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後,林墨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黃銘輝和馮致遠二人。 “現在,我們雖不知道他們做出了什麼交易,但也算坐實了司徒雄起與西陵城的‘九流’有來往這件事了!”黃銘輝十指交錯,靠在下巴邊,冷靜的分析道。 “沒錯!現在唯一的盲點,就是那苦笑神像到底在何處,到底有什麼用途了!”林墨的眼神裡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這苦笑神像一聽就不是凡物,所以林墨最擔心的,就是它的功效了... “那還等什麼!”馮致遠啪的一下站了起來,憤憤道:“咱們快向總部揭露司徒雄起的真面目,讓總部派出隊長們以雷霆手段鎮壓他們!” “冷靜,小馮!”黃銘輝皺起眉頭,內心盤算一番後,說道:“顯然,這種捕風捉影的證據,還不足以扳倒司徒雄起這一棵大樹!” “你說呢,林墨!” 林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其實他早就請示過陸指揮,可得到的答覆是,讓林墨他們靜觀其變,隨時待命。 林墨隱隱約約的感覺,陸指揮這種曖昧的態度,除了司徒雄起從中作梗以外,還可能是因為開拓者聯盟的其他高層也不想與西陵城的統治力量“九流”交惡,畢竟能夠憑藉一個組織的力量使西陵城在紫淵之中屹立不倒,“九流”的力量深不可測! 除此之外,從陸指揮那早有預料的口氣中,林墨意識到:陸指揮想要釣魚執法! 他緊緊捏緊了拳頭,釣魚執法,說起來是揭露司徒雄起計劃的一部分,但賭注,卻是這半城百姓的安危... 那不成,這半城的百姓,都要淪為你們權力賭局上的一塊籌碼?此時林墨的心底,是對陸扶搖濃濃的失望! 不過,既然他選擇留在了這裡,就要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噹噹噹!”正當林墨沉思之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林墨放眼望去,瞳孔猛地一縮。 遠遠看過去,在這比舊城區更偏遠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搭起來了一個簡陋的大戲臺,篝火點了起來,讓這處破落地帶多了一份亮色。 夕陽落山,忙碌了一天的街道卻絲毫沒有沉寂下來的跡象,好些人都牽著自己的大娃,肩上扛著自己的小娃向著那大戲臺走去,圍觀的人摩肩擦踵,現場是熱鬧非凡。 林墨幾人對視一眼,趕緊下樓,只見這處戲臺子早已被觀眾們圍了個水洩不通,儘管林墨等人已經是在全速趕去了,但仍然是被擋在了外圍。 幾人從外圍,艱難的向裡擠著。 “有沒有公德心呀,擠什麼!” “抱歉抱歉,我們有急事...”黃銘輝雙手合十,禮貌的道歉。 “幾個大男人擠什麼擠呀,沒看見我抱著孩子了嗎!” “抱歉,請讓我們過去一下!”黃銘輝嘴角勉強掛著微笑。 “看看這群不要臉的,大男人還跟孩子搶位置!” “...”黃銘輝的額頭青筋暴起,他咬緊牙關,硬生生又擠出一句:“抱歉...” 可這聲抱歉淹沒在一片歡呼聲中... 只聽一聲鑼響,一個與稚童一般高的黝黑男子連滾帶翻的跳上戲臺,吱吱呀呀不知是說話還是唱曲,又有個高大男子連摔帶打滾上戲臺,手裡還拿了一柄鐵劍。 “果然是他們!”黃銘輝用力將林墨舉起來,雖然很尷尬,但也讓林墨能夠跨越人群,看清檯上形勢! 那侏儒和高大男子,赫然就是打狗大人的兩個手下——吉娃娃和鬥牛犬! 兩人一連串精彩的動作顯然很對人胃口,下面百姓的熱情彷彿被點燃,瘋狂的歡迎他們。 只見臺上身形高大的鬥牛犬飲了一大口酒,噗的一下全都噴在劍上,那柄劍也和正常寶劍有些不同,它通體完整,沒有一絲機關痕跡,甚至連劍柄處都和劍身渾然一體,與其說是一柄劍,倒不如說是一塊劍形狀的鐵錠。 作為一切準備工作後,他就停下來手裡動作,用著滿口方言,同臺下的觀眾們插科打諢起來,而那身形矮小的吉娃娃,則翻滾下臺,手裡捧著破碗,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吆喝道: “各位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林墨緊緊盯著這一幕,現在他的腦海內全是在想各種對策,可是,這麼多的觀眾在這裡,他們的一身本事根本施展不開。 馮致遠鼓足聲音高呼一聲:“別看戲了!他們這些人有陰謀!”可這聲音依舊被一波又一波的喝彩聲蓋過,只使得他身邊的幾個觀眾回過頭,白了他一眼。 “可惡!”饒是平時心高氣傲的馮致遠,心底也是升起了一片無力感。 這打狗大人使得一手好陽謀,拿百姓做後盾可算抓住了幾人的命門! 而林墨遲遲不敢做出行動的原因有二:一是擔心如此多的觀眾,拖家帶口的,萬一引起了恐慌,那將是非常嚴重的踩踏事故。 其二,就是擔心那實力詭異莫測的打狗大人惱羞成怒,對無辜百姓發難,所以,他們幾個藏在人群中間,絲毫不敢露面。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