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不用擔心,百年前一戰,守夜人近乎死傷殆盡,活下來的也幾乎人人帶傷,時至今日,守夜人的數量雖然擴充了百倍有餘,但實力卻遠不能與全盛時期相比,且沒有了隱蔽性,威脅力大大降低。”阿德姆恭聲說道。
在晨曦帝國王子殿下面前,這位王國之劍似乎完全褪去了魯莽與暴躁,變得溫順而乖巧,說起話來都輕聲細語的。
微微頷首,達蒙斯站起身來,鎧甲摩擦碰撞發出鏗鏘之音,“武鬥大賽,你可準備好了?”
“自然,為了這次中位超凡層次的比賽,我已經壓制了大半年,沒有突破七階,眼下,憑我的實力,足夠和八階超凡周旋片刻,普通七階更非我的對手,足以橫掃六階,冠軍,唾手可得!”
阿德姆自信說道,絲毫不提洛戈,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這個不自量力送死的小子。
“不要大意,雖說伴隨著根達亞王庭的沒落,武鬥大賽近些年也衰落不少,但仍舊是臥虎藏龍,別被突然蹦出來的黑馬,給淘汰了,那就丟人了!”達蒙斯撫摸著手中長劍的利刃,淡淡地說道。
“您放心就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自然不會輕敵大意。”
“如此甚好,來吧,我壓制實力,你陪我過過招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
言罷,阿德姆拔出長劍,與達蒙斯對視一眼後,兩人同時消失不見。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劍氣如死亡龍捲般席捲而出,原本美麗的花園,被瞬間破壞的支離破碎,花瓣零碎的飄落,草木俱碎,土石崩裂,一派狼藉景象。
……
翌日,白狼城堡。
洛戈獨自一人前來。
門口的衛士仔細檢查過後,恭恭敬敬地將他放進去。
“那就是坎貝爾伯爵嗎?聽說,咱們公爵大人對他,似乎和對其他人,不一樣啊。”
“可不是嘛,昨天的氏族聚會上,他和我們公爵居然坐在同一張桌子前,你想想,咱們公爵什麼時候,這麼對待一個男子了?”
“嘶……聽你們這麼一說,這位伯爵,莫非將來會成為……”
幾名嘴碎的侍衛對視一眼,剛要再說些什麼,背後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竟敢私下議論公爵大人?”
“二管家恕罪。”幾名衛士冷汗涔涔地單膝跪地,他們面前,赫然站著一位身材瘦高的黑衣中年,此人不是根達亞血統,氣息如淵似海,儼然是一名聖域強者。
“哼,各自去領三十鞭子,下次在讓我抓到,都給你們扔到狼穴裡去!”
言罷,二管家揮袖離去,只留下一臉苦瓜相的幾名衛士,欲哭無淚。
……
“都說小姐對這位坎貝爾伯爵不一樣,我倒要看看,哪兒不一樣。”二管家邊走邊這樣想道。
很快,讓二管家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自家小姐居然親自出門,迎接洛戈,更恐怖的是,臉上居然帶著一抹微笑。
從小看著小姐長大的二管家表示,這……確實很不一樣。
“難不成……小姐真的動心了?可氏族大仇未報,她……”二管家臉上閃過一抹掙扎。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身影出現在他的身旁。
“大哥!”二管家道。
“怎麼?想什麼呢?是這位少年人嗎?”
“嗯,大哥您怎麼看?小姐可從未對任何一個男人如此上心啊,我們要不要阻止他們的接觸,以免影響小姐的復仇大計。”
“不,不要阻止。”大管家搖了搖頭。
“為何?那次事件後,小姐本就對復仇有了許多抗拒,如果再心有所屬,勢必分散精力,那我白狼氏族的仇,誰來報?”二管家聲音急切。
聞言,大管家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一聲,“老二啊,你可知,是誰不讓我們插手小姐與這位少年的接觸?”
“誰?”
“大長老!”
“竟然是他老人家……”二管家喃喃自語,“這又是為何?”
“大長老的心思,我們還是不要妄自揣度了,聽命就是。況且,經過那件事,我也想通了,咱們白狼氏族的嫡系血脈,可就只剩下這麼一個了,她的生命,比報仇更加重要,如果小姐能找到良配,將來誕下子嗣,也能延續氏族血脈。”
“報仇這件事,急不得,據說那個該死的叛徒,已經在半神路上走出很遠了……”
大管家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