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一段距離後,一臉自責的沫婉伊終於忍不住開口:“師尊,對不起!”
說著,她淚如雨下,“都是我的錯,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
夜明想上前要安慰,沫婉伊則撲入他懷中,“哇哇”大哭,如同犯了錯的小孩一般。
“都是我的錯!師尊,你殺了我吧!”
“說什麼傻話!沒事的,有師尊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夜明輕撫著沫婉伊的後背,內心深處亦是被深深觸動。
在得知自己是靈界大陸最強大的東方靈族後裔,他以為自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卻不想,自己卻揹負著罪子的身份。
族人的冷嘲熱諷,連自己唯一的親人——大伯,都放棄了自己。
他又過上了浪跡天涯的日子。
他入天劍宗,斬殺天才無數,內心沒有絲毫愧疚。
生活在弱肉強食的世界,弱小就是為了被他人屠宰。
如今的他,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上流。
天劍、人劍、血輪靈眼、魔法等等諸多底牌,讓他目空一切,靈海境內,誰與爭鋒?
待自己得到了人皇劍,就算是淬魂境,他也不怕。
萬一打不過,跑還不行嗎?
他來中域的目的本就是為了人皇劍,到時候人皇劍到手,自己還留在中域幹嘛?
到時候去到邊境,開啟封印,美好世界再向他招手,區區靈界大陸,有什麼好留戀的?
……
在夜明的安慰下,沫婉伊逐漸走出了陰影。
雖然她內心仍有自責,但更多的是開心,一個為了你而和全世界開戰的人,你能不開心,能不芳心暗許嗎?
此刻,沫婉伊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執念,她要變強,變得很強很強,這樣才能保護師尊,報答師尊的恩情。
“好了,別哭了,哭得像大花貓一樣,不好看了。”
夜明幫沫婉伊擦去眼角的眼淚,生鐵獸亦是有模學樣地幫她擦另一邊眼角的淚水,卻被沫婉伊瞪了一眼(礙什麼事!),瞬間被嚇得縮回了獸爪。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幾人繼續前行,不知不覺來到了目的地。
看著眼前的巨大祭壇,幾人被深深地震撼到。
夜明開啟血靈眼仔細觀察,這一看不知道,看完嚇了一跳。
這哪裡是什麼祭壇,分明是一個巨大的法陣啊!
那密集的陣紋延展千里,如同樹根一般紮根地底深處,根本望不到盡頭。
如此大陣法,哪是凡人所能布出,縱使陣法宗師也要望塵莫及。
夜明知曉,要布出如此大陣,這佈陣之人,定是絕世大能。
淬魂境直接排除,至少也得是聖人級別的強者。
仔細端詳不到幾分鐘,夜明就覺得大腦脹痛。
如此大陣,顯然不是如今的他能觸及的,即使他有著化境的靈力。
夜明雖然無法複製大陣,但也看出了這大陣的作用。
只見無數鮮血從陣紋深處湧出,蔓延至那六座陣碑之中,而後從碑前流出,沿著凹槽流入大陣中心,最後溫養著那把漆黑的魔劍。
無數黑氣在魔劍四周縈繞,彷彿無數怨靈被魔劍鎮壓、吞噬。
“這些鮮血,莫非是進入劍域內那些被殺的人,所有死去的人的血液,被大陣吸收,最後匯聚於此,溫養人皇劍?若是如此,這大陣豈不是覆蓋了整個劍域?”
夜明眼底深處升起濃濃的駭然,若真如此,此佈陣之人,其實力豈不是恐怖到天際?
這就是遠古的強者?
恐怖如斯!
“這裡已經被我北劍宗佔有,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這時,一男子走了過來,對著夜明三人大喝道。
夜明一開始便注意到不遠處的七人,且清晰地感受到他們每一人皆掌握了一種劍意,並且這些劍意夜明十分的熟悉,正是天劍七劍——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這七中劍意。
七人皆只掌握其中的一種,且劍意十分渾厚,一看就是精修到了十分高深的境界。
揹負長劍,加之衣服上的劍標,其身份呼之欲出。
“北劍七子麼?”
“哦?”男子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後語氣厲色道,“既知我等身份,還不滾?”
“正因為知道你等身份,故而才不想搭理你。”夜明眼神帶著一絲輕蔑,絲毫不把眼前之人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