突然,那個豬頭巨物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劇烈的驚叫著蠕動起來,隨著“轟”的一聲,那龐大的身體將周圍的土胚房擠壓成廢墟,一時煙塵四起。 待到煙塵散去,那碩大豬頭已經歪向一邊,口吐血沫昏了過去。 但是如肉山一般的肚子上,那橫七豎八堆疊在一起的人臉彷彿活了過來。 “豚兒哥,你牽大豚子來俺們家奏麼。” “這老母豬又要生了?快牽進來!” “奏麼?豚兒,今天要殺豬嗎?” 那些人臉有老有少,栩栩如生,一個個口吐人言,令人頭皮發麻。 “哈哈哈,成了,成了!你看,他們像不像活了!”那人眼中閃爍著癲狂的喜悅,這時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刃猛地抵住了他的脖子,刀刃甚至切入面板一道血線順著那寒意乍現的刃尖流下,滴落。 “這整村百姓的失蹤,都是你乾的,是吧,豚兒哥?”林墨一手提著生死不明的小讓,一手反握短刃抵在那男子喉嚨處,厲聲逼問道。 “林墨,什麼意思...”刺青劉被這句話驚的頭皮發炸,“你就是豚兒哥?為何那些房間裡傳來的聲音,都在呼喚你的名字!”他不解的怒道。 “每間房子都放著幾個裝著人臉的罐子,而那些人臉一直重複的話,是他們生前最後說過的話是吧,豚兒哥!”林墨說出了心中推測的答案,看著那男子劇變的臉色,林墨知道,他的推理沒錯。 “而這些話都指向你和這頭豬,豚兒哥,也就是說他們死之前見到的最後的人,是你!” “呵呵呵呵!”豚兒哥顧不上被打的漏風的牙齒,仰天大笑,突然他哽住了,決堤的淚自他凹陷的眼窩滾落,“奶奶的,都怪你們,都怪你們!為什麼沒人來救我們!” “沒關係!”他臉上的汙垢被淚水衝的七零八落,整個臉像是帶了一張詭異的臉譜,突然他止住哭喊,頗為自豪的說道:“沒關係!我救了他們!” “你他娘讓這頭畜生把鄉親們都吃了!”刺青劉這才反應過來隨即一陣惡寒湧上心頭。 他這一生起起落落,當過兵也蹲過牢,最後靠著一身氣力闖出了一畝三分地,說實話,一般有人說他刺青劉沒文化,他一點也不介意嗎,但說他沒見識的大都捱了他的鐵拳。 這一路風風雨雨的,他什麼人沒見過,但是今天這個癲狂的男子依舊是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老子這就宰了你!” “吃了?沒有啊,我明明救了他們!你看,現在他們活的多好,會說話,喲,還能走了!” 聽到這句話林墨和刺青劉心底一震,紛紛朝那巨物望去,只見那座豬頭肉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站了起來。 但是它那跟身體形成鮮明對比的瘦小豬腿豬腳早就被自己龐大的身體碾壓成肉泥,此時支撐它的,是自身子底下如春筍一般冒出來的手腳。 確切的說那就是人手、人腳,不是一支或者一雙,而是幾百對各異的手腳,他們胡亂掙扎著,像是溺水的人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這股力量使那巨大的肉山搖搖欲墜東倒西歪。 “不好,快走!”林墨大驚,若是讓這巨物學會了走路,那他們可就沒機會逃了,說著,他和刺青劉拽上豚兒和小讓迅速退走。 “快走,時晴,耗子!”林墨大喊道,卻見路時晴和耗子呆愕的愣在原地,林墨回頭一看,只見那如肉瘤般堆砌的人臉裡,有一張熟悉的面孔。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