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塔下,由於那八道身影的聚集,立刻吸引了許多陸續而來的東方族人。 平日裡,足不出戶,十年難得一見的長老、族長,如今卻不約而同地聚集於此,這自然引來眾多族人的圍觀。 “怎麼族長和眾長老今日都來了?” “是啊,我可有半年沒見過族長了。” “鬼知道啊,這些長老們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都聚集於此,肯定不簡單。” 眾人議論紛紛,可皆不知道緣由。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道:“你們連這都不知道,訊息也太落伍了。 這突然的格格不入的聲音,立即吸引了眾人,一雙雙好奇的眼睛看向那聲音的源頭。 說話之人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一身淺藍玄衣,刺蝟頭,稜角分明的臉龐透著冷俊,正是東方立澤。 “是立澤。” “立澤兄莫非知道什麼?”一男子上前詢問。 這也是眾人的疑問,一雙雙眼睛緊盯著東方立澤,期待他的答案。 東方立澤也不遮遮掩掩,直截了當道:“不知道諸位兄弟姐妹們是否還記得‘風幽血案’?” “風幽血案?”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就有人搶答道—— “莫不是那個殺害了當今域主的弟弟,害得風火兩國交戰,繼而怪罪我族,最後還畏罪潛逃的罪人——東方翊辰?” 一提到‘東方翊辰’的名字,眾人皆露出了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在場之人,有些人親身經歷過那場戰爭,體驗過生離死別;有些年輕一輩雖然不清楚,但在老一輩的‘耳提面命’下,打小對此人深惡痛絕。 “莫非是東方翊辰回來了?”有人大膽猜想。 當這個猜想一說出來,許多人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什麼?那個罪人竟然敢回來?” “他竟然敢回來?” “……” “咳咳!”東方立澤輕咳一聲道,“不是東方翊辰,而是他的兒子東方夜明。他如今正在闖六道塔。” 東方夜明? 東方翊辰的兒子? 那豈不是罪人之子? 這個罪子竟然敢回來? 他闖六道塔幹什麼? 莫不是還想回歸家族? 東方立澤的話,讓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而沉默過後是激烈的討論與憎恨。 這種罪人憑什麼敢回家族? 怎麼能讓他回家族? 這種人就應該在所有族人面前處死,以儆效尤! …… 在東方立澤的推波助瀾下,關於夜明罪子的訊息不脛而走。不到一刻鐘,在場之人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四周各處,議論蜂起。 站在最前方的那八位靈海境,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且都感受到族人們身上傳來的恨意與憤怒。不過,他們卻悶不出聲,沒有出聲制止,也沒有出來解釋。 夜明作為翊辰的兒子,其父犯下的滔天大罪,作兒子的他自然不可能避李嫌瓜。面對眾人的謾罵、呵斥,這是他理應承擔的。 夜明最終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還得靠他自己的努力。 若闖過六道塔,便能洗去罪子的身份;若無法闖過,那麼等待他的將是一場來自中域人民的口誅筆伐和九死一生的浩劫。 …… 木葉之森主峰——木葉峰。 木葉峰之巔,矗立著一座宏偉的碉堡式建築。 這座碉堡以瑪瑙琉璃瓦鋪頂,金光閃閃,璀璨奪目。 在陽光的照射下,整座建築更顯得金碧輝煌,耀眼奪目。其巍峨高聳的姿態,如同一個巨人一動不動地屹立在連甍接棟中,別具一格,鶴立雞群。 碉樓依山而建,巧妙地融入了大自然的懷抱。它與山石草木渾然一體,彷彿是山峰的一部分,又似是自然景觀中的一顆璀璨明珠。 在碉樓背後,山壁上雕刻著二十三座栩栩如生的域主巖雕像。這些雕像的雕刻手法精湛絕倫,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生命力。 儘管歲月流轉,先輩已逝,但這些雕像仍保持著生動的姿態,彷彿隨時都會活過來。 他們的意志被鐫刻在山石之上,歷經風雨侵蝕而依舊鮮明。 這些雕像不僅是藝術的瑰寶,更是歷史的見證,訴說著這片土地上曾經發生的故事。 “砰!砰!” “域主大人,岫煙求見。” 慕容岫煙在域主辦事廳前躊躇良久,最終還是敲響了木門。 “進來吧!” 慕容岫煙推開木門,走了進去。她低著腦袋,彷彿做錯事的孩子,半跪參拜:“參見,域主大人!” 在她對面的案桌上疊滿了密密匝匝的檔案,透過檔案,可以看到一個鮐背之年的老者。 他頭髮已經花白,飽經風霜的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體型消瘦,好像一陣清風過來,便要跌倒。在他的白色披風上,刻著六個大字——第二十四代目。 納蘭祖昂,淬魂鏡頂峰,中域最強之人,第二十四代域主。 在納蘭祖昂身邊還站著一名男子。他知命之年,一襲青衣,扎著馬尾辮,一雙睿智的眼睛,如同一個學富五車、博古通今的教授。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