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娩一噎。 這人竟軟硬不吃! “好!” 蘇心娩冷聲道:“我便在後面等著,今日你若瞧不好我孃的病,本小姐就派人拆了你這醫館!” 那神醫卻是並不在意,繼續看著眼前的病患,絲毫沒有要理會蘇心娩的意思了。 蘇心娩見此冷哼一聲,便與杜姨娘走了出去,站在了人群后方。 卻是未曾想,這一排,竟是整整排了一個時辰。 近日天氣寒涼,待到二人之時,蘇心娩幾乎要凍透了。 她哪裡受過這等苦,滿臉不悅的看著那神醫,咬牙道:“先生可要小心著些,若是說錯了什麼,怕是性命不保!” 然而,那神醫僅將手放在杜姨娘的脈上片刻,便說道:“夫人這病,我的確治不了!” “你說什麼?”蘇心娩怒聲喊道。 她在這裡等了一個時辰,卻是等了一個騙子麼! 姨娘不過是心病難愈,這人竟敢說治不好?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本小姐看,你這醫館也不必開了!” 待她回府,非要叫人來將這醫館砸了不可。 杜姨娘聽後也是心頭一震,雖心知自己不過是心病而已,可聽到有人說自己無藥可救,她仍是嚇得不輕。 誰知,那人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二人震驚不已。 “我只能治病,卻不能解毒,更何況,這位夫人的毒,無解!” 那郎中說的隨意,似乎無可救藥,病入膏肓,似乎是家常便飯一般。 “中毒?”蘇心娩驚聲道:“你說我娘中了毒?” 這怎麼可能! 姨娘近日來都在府中,連門都未出過,怎麼可能中毒呢! 莫非...莫非是蘇輕默那個賤人給姨娘下了毒? 可蘇輕默有能耐,將手伸進常秋院麼! “不可能!”蘇心娩冷聲道:“你說我娘中了毒,倒是中了什麼毒?若是說不出來,呵,本小姐現在就讓人砸了你的醫館!” 那人面戴帷帽,不見神色,一字一句道:“殞,人,醉!” 殞人醉! 這三字一出,蘇心娩並無怎樣,然而杜姨娘卻是猛然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只見杜姨娘猛然起身,那眸子瞪的老大,如鏽跡的銅鈴,裡面滿是驚恐慌張之色。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驚駭之物。 “姨娘?”蘇心娩緊忙扶住杜姨娘,驚訝道:“姨娘你這是怎麼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杜姨娘卻是根本不理會蘇心娩,她滿目驚恐,突然不停的搖著頭向後退去,嘴裡更是念叨著:“不可能!絕不可能!” “姨娘!姨娘!”蘇心娩越發驚愕,她拉著杜姨娘喊道:“姨娘,你到底怎麼了!” 而後蘇心娩猛然怒視那神醫,厲聲道:“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那郎中卻說道:“看來這位夫人知道殞人醉,想必也不用我再多說!” 而杜姨娘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她一把抓住那神醫的手臂,說道:“你怎知我中了殞人醉?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神郎中則是說道:“夫人一試便知!” “怎麼試!”杜姨娘想都未想就急不可待的詢問著,似乎有些瘋狂。 “姨娘!”蘇心娩站在一旁,根本不知杜姨娘為何這般反應。 她根本不相信這‘神醫’所說的,只覺他是個行騙害人的江湖郎中。 那郎中卻道:“請夫人把手伸過來”。 杜姨娘毫無猶豫的伸過手,只見那郎中手執一根銀針,直接就紮了下去。 霎那間,血滴湧出,那人舉起銀針,卻見那觸碰過杜姨娘鮮血的銀色針頭... 徒然變黑! 杜姨娘體內,果然有毒! ‘撲通’一聲,杜姨娘身子一軟,又坐回了椅凳上。 那臉色慘白,面如死灰的模樣,竟比之前的萎黃,看起來更為駭人。 蘇心娩也是嚇得後退一步,如何也沒想到,杜姨娘竟是真的中了毒。 而後,只聽杜姨娘喃喃道:“當真是殞人醉?” 那‘神醫’卻是毫不委娩道:“行醫數十載,從未錯過”。 而後,他說道:“殞人醉乃無解之毒,夫人這病,我治不了,還是請回吧”。 蘇心娩從未聽過什麼殞人醉,見杜姨娘這般,便怒道:“你這江湖騙子,竟敢騙到本小姐的頭上,我看你這醫館是不想開了!” 而後她扶起杜姨娘,冷聲道:“姨娘不必擔憂,爹定會找太醫解你的毒,我回去便讓人拆了他這醫館!” “娩兒!”杜姨娘卻是大叫出聲,她渾身發抖,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一雙眸子卻是猩紅的嚇人。 “回去...快回去...”杜姨娘挽著蘇心娩便向外走,雖是挽著,可那身子全靠在蘇心娩的身上,顯然已經站不穩了。 “姨娘?”蘇心娩十分不解,擔憂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姨娘真的信了這騙子的話,認為她中了無解之毒麼! 她攙扶著杜姨娘向外走去,安慰道:“姨娘無需擔心,這人分明是個行騙的,說的這般嚴重,無非是想多要些銀子罷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