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呵呵的來到女人身邊:“那老墨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女人看著我,想了想說:“沒有告訴我。”
我皺眉,感覺這件事兒有點複雜:“眼鏡知道嗎?”
女人沒說話,只是搖搖頭,我嘆了口氣,看著老墨的屍體:“這樣吧,咱們找個地方,給老墨埋了吧,咱們三個沒辦法帶他出去。”
女人看著我,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我,她並不想讓老墨暴屍街頭,但是這也沒辦法,我們現在連果腹的東西都沒有,別說帶上老墨了,就是我們能不能回去都是個未知。
龍哥根本不慣毛病:“我跟你說,要是沒有你,我和張總隨時可以下山,現在你就是拖油瓶,帶上你,勉強能回去,要是在帶上屍體,咱們都得和老墨一樣,死在這個雪山上。”
龍哥說的沒毛病,我嘆了口氣,對女人說:“你也別擔心,臥槽。”我趕緊舉起了手示意都別說話:“先等等,嚮導哪裡去了?”
我這句話非常有分量,就如晴天一個炸雷,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龍哥說:“張總,你給老墨架出來,就沒看到他了。”
女人也是一驚,起身對我倆說:“拍照的時候,也沒看到嚮導。”
三個人都懵了,救老墨的時候,沒人注意嚮導,嚮導在這次行動中,存在感太低了,幾乎不說話,說的話用手指頭都數的過來,我在巖洞內踱步:“吃飯的時候,你們看到嚮導了麼?”
龍哥搖搖頭:“我沒注意。”
我和龍哥看向女人,女人好像慌了神:“吃飯的時候,我就沒看到嚮導,好像早上起來,就沒到過嚮導。”
我看向龍哥:“不是你守夜麼,早上也沒看到?”
龍哥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看到,昨天晚上,嚮導回到老墨帳篷休息了,值班是我和老外接的班。”
“嘶~”我冷汗都下來了:“龍哥,我就說這個嚮導有問題,媽的,我昨天就感覺不正常,還真出事兒了。”
龍哥給我比了個大拇指,我瞪了他一眼:“首先是年齡有問題,其次,這種窮山僻壤的,窮的鍋都揭不開了,做嚮導,應該溜鬚拍馬,討好財主,結果他話都不說,一路上除了安排大家建設營地,就沒多說過話。”
我轉頭看向女人:“他住你們帳篷,和你們說話麼?”
女人說:“不說話,他這個人很怪,剛開始,墨叔跟他說話,他只是點頭或者搖頭,墨叔看他不說話,乾脆就不問他了。”
“這都是什麼安保啊,都是職業的,一個人都看不住?”
龍哥以為我在說他,立馬跟我道歉:“張總,對不起,你讓我小心,我沒盯住他,他也沒和我說過話,所以我沒注意他。”
我原來看過一本書,是一個外國教授,就是測試這個方向的,將一群人邀請到家,有一個人介紹完名字後,就躲在角落裡,教授一直暗示所有人,一共十七個人。
那個介紹名字的人,第一天就偷偷走了,結果第四天,才有人發現少了一個人,直到測試結束,七天時間,還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只知道有十七個人,根本沒發現少了一個人。
一個人出現後,他與人溝通少,或者故意隱藏自己,那麼很多人會無意識的忽略這個人,包括逆向思維,忽然多出來一個人,然後能叫的出所有人的名字後,會有一個錯覺,對這個人很熟悉,大腦在欺騙自己,認識這個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擺了擺手:“沒有埋怨你的意思,我也忽然想起來了,丟就丟吧。”
我轉身對女人說:“這個地方咱們能找到,先將老墨埋這裡,等回去後,聯絡人,把老墨帶回去吧,只能這樣了。”
女人有很多的不捨,但是也沒辦法,現實就擺在眼前,我對龍哥說:“咱們抬著老墨,埋外面,要不裡面氣溫太高,等回來都臭了。”
走到老墨身邊:“老墨啊,你死的不冤,折騰這麼久了,能上來就說明你成功了,所以別留遺憾,我們也沒辦法,把你埋在這裡,等回去後,給你風光大葬,你要是有冤,你就找你的侄子。”
我說完,抬著老墨的腳,人都硬了,龍哥抬著肩膀,出了巖洞,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將老墨放下,龍哥講究,還扶將老墨的頭扶正。
“臥槽。”
我和女人看向龍哥,龍哥看著手:“龍哥,怎麼了?”
“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龍哥說完就見手指往外流血,雖然很小,但是在雪地的映託下,非常清晰:“怎麼還能被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