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也算得親人?” 耳邊傳來這人低沉的聲音,蘇輕默這才回神。 “自然!”蘇輕默定了定心神,說道:“師傅曾說過,師叔會如他一樣,護我周全!” 誰知… 這人卻是緩緩靠近,指尖穿過蘇輕默的髮絲,拇指輕擦著她的耳垂,夜遷沉低聲道:“那他可有護你?” 蘇輕默暮然垂下頭去,掩飾住眸中的慌亂,只覺心緒已亂,竟有些無暇思考了。 極力剋制著自己,蘇輕默低聲道:“我並未聽師傅所言等著師叔,眼下,師叔怕是找不到我了…” “為何不等他?”夜遷沉俯下身子,那絕美的唇幾乎貼上蘇輕默的耳畔。 耳邊的聲音低沉微啞,那淡淡的檀香氣息縈繞,讓蘇輕默愈發心神不寧。 再也承受不住,蘇輕默暮然後退一步。 “我所行之事兇險萬分,是斷然不能讓師叔為我憂心的!” 蘇輕默低垂著頭,便是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夜遷沉卻並不打算放過蘇輕默一般,那撫著蘇輕默的手微微用力,便將她又帶到了近前。 含笑道:“很在意你師叔?” 而蘇輕默已是兩頰緋紅,氣息越發不穩了! 儘量不去想這人那魅惑人心的面容,蘇輕默故作鎮定道:“待大仇得報,我若還苟活於世,便會去找師叔,陪他雲遊四海,安享晚年”。 師傅說過,師叔行蹤不定,想來是四海為家的世外高人吧。 而夜遷沉聽到這裡,卻是眸光一暗。 “安享晚年?” 他眸子一眯,神情間盡是危險。 而蘇輕默低垂著頭,已是滿心慌亂,根本不敢看這人一眼,又哪裡能發現他的異常呢。 “嗯”,蘇輕默低聲道:“師叔年事已高,待大仇得報,我便與師叔四海為家,伴他身側盡孝”。 師父那般年紀,師叔想來也是年過花甲了,她很想大仇得報,站在師叔面前,驕傲的告訴師叔,她便是師傅的徒兒,她已經為師傅報仇了。 而夜遷沉卻是周身一寒。 所以… 蘇輕默竟然以為他是個老頭子?! 好!好! 好個蘇輕默! 手指下滑,捏住蘇輕默那嬌嫩的下顎,冷聲道:“你倒是孝順!” 蘇輕默被迫抬頭,在看見這人那極近的容顏後,又是心頭微動,若非夜色朦朧,那殷紅的臉頰便要被看個清清楚楚了。 而對上這人如寒夜清冷的眸時,蘇輕默一怔,暗道這人… 似乎心情不佳? 卻正在這時,黑暗中,夜遷沉身後忽然出現一人,蘇輕默一驚,握住夜遷沉的手便將他拉到了自己身旁,卻在看清來人後,放下心來。 正是莫深。 夜遷沉似乎並不意外,看著被蘇輕默緊緊握住的手,那寒意漸漸散去,唇角竟是不著痕跡的微挑。 開口道:“何事?” 莫深如實說道:“寧禮琛,蘇遠鶴,趙府,仇墓樓,羅剎堂的人,都在找蘇小姐!” 蘇輕默聽後蹙眉,滿眸疑惑。 今日惠貴妃設宴她未去參加,京城已然是流言紛飛,將她傳成了水性楊花之人,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蘇遠鶴找她實屬正常,可寧禮琛找她作何? 還有那仇墓樓與羅剎堂,分明是江湖門派,又找她作何?! “趙府...?”蘇輕默疑惑道。 莫深便是說道:“是禁衛軍右衛趙吝的人”。 “是孫羽!”蘇輕默立刻明白了過來,霎時,心頭流過一陣暖意。 蘇輕默所想不錯,聽到城中的流言之時,孫羽根本不信,可她除了心急如焚的擔心,就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便只得去求了趙吝。 本以為趙吝會責怪她多管閒事,可誰知,趙吝竟已經派人,滿城的去尋找蘇輕默了。 夜遷沉卻是神色無常,冷聲道:“羅剎堂為何?” 仇墓樓是定然會找蘇輕默的,羅剎堂卻有些古怪。 誰知,莫深的話將蘇輕默給氣笑了。 “蘇心娩出了一百兩黃金,請羅剎堂取蘇小姐性命!”莫深答道,卻是滿眼不屑。 蘇輕默給氣笑了:“蘇心娩倒是捨得!” 杜府已無,蘇遠鶴又是惱了杜姨娘,這一百兩黃金,怕不是蘇心娩的全部身家吧! “羅剎堂誰接了此事?”夜遷沉冷聲道。 “風雲堂主,名喚劉青”,莫深如實道。 夜遷沉看向莫深,冷聲道:“殺一儆百的道理,不懂?” 莫深垂首,緊忙說道:“是屬下的疏忽!屬下即刻去辦”。 殺了劉青,自然沒人再敢接與蘇輕默有關的生意了,殺雞儆猴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如此小事竟還要主子開口,的確是他的錯。 “還有...”莫深看向了蘇輕默,繼續說道:“寧可瑤也在找蘇小姐,她眼下正在蘇府外,看樣子似乎是要...抓那蘇心娩!” 他主要,便是來稟此事的。 果不其然,蘇輕默聽後一驚。 “瑤兒!” 倒是將寧可瑤給忘了,眼下這個時辰,她的確是該離開擎雲莊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