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書房。 不同於蘇輕默的運籌帷幄,蘇遠鶴坐在書房中眉頭緊鎖,儼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清風饜一事後,太子殿下便再沒提及過立妃一事了,若娩兒不能嫁入東宮,那麼即便四公主前去和親,太子登上大位,他又能得到什麼呢? 幾句不痛不癢的褒獎之言? 不! 這絕非他所要! 憑他的能力,便是封個異性王爺也並不過分! 想要更上一層就必須讓娩兒坐上後位,可娩兒眼下這名聲...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老爺,宮裡來人了,皇后娘娘派人送了好些東西來,說是送給大小姐的!” 蘇遠鶴抬眸,緊忙起身向外走去。 果不其然,院子裡站著許多小太監和一名公公,那些小太監雙手舉著托盤,裡面放著的,皆是女子所用之物,精美華貴,樣式不俗。 這是怎麼回事?蘇遠鶴眯起眸子。 那日,林侍衛將蘇輕默帶走,他本是坐立難安,等了大半日,太子終於是派了人來。 “四公主已無性命之憂,蘇大小姐暫住宮中,事關重大,不得外傳!” 那人留下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所以今日,寧可瑤出現在宮宴上他並不奇怪,可奇怪的是,皇后為何要賞賜蘇輕默? “蘇輕默…”蘇遠鶴看著這些賞賜喃喃自語。 此次回府,當真只是因為恢復了記憶麼? 那麼… 你還記得些什麼! 深夜。 刑部大牢。 月色正濃,撥開雲霧,如雪般灑在地面,冰潔明亮。 此時,刑部尚書馮擎眉頭緊鎖,臉色十分難看。 一刻鐘前,刑部入了刺客! 那刺客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刑部,竟還傷了裴平秋,而他們十餘人去追,卻連個影子都沒抓到! 裴平秋死不死他不在乎,可這監管不力的罪名,他如何擔的起? “馮大人,那刺客武功高強,這才…”值夜的官兵低著頭,語氣略帶緊張。 話未說完,馮擎便抬手打斷道:“可有線索?” 他眼下只想儘快找到那刺客。 那官兵卻為難道:“那把匕首極為普通,看不出什麼...” 馮擎聽後臉色更是不佳,問道:“裴平秋如何?” “幸而發現的及時,已經止血,眼下倒無性命之憂了,只是...”那官兵說道:“他一直叫嚷著要見您!” 牢房之中。 裴府幾人仍穿著華貴的衣裳,與那灰頭土臉,膽戰心驚的模樣極不相襯。 因方才遇刺一事,幾位女眷皆抱成一團渾身發抖,裴老夫人更是嚇暈了過去。 裴卓則滿臉驚恐,生怕又來一個刺客會要了他的小命。 “爹…爹…”他顫聲道:“太子殿下什麼時候會來救我們啊…” 直到現在裴卓還以為,寧禮琛一定會將他們救出去,畢竟,連調戲準太子妃他都能安然無恙,可見太子是如何重視他們裴家! 而裴平秋靠在牆角死死的按著傷口,卻是目光呆滯,面色古怪。 方才,若不是刑部的官兵及時趕到,那刺客慌了神,失了準度,那麼這匕首刺進的… 就是他的心臟! 便是如此,這匕首扎進左肩,硬生生將他逼退數步,可見內力之大,一心要他性命啊! 回想起方才的情況… “誰!竟敢闖刑部大牢!”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那刺客見人來了明顯一驚。 “糟糕!殿下交代,裴平秋今夜必須死!” 那刺客聲音很小,粗糙沙啞,讓人分不清男女,可他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而就在他震驚之時,只見寒光一閃,那刺客甩出匕首扔向他,便飛身而逃了。 若非那刺客急著逃走,自己這條命,便要交代在這裡了。 裴平秋眸中盡是不甘。 那句殿下… 說的自然是太子殿下了! 他本就是將死之人,二殿下和六殿下總不至於,夜闖刑部來殺他吧! 且… 裴府抄家之時,那侍衛分明說,是四公主當眾劈開酒盅,發現了裡面的銅! 宮宴執劍本就奇怪,酒盅摻銅更是不可思議! 這一樁樁的怪事,分明是有人在陷害他啊! 哪裡有那麼巧的事,酒盅被掉換不說,又恰巧被四公主給劈碎了? 這怎麼可能?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四公主知道那酒盅裡是銅,也是故意劈碎,讓陛下看見的! 而能指使四公主的人... 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裴平秋死死的按著傷口,仿若不知道疼痛一般。 自己多年來為太子府效力,給了太子多少好處! 眼下寧禮琛竟要過河拆橋,斬草除根! 是因為上次卓兒調戲了蘇心娩? 還是寧禮琛找到了替代自己的人? 人人都說伴君如伴虎,他竟是現在才懂! 與虎謀皮,焉有其利?! 他不該! 他不該啊! 就在這時… “裴老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