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湛離開以後,蘇輕默便帶著槿夏出了府。 這五年來,都是師傅為她慶生,如今又是一年生辰,她卻再無親人... 人人都道嚴師出高徒,可師傅待她寬和,卻仍將她教的很好。 師傅常說… ‘與其說是那日我救了你,倒不如說,是你救了我,許是老天眷顧,才讓我收下這般聰慧孝順的徒兒’。 也是那時她才知道,師傅那日在太霞坡... 是要自盡了斷的! 倒是先一步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她,將她救下。 這五年,恍如隔世。 “小姐,你無事吧?”二人走在街上,槿夏見蘇輕默不執一詞,不免有些擔心。 以往,無論是小姐生辰,她的生辰,還是先生的生辰,她們都會一同慶賀的。 而如今... 小姐怕是要觸景傷情了。 蘇輕默卻是淡淡一笑,說道:“我只是在想,該送自己些什麼”。 眼下,蘇輕默倒是願意過這生辰了。 如若師傅在世,自然願意自己順遂喜樂! 槿夏聽後暗暗鬆了一口氣,笑道:“小姐,那你要不要也送我些什麼?” 蘇輕默聽後哭笑不得,自己的錢大半都在槿夏這‘管家’手裡,她竟還好意思管自己要東西? 打趣道:“我還怕你不給我買呢!” 槿夏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看在你平日裡待我不錯的份上,看上什麼與我說,我買給你便是”。 蘇輕默被她那‘神氣’的模樣給逗笑了,說道:“那今日多逛一會兒,給瑤兒也買些”。 櫟賦齋。 蘇輕默與槿夏逛了一個時辰,並未買太多東西,蘇輕默的眼光頗為挑剔,多喜素簡,少有首飾能入得她的眼,倒是槿夏買了一堆,卻是...吃的居多! 二人走進櫟賦齋內,槿夏停在一處道:“小姐,我瞧這隻鐲子很適合你呢”。 蘇輕默緩緩走去,只見那青玉鐲子並非是深沉的翠綠,而是清淺略微的湖綠,玉體晶瑩剔透,質地清純,一看便是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 蘇輕默點點頭,對一旁那掌櫃說道:“這隻鐲子我要了”。 那掌櫃的聽後一喜,暗道這是來了貴客啊! 那鐲子今日剛剛到店,乃稀有玉石而刻,質地醇厚無雜,可是價格不菲。 這位姑娘連價錢都不問,顯然是個富貴的主! “哎喲姑娘真是好眼力!”掌櫃的迎笑道:“這隻鐲子可是極好的,價格嘛,自然是貴了些...” 那掌櫃的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十兩黃金!” “這鐲子本殿送給你!”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蘇輕默眸中的厭惡一閃而逝,回頭,果然看見寧禮琛大步走了進來。 “一個鐲子而已,不必勞煩太子殿下!”蘇輕默冷聲道。 寧禮琛一噎,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蘇輕默,已經三個月了,你還未消氣麼!” 直到現在寧禮琛都認為,蘇輕默不過是在氣他改立蘇心娩為妃罷了。 蘇輕默面無神色,冷聲道:“殿下的意思小女不懂,但這鐲子小女自己會買”。 “蘇輕默!”寧禮琛怒道:“你不要以為本殿會一直縱容著你!” 他已經一再退讓了,可蘇輕默非要激怒他才能解氣麼! 蘇輕默始終沒有任何情緒,神色清冷道:“小女不需要任何人縱容!” 而此時,清風饜。 夜遷沉一襲霜色外袍隨意坐著,如墨的眸子微垂,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擺弄著什麼,鎏金色的袖口隨著手腕微動而隱隱泛著流光,他面上不見神色,周身始終透著冷意,壓迫難擋。 “寧湛一早去過蘇府,而後仇墓樓的人也去了,在蘇小姐房裡放了封信就離開了”,莫深站在一旁。 夜遷沉仍垂著眸子不作一聲,顯然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莫深見此猶豫道:“主子,不需要屬下...” 他試探著問道:“送些什麼去蘇府麼?” 今日蘇大小姐生辰,瞧自家主子那模樣,對蘇大小姐似乎... 是有些不同的。 “不必”,夜遷沉冷聲道:“蘇輕默不在蘇府?” 雲仇墓不會挑蘇輕默在的時候送東西去。 莫深點頭道:“見過寧湛後,蘇大小姐便出府閒逛去了”。 顯然是心情不錯! 夜遷沉手指一頓,卻道:“派人盯著六皇子府,一有動作便跟上去!” 莫深有些不解,只得應道:“是”。 夜遷沉那修長的手指之間,一塊玉佩通體墨黑,觸手冰涼,一眼看去漆黑如墨,色重質膩,便知與眾不同。 而那圖騰貌似兇獸,腥殺震人!赫然... 與蘇輕默那塊寒玉,一模一樣! 夜遷沉看著那玉佩許久,到底是眸光微晃,起身向外走去了。 櫟賦齋。 “蘇輕默!” 此時,寧禮琛被氣的不輕,他一再讓步,可蘇輕默字字珠璣,句句帶刺。 若非蘇輕默曾經那般想要嫁給自己,他簡直都要以為,蘇輕默是真的厭惡於他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