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淡淡憂意,想起一年前,那金水長廊之內,寧湛一襲華服叫住自己,那笑意濃濃,雙手遞上的匣子,滿眼期盼…
而自己…
從第一次見面,就利用了這位滿眼是她的六皇子啊!
雖從未有過傷害,卻到底…
親手結束了燕寧皇室!
“不捨?”
低沉的聲音傳來,蘇輕默抬眸,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世無其二的面容。
俊美的太過驚人!
蘇輕默苦笑,自己的心意…她怕是再不願承認,也要壓抑不住了!
移開目光,蘇輕默淡淡道:“師叔,寧湛…”
“不想他死?”
夜遷沉墨色的眸子如漆黑的死海,冰冷孤寂,卻察覺不到絲毫情緒。
蘇輕默無奈一笑,自己要做什麼,這人總能清清楚楚。
抬手,環住這人的脖頸。
“美人計,對師叔可有用?”
夜遷沉垂眸,長睫在眼瞼處覆下一片陰影,眼角略長,極為惑人。
“莫深”,薄唇微啟,夜遷沉卻最終看著蘇輕默,極為認真。
“屬下明白”,莫深應聲而去。
這是…
答應了!
蘇輕默眸中清波盈盈,心裡十分感動。
“師叔…”
她埋首這人頸間,聲音都有些抵啞。
“你到底,要如何縱著我呢…”
便是師叔,也不能這般溺著她啊。
那麼師叔,你再這般下去,默兒怕是要…
恃寵而驕了。
夜遷沉幽寂的眸中劃過一絲無奈。
是啊!
蘇輕默…
本王還能…如何縱著你呢!
他輕輕撫著蘇輕默的髮絲,卻是沉聲道:“可默兒似乎,從未縱著過為師…”
蘇輕默抬眸,疑惑的看著夜遷沉,卻聽見這人繼續說道:“默兒,夏風亭你要救,寧湛你也要救,你心裡可有為師半分位置?”
蘇輕默眸光一動,這是因為夏風亭,惱了自己呢。
回京之前…
豫州,寧國公府。
夏夫人再次暈倒,幾位府醫都束手無策,夏宗大怒,心急如焚之下,只得重金尋求名醫。
只可惜,名醫倒是一個皆一個,卻都束手無策,乃至於,蘇輕默和槿夏走進寧國公府時,夏宗雖震驚於蘇輕默的容貌,卻並未對她的醫術抱有希望。
蘇輕默緩緩走到夏夫人身旁,扣過脈後,淡聲道:“夏夫人心病成疾,鬱結過重,只要半點刺激或傷神,便會暈倒”。
夏宗站在一旁滿目擔憂,蘇輕默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可之前每次暈倒,府醫醫治過後也會醒來,只是這次…
已整整三日,什麼法子用過了,郎中瞧了無數,夏夫人卻是毫無反應。
他當真害怕,夏夫人就這般昏迷下去,不再醒來了!
正在這時,蘇輕默緩緩收手,說道:“此次暈倒,是因夫人心血突然虧損,比之前較重,想來是悲傷過度”。
夏宗聽後眸中也閃過一抹悲意。
這次…
是因京城傳來的書信!
未來得及細想,卻見蘇輕默拿出一根銀針,動作輕柔的向夏夫人的心口扎去。
“這…”夏宗一驚,有些擔憂。
“國公爺”,蘇輕默眸子未抬,卻淡聲道:“用人勿疑,疑人勿用”。
夏宗一愣,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蘇輕默此話,似乎別有深意。
剛要做聲,卻見夏夫人皺起眉頭,竟是…
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
夏宗不可置信的上前一步,擔心道:“夫人!”
蘇輕默收起針,便淡如止水的站在了一旁。
“老爺…”夏夫人面色蒼白,無力道:“我…睡了很久麼?”
這一開口,嗓子已是沙啞的厲害。
夏宗緊忙倒了一杯水,將夏夫人扶起,搖頭道:“不久!不久!喝點水”。
一杯水喝下,夏夫人才終於感覺喉嚨舒服了些,這才看見一旁的蘇輕默,驚訝道:“這是…”
僅一眼,夏夫人便對蘇輕默心生喜歡。
夏宗見此,緩緩放下夏夫人,說道:“這位姑娘是醫女”。
“多謝姑娘”,而後夏宗竟是對蘇輕默行了一禮,懇請道:“不知姑娘在何處行醫,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