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幾個竹子的小板凳,坐著很不舒服,在我們東北,這叫小馬紮,而且還有一個小木桌,木桌子不錯,好像是紅木的。
陳老闆讓秘書把裝修圖紙拿出來:“小宇,你看看。”
“陳哥,我跟你說句實話,我那個院子裝修都不是我裝的,都是我媳婦他們裝的,你現在讓我看裝修圖,你感覺我能看明白嗎?”
“你不明白,你聽著就行了,你先看看。”
“讓你助理講解下不行嗎?”
“講解不著急,等他們來的。”
等了有半個小時,在小板凳坐的都腰疼,李哥他們都來了:“都來啦,來坐下,我跟大家說說裝修的事。”
“陳哥,你就不能拿個大點的椅子?你說黃姐怎麼坐。”
“行了,是我計劃不周,咱們今天事比較多,大家把事都推一下。”
大家都沒說話,都聽陳哥說,陳老闆看了一圈:“第一件事,前幾天我跟小宇收了一批古董,花了六千四百三十五萬,這是賬本你們看下,小宇出了百分之三十。”
幾個人輪流把賬本看了一遍,陳老闆繼續說:“買的這些瓷器都在公司,完事後你們去看看。”
“第二.”陳老闆還沒說完,丁哥對陳老闆說:“花了這麼多?”
我看向陳老闆,能看出來,陳老闆有點不開心,盯著丁哥說:“大家不相信,那咱們就去看看吧。”
陳老闆說完就走了,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沒說話,跟著陳老闆來到工程公司:“這就是六千四百三十五萬的瓷器,字畫,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人來看。”
幾個人看了一圈,也沒看明白,最後姓丁的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對陳老闆說:“陳哥,不是我們不信你,我們也不懂,還是找人看看,這六千多萬,也不是小數目。”
“那行,咱們等著吧。”
李哥遞給我一根菸,我沒要,把中南海煙拿了出來:“我抽不慣中華,我抽生煙。”
“你跟陳哥抽一樣的?”
“我看他什麼都抽,我習慣了。”
“你們這些貨,從哪裡收來的?”
“我們是打包過來的,賣主不方便說,價格絕對沒問題。”
等了半天,丁哥下樓帶上來一個老頭,老頭挨個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字畫,最後說:“沒問題,都是真的。”
“齊叔,價格呢,這些貨的市場價格。”
“價格啊,有計算機嗎?”
大家都看向陳老闆,陳老闆對秘書說:“姍姍,你去拿個計算機,再拿個紙筆。”
大家都看著老頭挨個估價,用了一個多小時啊,老頭跟丁哥兩個人拿著計算機算了起來,又等了一會:“陳哥,算出來了,按照齊叔的估價,價格在六千三百萬。”
“哦,這樣啊,我看看賬本,哪個錯了。”
陳老闆臉色不太好看,從來沒見過陳老闆這麼吃癟,我想笑,還不好意思,我正在幸災樂禍的時候:“小宇,你來看看。”
“嗯?怎麼了陳哥?”
“價格對不上,主要是出在這兩件瓷器上了。”
我看陳老闆要甩鍋,就大聲說:“這麼多瓷器,書畫,差個一百萬不算差,齊叔你說呢?”
“嗯,的確不算差,畢竟估價麼,要是真的買賣也許會多幾百萬。”
陳老闆似乎很生氣,就對我說:“小宇,你還是看看吧,哪裡出問題了。”
我看了下賬本,一個是萬曆的青花福壽康寧大碗,一個是雍正的御窯天藍釉蒜頭瓶,拿起青花福壽康寧大碗,來到老頭身邊,:“齊叔,這個碗,你估價是十萬塊錢,我感覺不對。”
“您看看這個青花大碗,敞口,直壁,弧腹,圈足,白釉潤澤,青花純正,外壁口沿處飾兩道青花弦紋,足脛處亦繪雙弦紋為飾,腹部繪製“福壽康寧”圖,四面皆書寫碩大變體“福壽康寧”四字,分別托起“梅蘭竹菊”四君子,你看這冬梅,蘭花,竹節,巧融壽字竹紋於一體,群菊圓花簇嫩黃,總領群芳,碗底青花雙圈內書“大明萬曆年制”六字雙行楷書款。”
“這個碗,我感覺這個市場價在30萬左右。”
我把碗遞給了叫齊叔,拿起天藍釉蒜頭瓶:“齊叔,你說這是雍正官窯的,這個沒毛病,你說這個值40萬,我感覺有點低了。”
“這種級別的雍正通體施天藍釉的蒜頭瓶,得加一百萬,要想花四十萬買這個蒜頭瓶,可真的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