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男人,笑著說:“琉璃廠的。”
“呦,琉璃廠的,老劉,這位小兄弟也是琉璃廠的,你們不認識?”
坐在對面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小兄弟,你是那個鋪子的?”
“我是***的。”
“呦,老闆是不是姓楊麼?”
我笑著說:“對,姓楊,我就是鋪子坐堂的。”
我身邊的哥們笑著說:“不得了啊,這麼年輕,就坐堂了。”
我看男人有點嘲諷的意思,就對男人說:“這位大哥,您是哪裡鋪子的啊?”
“潘家園**的。”
“呦,大鋪子。”
“小兄弟見笑了,你還要努力啊,以後也會有自己的鋪子,咱們還要跟對面桌子那個大行家學,人家上桌,咱們下桌。”
“可不是麼,活到老學到老麼。”
“你們看看,還是小一輩好學。”
我沒想搭理他,繼續幹飯,男人似乎把我當笑話了,對我說:“小兄弟,你貴姓啊。”
“叫我小宇就行。”
“小宇,這次物件可不少,你的多看。”
“是,是,還要向你們學啊。”
有個山羊鬍的男人,給大家發名片,看他開始發,大家也開始發,我接了不少名片,我沒有那個物件,笑著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各位,我沒有名片,不像大家都是鋪子的老闆,我就是個坐堂的,見笑啊。”
大家嘻嘻哈哈的聊著,時不時吹個牛,收到什麼好物件了,還有吹牛說張佬的元青花就他們收走的,很多人不信,還有人提王胖子的,成熱鬧了。
我幹了兩碗飯,算是吃飽了,喝了口水,聽著他們吹牛逼,坐在右手邊上的男人看我吃完飯了,耳語和我說:“小宇,你和潘家園王胖子熟悉吧?”
“嗯,您也認識?”
“我和王胖子隔了兩個鋪子,經常看到你去他那面。”
“巧了。”
“那對元青花誰買去了?”
我也耳語跟男人說:“王胖子和我合買的,都出完了。”
“呦,那剛才他們說的?”
“他們說的都對。”
“哈哈哈哈。”我倆尷尬的笑了半天。
“兄弟,你琉璃廠的,不認識老劉麼?”
“我在鋪子待的時間不多,要麼在二樓,很少跟周圍鋪子聯絡。”
“怪不得,有點眼生。”
“哥,您貴姓?”
“我姓林,你叫我林哥就行。”
“你好,林哥。”
“你鋪子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行,前段時間收了一批官窯。”
“好傢伙,哪裡收來的?給我也介紹個路子。”
“都是一批老領導,都是文物商店出來的。”
林哥把自己身子坐直了,笑著說:“兄弟,你有這個關係,那就不用說了。”
“現在南方發水,說不定把那個坑衝出來點物件,可以南下看看,剷剷地皮。”
“兄弟,你說的有道理,改天可以匯幾個人一起去。”
我笑著說:“嗯,可以試試。”
“兄弟,你和王胖子有生意上有來往?”
“嗯,一個哥介紹的,關係不錯,合了幾個生意。”
“呦,關係這麼好,上次王胖子進去了,你知道不?”
“略有耳聞。”
“聽說事不小,後來聽說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幫忙接回來的。”
“林哥,你說說,王胖子什麼時進去的?”
“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出門了,沒在北京,還真的不知道,也是後來聽說的。”
“聽一個哥們說,好像收贓,收了不少坑裡出來的東西,那段時間,潘家園都低調的很,“生貨”不敢收了。”
這個話啊,越傳越邪乎,你敢說你有事了,過幾天就可能不一定怎麼沒的,就很神奇,反正到最後,你都不知道怎麼了。
“這樣啊,那可要小心點,那怎麼出來了?”
“這還用問?”林哥靠在我耳朵說,給我弄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聽說咬出來不少人。”
林哥這麼說,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那段時間王胖子說生意不好了,原來按照這個話往外傳的。
我斜眼看了一眼林哥,笑著說:“不能,王胖子我還是瞭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