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佬起身,來到元青花梅瓶前看了看,唉聲嘆氣的。
王胖子對我小聲說:“價格是不是壓的太低了?”
我沒說話,只是搖搖頭,走到元青花梅瓶前:“張佬,您要是真的捨不得,我拿回去也不賣,你要是有錢了,可以贖回來。”
“小哥,你當真?”
“王哥在呢,我還能誆你?”
“那這樣,三千二,你拿走。”
“行吧,看您也不容易,晚上給您送支票,您看行嗎?”
“小哥,你不是有支票麼?”
“哦,這個支票啊,是我給另外一家開的,不夠!”
“小哥,我急用錢,您看看,要不勞煩您跑一趟?”
“也成,那我現在去給你開。”
我給王胖子使了個眼色,王胖子和我出了院子:“你在這裡等,我去取支票。”
“我車裡有十萬現金,你去取下,然後給張佬,這樣穩妥點。”
“那行,把車鑰匙給我。”
我從王胖子車裡拿出來十萬現金,回到院子:“張佬,這十萬是定金,你等我。”
張佬收下定金,我開車往王叔那裡趕,給王叔打了個電話:“王叔,那對梅瓶成了,您在哪裡?”
“你來公司吧。”
到了王叔公司樓下,我把先前給我開的支票遞給了王叔:“王叔,對方急用錢,現在三千二就賣了,你在給我開個三千二的支票。”
王叔也沒多說話,給我寫了一張支票,遞給我:“這是三千二。”
隨後又寫了一個五百萬的支票:“你們也辛苦,忙了這麼多天,這五百的支票,算是辛苦費了。”
“王叔,還是算了吧,縫子錢以後再說。”
“小宇啊,不能這麼做事,除了你,還有那個小胖子,你幫我辦事,不能讓你拿錢,規矩也不能破,已經幫我省下不少錢了。”
“規矩是死的麼,您一直幫我,我也不好意思拿這錢,要不您給我開個一百萬的,就當喝茶錢了。”
“不差這點,你就拿著吧,聽話,改天喊上你師父,來家裡吃飯。”
我把兩個支票拿在手裡:“那成,王叔我這就去取梅瓶,完事後我給您送來。”
“去吧,注意安全。”
我回到鋪子,想找兩個錦盒,結果都小,沒辦法,我只能現賣:“花姐,給我拿一千塊錢,我沒錢了。”
花姐從包裡拿出來一摞錢,數都沒數,直接從中間劈開,遞給我:“你這火急火燎的幹嘛啊?”
“那對元青花梅瓶成了,我去買兩個錦盒裝。”
“我給你電話,咱家的錦盒都是在他那裡買。”
買了兩個錦盒,開車來到張佬家裡,張佬和王胖子閒聊呢,王胖子看我回來了:“怎麼樣兄弟?”
我笑著說:“沒問題。”
我把支票給了張佬:“張佬,這是支票,您收好。”
張佬看了一眼,看沒問題,對我說:“小哥,這兩件梅瓶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物件,真的捨不得,你好好對它,別讓它出國。”
“張佬您放心,不會出國。”
看張佬眼淚汪汪的,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了,王胖子接過錦盒,把兩個梅瓶裝好:“張佬,那這十萬塊錢我就拿走了,那就這樣,我倆先走了,您要是想出物件,記得給我打電話。”
張佬是真心疼了,沒說話,背對著我,擺了擺手,我和王胖子那叫一個高興,我倆一人一個,把錦盒放在車裡,開車就走了,一分鐘都不敢耽擱,出來巷子,我看路邊一個停車場,把車停好,王胖子上了我的車。
“小宇,成了。”邊說邊晃我肩膀。
“別晃了,多大年紀了,至於嗎?”
“您不知道啊,就因為這對瓶子,我做夢都是瓶子的事,尿尿都黃了。”說完張開嘴對湊到我身邊:“小宇,你看看,看我嘴裡的泡。”
“你死一邊去,滂臭。”
“小宇,怎麼說?”
“給王叔送過去唄,然後分錢。”
“開你車走吧,趕緊的等不及了。”
來到王叔公司,這次沒在樓下的咖啡館,讓我送上去,有人接我們,等了一會,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個人我熟悉,一直跟在王叔身邊的人,我也不知道是保鏢,還是秘書:“張總,跟我走吧。”
到了王叔的公司,就是一個大平層的辦公室,我沒看到員工,王叔一個人在寫毛筆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