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人疑惑的時候,知曉之人給出了答案。 “東方翊辰不就是三十年前製造‘風幽血案’的罪魁禍首嗎?” “‘風幽血案’?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讓風火兩國開戰的罪魁禍首啊!” “哼!那個東方翊辰,讓得兩國開戰,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死於戰火之中,最後他卻逃之夭夭。” “就是!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是那人的兒子,果然不愧為罪子。” “怪不得被逐出家族,活該!” …… 經過一些人的解釋,眾人終於知曉了夜明的身份。 這一刻,一雙雙盯著夜明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空氣中傳來的謾罵聲,讓夜明想起了靈峰上的情景…… 我從來沒犯什麼錯,卻要為那個男人買單? 為什麼,你們要針對我? 是他的錯,又不是我。 難道就因為我是他的兒子? 公孫少欽一直在偷偷關注著夜明,見對方臉色逐漸扭曲,這讓他心裡十分舒服,剛才你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難堪! “夠了!”一個聲音突然響徹,嚇得眾人鴉雀無聲。 說話之人是牛千宵,只見他道:“我牛府招婿,和他身份有何關係?再說了,‘風幽血案’的罪魁禍首是東方翊辰,又不是東方夜明,罪不及親。昔日,我曾與東方翊辰交好,且早已訂下婚約,至於婚約的物件,”他看向一方的牛筱蛾,“是我的大女兒。” “什麼?牛筱蛾和東方夜明早有婚約?” “今天不是為曉芹小姐招婿嗎?這豈不是大小通吃?” 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驚訝不已。 牛曉芹也露出了詫異之色,不由看向一旁的牛筱蛾。 夜明亦是一臉錯愕地看向牛筱蛾,旋即目光轉向牛千宵,這傢伙說的是真的?還是說,他故意說大話,想救我?我和他非親非故,他怎麼會頂著壓力救我? 夜明百思莫解。 “咳咳!”牛千宵繼續道,“這或許是天意。不過,想娶我兩個女兒就痴心妄想了。——夜明,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她倆之中,你可以任選其一。” 夜明並沒有回答,眼神猶豫不決。 丁斯晨捋了捋鬍鬚,道:“牛老太爺,這可真是重大爆料啊!不過,牛府主若是如此的話,只怕會給牛府帶來不少壓力啊!” 聽到這些訊息,牛正南也是一臉驚訝。當聽到丁斯晨的話時,才冷靜下來,嘆了一口道:“我已經半隻腳踏入棺材了,這些事情,就交給千宵自己決定吧!” 三大家主聞言,卻是悄悄竊喜,若牛府執意如此,怕是會惹禍上身,到時候幽州四大家族,恐怕只會剩下三家了。 “天啊!牛府這是要保釋夜明啊!” “這麼做只會引火上身,要知道中域可是有很多人痛恨東方翊辰的。若知道夜明是他的兒子,且還被東方逐出家門,想來便不會有後顧之憂,直接痛下殺手。” “這罪子身份,的確罄竹難書,若我實力強大,我也要將這夜明就地正法。” “就你這凝源境,還有臉?是人家對手嗎?” “你說什麼,混蛋!” …… 牛千宵收好結界,對著夜明道:“夜明,你跟我來吧!”說完,他轉身向內府走去。 聞言,夜明微微猶豫,旋即便跟了上去。 總之,還是先離開這個暴露場所為妙。眾人的口誅筆伐雖然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聽著也覺得惱怒。 “師尊?!”看著夜明離去,沫婉伊不知所措。 想不到自己師尊還有這樣的身份,她雖然不是太懂人族的家族關係,但聽見周圍謾罵之聲,也瞭解自己的師尊已經遇到了大麻煩。 “原來他是東方靈族的,怪不得有這樣實力。”石淵逐漸釋然。 他不糾結夜明罪子身份,畢竟如今人家還是自己的主人,自己只是個奴隸,比起所謂的“罪子”,身份更加低賤。 石淵站起,對著沫婉伊道:“我們也走吧!” …… 夜明跟著牛千宵,再次來到那處大廳。 看著前方那道偉岸的背影,夜明心中困惑不已:他到底什麼意思?莫非真是我爹的結拜兄弟?還是另有所圖? 牛千宵轉身,看到一臉疑惑的夜明,知道對方所想,當即將一物投了過去。 夜明接入手中,赫然是一貼紅色訂婚書。 莫非真是我和牛筱蛾的訂婚書? 夜明連忙開啟訂婚書,只見裡面寫道: 東方翊辰之長子,牛千宵之長女,從茲締結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圓,欣燕爾之,將泳海枯石爛,指鴛侶而先盟,謹訂此約。 於靈歷六百零一六年三月十八日訂立婚約 訂婚人:東方翊辰、牛千宵 夜明看完了內容,打量這訂婚書的年份,似乎也有十幾年以上,不是臨時臨摹而成。再說,一路夜明都緊跟著牛千宵,他哪來的時間偽造婚書。訂婚人“東方翊辰”這幾個字,倒是和阿呆記憶裡他父親寫的字一樣。 如此說來,這婚書還是真的? “如何,現在可以相信老夫沒有騙你了吧?”牛千宵慈祥一笑,接著他問道,“你的父親呢?” 夜明回答道:“他去世了。” “什麼?”牛千宵一臉驚駭,似乎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