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夏滿面殺意,這二人分明是來看小姐‘病’的。 蘇輕默倒不在意一般,起身走出了房間。 院子裡,蘇心娩與杜梓濘見蘇輕默當真戴著面紗,皆是垂頭一笑。 “哎呀”,蘇心娩關心道:“大姐姐怎麼戴著面紗?可又是染了風寒?” 蘇輕默淡聲道:“天氣悶熱,起了些熱疹,怕嚇著二妹妹”。 “哦?”杜梓濘故作驚訝道:“默兒妹妹找府醫瞧過了麼?” 想到那面紗下是噁心的疹子,和蘇輕默身上那下賤的病,杜梓濘險些忍不住笑出聲音。 蘇輕默啊蘇輕默,看你還如何與我搶葉公子! 那花柳病病人的血,正是她交給蘇心娩的! 她永遠記得那日,蘇輕默站在葉公子身旁,那一顰一笑,那與葉公子談笑風生的模樣,嫉妒的她快要發狂! 葉公子是她的夫君!她要讓葉公子看見蘇輕默最醜陋、最噁心的樣子!她要讓葉公子一想到蘇輕默,就厭惡的作嘔! 槿夏在一旁看著杜梓濘那幸災樂禍的模樣,簡直要忍不住一掌拍死她了。 蘇輕默卻仍是那般淡如止水道:“看過了。府醫說過幾日便好了”。 蘇心娩聽後卻是笑了。 府醫是姨娘的人,她早就問過了,蘇輕默根本沒找他看過,又哪裡來的,快好了呢! 怕是快死了吧! 杜梓濘更是幸災樂禍,她裝模作樣道:“這起疹子可大可小,若無事還好,若是什麼不治之症...” 杜梓濘掩唇輕笑道:“可是要出人命的!” 槿夏眸子一眯,殺意驟現! 蘇輕默卻冷笑道:“這世間哪有那麼多不治之症,濘兒表姐在溫錦樓時都未染上不治之症,我又如何染上呢?” ‘噗嗤’一聲,槿夏直接笑出聲來。 而杜梓濘在聽到溫錦樓三個字後,霎時臉色一變。 溫錦樓! 溫錦樓! 杜梓濘的腦海裡,反反覆覆重複著這三個字,消失已久的恐懼和痛苦再次湧上心頭,讓她驚恐慄慄。 “濘兒表姐!” 蘇心娩扯了扯她的衣袖,杜梓濘這才回神,卻已經是滿頭冷汗,可見嚇得不輕。 溫錦樓這三個字,對杜梓濘來講,無異於萬丈深淵! 杜梓濘回過神來,可當時的恐懼仍是那般清晰,歷歷在目。 她怒視著蘇輕默,惡狠狠道:“蘇輕默,你這個賤人!” 說著,竟突然伸手上前,像是要將蘇輕默撕碎一般。 槿夏冷笑一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就甩了出去,力氣之大,直接將杜梓濘甩在了兩側的矮樹叢上。 杜梓濘撲倒在樹叢內,本能的死死護住了臉,可手臂卻沒那麼幸運了。 “濘兒表姐!”蘇心娩也是下了一大跳,她哪裡想到槿夏說動手就動手,一個卑賤的丫鬟,還敢對杜梓濘用粗啊。 且槿夏的力氣... 她是領教過的! 蘇心娩將杜梓濘扶起,怒道:“這便是大姐姐的待客之道麼!” 蘇輕默卻是不慌不忙倒了兩杯茶水,隨意道:“這是上好的君山銀針,濘兒表姐嚐嚐,就當作我給濘兒表姐賠禮了”。 說完,蘇輕默親自將茶杯向前推了推。 蘇心娩和杜梓濘卻是嚇了一跳。 蘇輕默這是什麼病?花柳病啊! 這東西可是會傳染的,她們哪裡敢喝蘇輕默倒的茶水! 二人未動,可杜梓濘瞧著蘇輕默這幅風輕雲淡的模樣更是生氣,她不敢再上前動手,只得惡狠狠的盯著蘇輕默,恨不得將蘇輕默千刀萬剮一般! 就在這時,一陣暖風吹過,面紗吹起,蘇輕默緊忙抬手護住,卻仍是晚了一步。 就在面紗被吹起來的一霎那,蘇心娩和杜梓濘皆瞪大了眸子,只見蘇輕默臉上那點點猩紅,密密麻麻,極其可怕,極其駭人! 二人一驚,卻也一喜! 花柳病太可怕了! 與蘇輕默接觸久了,可難保不會被傳染上! 這般一想,蘇心娩緊忙道:“既然大姐姐起了熱疹,那就好些休息吧,我們...我們就不打擾大姐姐了!” 說完,二人逃跑似的向外走去,剛走到碧空院門前,杜梓濘卻是突然轉身,又走了回來。 “對了,我有件喜事要與默兒表妹分享呢”,杜梓濘驕傲的看著蘇輕默道:“濘兒馬上要嫁給葉公子了,不知默兒表妹...”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蘇輕默,眼裡盡是挑釁,笑道:“會不會祝福濘兒呢?” 蘇輕默,棋擂那日你竟敢嘲笑我? 可如今,還不是我嫁給了葉公子! 杜梓濘得意的看著蘇輕默,那日她在櫟賦齋外看的清清楚楚,蘇輕默竟能放棄太子殿下,與葉公子離開,可見是如何痴迷於葉公子。 眼下她知道葉公子會娶自己,定是會痛不欲生的! 哈哈哈。 可別是想不開,自盡了呢! 可誰知,蘇輕默根本毫無反應,那雙清眸似笑非笑,竟隱隱透著些許嘲諷。 一字一句道:“那就祝濘兒表姐,順利嫁給葉公子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