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墨眸已經閉上,長睫覆下,輕顫,是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蘇輕默動彈不得,那強勢的有些霸道的吻,幾乎讓她窒息。
理智全無!再也無瑕顧及其他!
感受著夜遷沉的溫度與柔軟,蘇輕默緩緩閉上眸子,因迷離窒息而聚起的水霧滑落,一滴而下,那抵著夜遷沉的手緩緩向上,環住了這人的脖頸。
那感情其實早已破土而出,偏偏這人一直滋養,如一朵盛開在懸崖間的繁花,危險…
而誘人!
可若這人也存了幾分真心,那便任由這繁花…
肆意生長吧。
而得到回應的夜遷沉猛然狂喜,他睜開墨眸,緊扣住蘇輕默的腰身,幾乎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卻在看見蘇輕默時,霎時心頭一震。
那嬌嫩緋紅的臉上,卻分明…
掛著淚珠。
赫然放開蘇輕默,連氣息都透著冷意。
卻見蘇輕默那朱唇微張,似乎自己太過用力,竟是比平日裡更甚殷紅,她臉頰粉嫩,面含嬌羞,此時正不自覺的微微嬌喘,幽韻撩人,惹人發狂!
只是那眼波濛濛,加上那一滴清淚,分明是…
傷心欲絕。
蘇輕默…
你便這般討厭本王麼!
可蘇輕默那眼淚,哪裡是因為討厭夜遷沉,分明是…
情難自抑!
抬手,夜遷沉撫去蘇輕默那晶瑩的淚珠,動了動唇,卻到底未執一詞,只是那眸中滿是心疼失落,那如浩瀚夜空一般的眸子此時毫無生氣,彷彿快要毀滅了一般。
蘇輕默終於感覺氣息平穩了些許,抬眸…便是夜遷沉眸中,那掩飾不住的痛苦。
心頭一顫!
蘇輕默微張著唇瓣,眼波水霧褪去,留下的便是不可置信的驚愕。
這人…
為何這般?
分明是他對自己…怎他還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如海浪潺潺,輕輕流過心尖,沖刷著蘇輕默心田所有,卻留下了澀澀鹹鹹的海水,不曾乾涸。
心下一疼,蘇輕默剛要做聲,誰知馬車許是壓到了石子,隨著一下猛然震動,蘇輕默身子不穩,就直直…
撲到了夜遷沉的懷裡。
而夜遷沉,本能的攬住了她。
還是那般近在咫尺的距離,那極為曖昧的姿勢,蘇輕默那剛剛褪下的嬌紅,便又是升起一抹雲霞。
垂首,就這般乖巧的靠在這人身邊,想起剛才滿室旖旎,蘇輕默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夜遷沉看著懷中的蘇輕默,眸子微垂,卻仍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那麼默兒…
你這般任由本王抱著,只因…
報恩麼!
一路無話。
清風饜。
便是用膳,二人也是不作一聲,此時,蘇輕默始終低著頭,幾乎不看這人一眼。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滿腦子都是剛到那深入一吻,直至眼下仍是意亂心煩,便是那兩頰也徒留菲粉。
餘光不著痕跡的瞟向這人,只見夜遷沉周身透著冷意,坐在自己對面,卻根本未吃什麼,只垂眸擺弄著那青玉茶杯,
正在這時,槿夏也回來了。
“小姐”。
門外傳來了槿夏的聲音:“蘇心娩在碧空院”。
“哦?”蘇輕默起身開啟房門,卻見槿夏笑嘻嘻的,那眸中竟有些…
玩味?
蘇輕默疑惑道:“她去碧空院做什麼?”
本以為槿夏一臉的玩味是因為蘇心娩,誰知,槿夏笑道:“蘇心娩發現你昨夜未歸,一早就去了碧空院,準備抓你錯處呢”。
地下密室中後,蘇心娩索性也不裝了,眼下太子妃之夢灰飛煙滅,蘇心娩便打算破罐破摔,直接來碧空院,要拆穿蘇輕默的‘水性楊花’了。
蘇輕默淡笑一聲,蘇心娩都這般田地了,倒還沒忘了禍害自己。
只是,她疑惑的看向槿夏,這丫頭這般看著自己,是做什麼?
瞧著槿夏滿眼調笑的看著自己,目光又似有若無的瞟向屋內的夜遷沉,蘇輕默頓時明白了。
“可看夠了?”蘇輕默挑眉道
“啊?”槿夏一怔,這才反應過來,緊忙正色道:“看夠了看夠了!啊不是不是,沒看夠…啊也不是…”
槿夏這才發現,自己已是越描越黑,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