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沒說話,我坐在椅子上,開始修瓶子,這是青花折枝花果紋蒜頭瓶。
瓶子蒜頭形口,長頸微束,溜肩鼓腹,高圈足略外撇,造型挺拔俊美,胎質細膩堅實,釉面平整溫潤,瓶通體以青花描繪,口肩分飾回紋,纏枝花卉,蓮瓣及如意雲頭等五條紋飾帶,腹部主體以“三多”為主題紋飾, 其枝葉繁茂,花果飽滿圓潤,青花色澤豔麗,筆觸點染仿永宣青花風格,是乾隆早期瓶子,底書:“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書款。
師父坐在我對面,我問師傅:“師父,你認識齊**嗎?”
“聽說過,沒交際,我和他師父有過幾次交際,怎麼了?”
“哦,他有個師哥,您知道嗎?”
“你說的是他師父的兒子吧?”
我抬頭看向師父:“我也不知道,在故宮上班,我聽說的。”
“你又惹禍了?”師父看向我。
“也不是,我就是問問而已。”
師父瞪了我一眼,我沒敢說話了,開始修瓶子,修了幾片,師孃就喊:“老王,小宇,吃飯了。”
將修一半的瓶子放好:“師父,走吃飯去。”
我一上桌,好傢伙,一個肉菜沒有:“師孃,您這是擔心我長胖啊。”
師孃看著我說:“花兒,現在要少吃油膩的。”
師父一筷子打在我腦袋上:“吃你飯就行了,哪那麼多的話,不願意就出去吃。”
花姐強忍著笑,我給師父倒了杯酒:“我吃,吃。”
席間師孃說:“小宇,以後你要學會做飯,不要做那麼油膩的,花兒喜歡吃什麼,你就做什麼,那些海鮮啊,什麼的就不要吃了...”
“好,我知道了。”
飯後師孃拉著花姐去聊天,我和師父回到工作室繼續修瓶子:“小宇,你什麼時候辦婚禮。”
“在考慮這件事兒呢,這幾天忙完的,就接我父母過來,商量下。”
“嗯,你抓點緊。”
“明白。”
晚上十點多了,我才將瓶子修差不多了,就差打磨,師父讓我趕緊回去休息,花姐拎著大包小裹的,我接過來。
“都什麼東西啊?”
“師孃做的衣服。”
“嗯?衣服?”
“嗯,孩子的衣服。”
“是不是有點早啊?”
“師孃著急了吧。”
“哦,走吧,回家。”
開車回到院子,剛進衚衕,就看到一個人坐在院子門口,我將車停下,對花姐說:“你先等等,我過去看看。”
“那你小心點。”
我下車往院子走,離門口五六米遠的地方:“你誰啊?”
這個人穿著一件軍大衣,還帶著一個帽子,男人聽見我說話,抬頭看向我,我和男人四目相對,心裡一驚:“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一下跪在我面前:“求你幫幫我。”
這貨就是下午去會館的人,也不知道怎麼還找我家來了,我對男人說:“大哥,你別搞啊,你的事兒,我是真的幫不了,你去求那個陳總,他的人脈關係廣,我就是開古董鋪子的,怎麼幫你啊。”
“我真的沒辦法了,求你了。”
“...”
我見男人不依不饒,擔心他做出什麼事兒來,就對他說:“你這樣,你要是相信我,你就去找陳總,或者去找別人,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要是不幫我,我只能死了。”男人說著就拿出一把刀, 我看著刀有點慌了,我倒是不怕,這貨知道我家,花姐,李丹都在,萬一這貨出事兒了,咋辦啊。
“大哥,你別衝動,你相信我不?”
男人看向我,在車燈的照射下,男人表現的有些疑惑,我對他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一趟,幫你去問問,成不成?”
男人見我很真誠,衝著我點點頭,我說:“你啊,這裡冷,你去衚衕口那個旅店休息,我一會去找你,你別走,可以不?”
男人看向衚衕口,隨後點點頭,我轉身趕緊上車,調頭就走了,花姐問我:“老公,怎麼了?”
“你最近去剛哥院子住幾天,剛才那個人就是個精神病,我擔心出問題。”
“那趕緊報警啊。”
“報警沒用,人家就坐在那裡,你能把他怎麼樣?你聽我的。”
我給趙哥打了個電話,趙哥接的倒是快:“趙哥,你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