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祈乃四國之首,實在沒必要與他們結親,可若說別有所圖,似乎也無需如此麻煩。 且那件事… 燕寧帝多少有些顧慮。 “陛下”,右御史於冼上前說道:“臣以為,單看來人,北祈應是真心和親”。 若非真心,大可不必派來如此重臣! “此言差矣!”大理寺卿溫齊上前說道:“若北祈另有所圖,自然也要來兩個能成事的人!” 溫齊是寧湛的人,寧湛並無胞妹,他自然是不支援這和親的。 於冼卻冷哼道:“北祈若真有圖謀,根本就不必來人!” 他看向燕寧帝道:“陛下,那夜允灝登基前就未立妃,想來是在北祈並無中意的女子,才會與我朝和親的”。 溫齊冷笑一聲:“偌大個北祈,無那夜允灝心儀的女子?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夜允灝剛剛登基,娶誰能比娶我們燕寧的公主,更助他穩固皇位呢!”於冼也絲毫不讓。 “呵!”溫齊嘲笑道:“有那玄王夜遷沉扶持,皇位焉能不穩?” 二人正吵著,卻聽欽天監監正,周祀開口嘆道:“若孟項之在,定能猜透北祈意圖!” 聲音不大,似無心感慨,可大殿之上卻突然鴉雀無聲! 眾人皆是面色一變。 周祀也終於反應過來,猛然抬眸,果然見燕寧帝正滿眼陰鷙的看著自己。 心頭一震,緊忙跪下惶恐道:“陛下息怒,微臣一心想著和親之事,這才失言說了錯話,望陛下恕罪!” 天下奇才孟項之!傳言可安朝,可亂世,運籌帷幄,謀算千里,卻是... 貪婪殘忍,無惡不作! 燕寧帝多次招安,可那孟項之卻不知好歹,屢次與朝廷作對,殺人無數,至今還未抓到,可見燕寧帝對他是如何的厭惡。 眼下週祀提及此人,還斷言孟項之能猜透北祈意圖,燕寧帝焉能不怒。 “雖是鬼才,卻不堪為人!”寧毓冷聲道:“如此小人,周大人實在無須再提”。 “二殿下教訓的是!”周祀瑟瑟發抖道:“微臣一時心急,口無遮攔,請陛下恕罪啊!” 許久,燕寧帝終於是開口說道:“周愛卿起身吧”。 周祀一驚,有些不可置信。 “多謝陛下!”站起身來,周祀仍是心有餘悸,卻未發現,燕寧帝眸中一閃而逝的狠戾。 下朝。 長階之上,蘇遠鶴快走幾步,追上寧禮琛道:“太子殿下,臣有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寧禮琛停下腳步道:“蘇大人何時這般婆婆媽媽了,但說無妨”。 蘇遠鶴是他的人,自然也隨意一些。 “殿下,清風饜那日,娩兒怕是...被人陷害了”。 娩兒做出這等事情,蘇遠鶴本是沒臉再提,可他在娩兒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怎能就這般付諸東流啊。 而寧禮琛聽後,眸子一暗。 “若當真是被人陷害,怕是太過大意了!”寧禮琛不悅道。 蘇遠鶴自然明白。 被人陷害至此,何止是大意,簡直是蠢笨! “覬覦太子妃之人比比皆是,娩兒總有百密一疏”,蘇遠鶴彎下身子,行禮道:“娩兒對殿下情深意重,還請殿下三思啊”。 寧禮琛頓了一下,隨後說道:“蘇大人的意思本殿明白,只是眼下北祈使臣尚在,和親人選未定,孰輕孰重,相信蘇大人心中有數”。 說完寧禮琛便大步下了臺階,顯然是不願再多言了。 蘇遠鶴自然知道孰輕孰重,只是若娩兒當真不堪大用… 他看著寧禮琛離去的背影,心中所想,卻是寧湛來找蘇輕默一事 這一日。 燕荊館。 江賢和韓銳用過早膳走出房間,便發現燕荊館的長廊處,竟是掛上了許多詩詞。 韓銳對這東西並無感覺,江賢卻十分感興趣,他閒庭漫步在長廊中賞著詩句,倒是愜意。 “鷲翎金僕姑,燕尾繡蝥弧,獨立揚新令,千營共一呼”。 江賢緩緩念來,而後笑道:“韓將軍,此詩倒是與你相襯啊!” 韓銳面無神色,粗聲道:“江大人過獎了!” “哈哈哈”。 一道笑聲從身後傳來,二人回頭,就見寧毓大步走了過來。 “是韓將軍過謙了!”寧毓笑道:“韓將軍駐守京都,手中千軍萬馬,何止千營!” “見過二殿下!”二人說道。 “哎,兩位大人太客氣了!來者是客,何需禮數?”寧毓笑道。 江賢問道:“這些都是昨夜,二殿下派人做的?” 昨日這長廊處還沒有的。 寧毓卻是無奈道:“是本殿那五皇妹!” “是五公主?“江賢驚愕道。 “嵐兒這丫頭,說是怕兩位大人無聊,非要掛些詩句讓兩位大人打發時間”,寧毓責怪道:“這不,把自己喜歡的詩句都弄來了!” 江賢聽後笑道:“這些詩句皆文采斐然,波瀾壯闊!五公主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見地,當真是難得啊!” “小孩子膽大妄為罷了!”寧毓擺擺手,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說道:“過幾日,本殿設辦棋擂,早聞江大人棋藝精湛,不知兩位大人可否賞臉一觀?”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