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用盡全力,石板只是挪動了一下,我喊口號,繼續撬,用了半個小時,才將石板撬到挖的坑裡。
王胖子臉都紅了,憋夠嗆,石頭半立在坑裡,王胖子趕緊拿起手電,照了照,除了土和草根,剩下什麼都沒有。
“臥槽,又白費勁了?”
我沒敢休息,拿起工兵鏟開始挖,挖了下去二十多厘米,工兵鏟碰到了什麼硬的東西。
“下面有東西,應該是黃金,趕緊挖。”
一說有黃金,都有些激動,王胖子抄起工兵鏟開始挖,李老闆和林楠也沒閒著,拿著洋鎬開始刨。
我用手電照了一下,用手將浮土清理了下,裡面發出了銀光:“臥槽,不是黃金麼,銀條?”
用手將土清理乾淨後,我心裡一下子就涼了,這哪是黃金啊,這是一個鋁飯盒。
擴了一下土,一個老式軍用飯盒出現在我眼前,我用工兵鏟又挖了一下,將飯盒拿了出來,飯盒很沉,裡面東西應該不少,我趕緊問:“你們有發現沒?”
“毛都沒有。”
“我挖到了一個飯盒。”
“飯盒?”四個人湊了過來,看著地上的鋁飯盒,心涼了一半,飯盒是民國林笙飯盒,鐵拎手已經腐爛了,飯盒鏽跡斑斑並沒有爛。
王胖子起身,踢了一腳飯盒,飯盒順著坡,滾到坑了,他們沒注意,我蹲在地上聽到聲音了,飯盒裡面聲音很實,並不是空洞的聲音。
王胖子似乎也感覺到了,看了我一眼,我將飯盒又撿了出來:“裡面有東西。”
飯盒可能是時間長了,已經鏽了,又被王胖子踢了一腳,很難開啟,我對林楠說:“林哥,扶著,撬開看看。”
我拿著工兵鏟準備撬,林楠用手扶著:“小宇,你小心點,別把我手剁了。”
“放心吧,準的狠!”
撬了幾下,沒撬開,李老闆不服:“我來,撬個飯盒這麼費勁。”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撬過的原因,還是李老闆手藝好,將飯盒開啟了,飯盒上面是一封信,已經腐爛了:“小心點,這個信件也許有線索。”
李老闆想將信拿出來,結果一碰,就碎了,感覺打個噴嚏都能吹沒了,李老闆直接朝飯盒吹了口氣,信件直接飄的哪裡都是。
幾個人趕緊捂住嘴和鼻子,李老闆離得最近,乾脆直接站了起來,林楠用帽子扇了扇,隨後拿起飯盒:“裡面好像有東西。”
林楠蹲在地上,手電照在飯盒裡,上面是幾塊大洋,林楠將大洋倒了出來,下面是塞的滿滿的金條:“臥槽,金條。”
林楠掩飾不住自己的激動,手又開始哆嗦了,想將飯盒裡的金條倒出來,結果沒倒出來,卡的死死的,林楠用手扣了兩下,隨後往地上一磕,金條嘩啦一聲全部被倒出來了。
看著地上的金條,我拿起了一塊,這是民國中央造幣廠十兩金條,這種金條被行里人稱為“廠條”或者稱為“布圖”。 金條上的號碼,成色,重量,鋼印打的非常清楚,金條上還有“孫像布圖”,我將地上的金條數了數,加上王胖子他們手裡的金條,一共十三根。
幾個人看到金條了,都有些激動,我對他們說:“別看了,都裝進去,咱們幾個繼續挖啊,萬兩黃金啊,這才多少啊。”
“對對對,繼續挖,林哥,你把金條收拾下,你就看堆吧。”李老闆笑著說。
也不知道是看到金條了,大家有勁了,還是金錢的力量,李老闆也有勁了,繼續挖了好久,也沒挖到什麼,就連一個子彈殼都沒有。
四個人愣在那裡,相互看著對方,王胖子喘著粗氣說:“沒了?說好的萬兩呢?”
我看幾個人有些洩氣:“那就沒了,咱們在找找,看看另外一半的磨盤,也許藏底下了。”
幾個人找了一整晚,也沒找到金條的線索,我見天色見亮:“別找了,天亮了,咱們的撤了,一會當地村民起來,咱們就麻煩了。”
垂頭喪氣的回到車上,上車往酒店走,路上,李老闆說:“媽的,還不夠油費的呢,折騰了這麼多天,才搞了十多根金條。”
“大哥,你就別埋怨了,這不是找到了麼,要是找不到,那不是更鬱悶了?多少人來找過,毛都沒找到,咱們還找到了十三根呢,還有幾個大洋呢。”
“大洋那個東西也不值錢,遍地都是,十幾塊錢一塊,有什麼用,我還心思退休了呢。”
“想多了,真的要是萬兩黃金,咱們挖到了,也不一定能帶走,也許是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