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開啟界門？”北冥兮予問道。
“沒錯！”夜明點了點頭，看向這個正義的少女，微笑道，“你也想阻止我嗎？”
“哼！我是想阻止你。但我沒那個能力。可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有什麼後果？”北冥雨兮好意提醒，希望夜明不要做這麼蠢的事。
夜明反問：“後果？能有什麼後果？”
北冥兮予道：“邊界若破，那麼妖族實力就會恢復，到時候沒人攔得住那幾只天妖，整個人族都將成為妖族的奴隸。”
納蘭之遙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勸解著：“夜明，你能不能不去開啟界門。沒事的，爺爺最疼我了。我回去替你求情，他會放過你的。”
夜明搖了搖頭，看向納蘭之遙，道：“小丫頭，你真的很天真啊！”
納蘭之遙瞪了他一眼。
夜明繼續道：“以我如今犯下的罪孽，不是誰能求情就能饒恕的，就算是域主想放過我，也絕不可能。”
“怎麼會？”納蘭之瑤不信。
“所謂首領，不過是被勢力逼上制高點的走狗而已。域主之位雖然尊貴，但不是他一人說了算的。”
夜明看向北冥兮予，“你雖然心中有正義，但你卻並不明白。”
“明白什麼？”北冥兮予疑惑的眸子盯著夜明。
夜明道：“中域滅亡，是遲早的事。”
“你說什麼？”
夜明解釋：“人族壽命不過百載，而妖卻有千年萬年，更何況是天妖，它的壽命更是我們無法揣測的。誠然，如今木葉之森的幾位尊者實力可能抗衡妖族天妖，但他們還有幾年可活？他們死後，誰去撐起大梁？你嗎？你覺得你行嗎？”
北冥兮予被說得沉默不語。
她不傻，自然知道夜明話中含義，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贊同夜明的冒險之舉。
“這片大陸是屬於妖族的。你們人族搶不過他們的。邊界開啟，外界還有更廣闊的天地。”
夜明走出洞口，背對這兩人嘆了一口氣，“儘早離開吧！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若真的捨不得，不甘心，就好好修煉。他日你們若擁有超過天妖的實力，再回來搶回自己的家園。”
說話，夜明背後源翼一展，飛行天際。
北冥兮予沉默不語，納蘭之遙上前，拉著她的手，問道：“兮予姐姐，夜明說的是真的嗎？”
北冥兮予並沒作答。
沉默，有時候就是最好的答案……
夜明剛飛不遠，一道人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劍無邪右手一招，神劍在手，翻轉間，一股強勁至極的劍氣瞬間爆發出來，震得四周的虛空顫抖。
四周立即瀰漫著一股濃濃的劍意。
夜明目光一凝，看向了劍無邪手中的那把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他感受到了那劍的不凡，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把劍有點不凡啊！靈器？”
劍無邪回答道：“眼光倒是不差。這是劍聖的佩劍——靈劍天淵。”
“不錯嘛！”夜明拔出後背的人皇劍，笑道，“這樣一來，若敗給我，你也不會找藉口說，兵器不如我了。”
“敗的人是你！”
天劍劍意席捲而去，一道勁氣吹得夜明衣襟作響，長髮飄揚。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凝聚天劍的？”夜明問道。
劍無邪道：“那還不得謝謝你的天權劍。”
“天權劍？”夜明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
稍許，他想到了曾經將天權劍給了天璣劍子，莫非這天權劍有什麼貓膩嗎？
劍無邪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直接點名其義：“劍宗七劍，是初代劍聖打造的，每一柄內均含有天劍劍意，等同於崖壁。”
“原來如此。”夜明茅舍頓開，旋即冷笑道，“就算你掌握天劍又如何。我可是比你先掌握半年，你覺得你有我熟悉？”
“半年？哈哈哈——”劍無邪忍不住大笑。
夜明靜靜地看著他，搞不懂對方為何發笑，卻見劍無邪道：“夜明，你還真是高看了自己。若真論時間，我可比你提前三天掌握天劍。”
“提前三天？怎麼可能？”
夜明掌握天劍的時候，還是在天權峰，若劍無邪比自己早三天，為何沒有引起異象？
但是，夜明並沒有看出對方說謊，而且，這種事，也沒有必要說謊。
若真如劍無邪所說，那這傢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