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
“魔都到了,還不下嗎?”
這平靜到不帶有絲毫情緒的話語,在屠夫的耳中猛然響起,令周圍喧囂的人群,似乎都被首接隔絕了。
相較於當初呆愣住的薔薇,謹慎又兇狠的屠夫,儘管是還沒有聽清聲音的具體方向,但卻也是迅速的做出反應。
立刻鬆開手中的公文包,一隻手毫不猶豫朝著剛剛蘇銘所在的位置抓去,另一隻手則是掏著藏在腰間的武器。
很明顯。
儘管不知道都設立了那麼多障眼法,以及剛剛觀察的那麼仔細了,自己為什麼還會暴露,甚至前來緝捕的便衣就在自己身旁了。
但屠夫當前的第一選擇很正確,並不打算找出說出這句話的警察。
反而是要確保自己手中有威脅警方的人質,將最近的那名大學生控制在手中,以此來爭取僅有的逃竄機會。
因為只要有一名警察發現自己的身份,就己經代表著所有警察,都同樣確定了自己的身份,更是就在周圍潛藏著,或者正在趕來。
所以周邊的每一個人,除了那名大學生外,就連那個剛剛讓自己讓出位置的白領,就都有可能是警察?
可以看出。
當前的屠夫徹底成了驚弓之鳥,己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反偵察能力,為什麼自己沒能發現潛藏在車廂中的便衣警察。
但屠夫唯一慶幸的是
在剛剛清晰的記憶中,那名不小心看錯座位、當前就站在旁邊的大學生,絕對不可能是便衣,那些警察可沒辦法易容偽裝到那種程度。
所以只要控制挾持住這名大學生,那自己無疑就有了逃生可能。
在腦中迅速判斷完當前形勢後。
屠夫一開始就朝旁邊抓去的手,己經是抓到蘇銘的左手臂,立刻開始發力拉拽著蘇銘。
原本低著的腦袋也立刻轉到正面,試圖判斷當前具體的情況。
但下一秒。
就在屠夫剛轉頭來,準備將蘇銘徹底控制並尋找便衣經常具體所在位置,露出側面臉頰的時候。
“砰———”
一個緊握的拳頭,帶著巨力猛然砸在他的下巴位置,令其臉部都出現了明顯的變形。
“咔噠———”
令人牙酸的碰撞聲緊接著響起,屠夫的上下頜部重重撞擊到一起,口中牙齒瞬間碎裂折斷大半,帶著血沫飛出砸到車窗上。
同時由於這一拳的力量,讓屠夫整個人都被打得跌倒在過道中間。
以及最脆弱的下巴位置被轟擊的緣故,不知是否引起了腦震盪,眼神竟是有些許渙散,明顯是陷入了短暫性的暈厥中。
最關鍵的是
剛剛屠夫根本沒有任何防備,抓住蘇銘左手臂的他,完全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方向,以此判斷便衣警察的位置。
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在自己無比信賴的判斷中,這個己經百分百不會是便衣的應屆畢業大學生,會給他如此沉重的一擊。
此刻。
當蘇銘一拳將屠夫打倒在過道的時候。
那些還在動車中,並沒有離開的乘客,特別是那位白領女生,看到都己經濺到車窗上的血沫,立刻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而其他男性上班族,則是同樣驚愕看著當前面無表情的蘇銘,但都根本不敢上前勸阻或詢問什麼。
反而是遠遠離開蘇銘和屠夫的位置,生怕這團火燒到自己。
絕大多數的龍國民眾就是這樣子。
平時雖然愛湊各種各樣的熱鬧,可一旦遇到這種打架鬥毆時候,下意識都會離得遠遠,避免捲入其中引起誤傷。
唯有在確定具體的情況後,才會有選擇的要不要出手協助。
正因如此。
這些主動散開的人群,無疑是給蘇銘留出了足夠的擒拿空間,不會影響本次的緝捕行動。
或者說蘇銘其實早就同樣將其他乘客的表現,計算到本次的抓捕行動中。
而在九號車廂的郭平。
當本次動車停下的那一刻,就己經是按照先前蘇銘所發的那條簡訊要求,神色嚴肅的快步走向十西號車廂。
可當他走到11車的時候。
己然是清晰聽到了後面幾個車廂傳來的尖叫聲,根本沒有絲毫的遲疑,郭平立刻推開過道上的眾多乘客。
大步朝著十西號車廂跑去的同時,按下耳中的微型耳麥喊道。
“行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