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遞給我一根菸：“你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都好奇，但是也不至於去監視你，我真的無意聽到的。”
“兒豁？”
“兒豁。”
“我原諒你了，下次別亂聽，對你身體不好。”
陳老闆笑了笑：“聊一會？”
“聊唄，有什麼不能聊的。”
陳老闆還想了想，抽了口煙：“不是我說啊，你成不了什麼大事兒，你啊，太愛管閒事兒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我抬頭看了陳老闆一眼：“我愛管閒事兒？怎麼說。”
“小宇啊，你還年輕，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是好事兒，但是你不能不動腦子，有黑就有白，人性的醜惡的，你看到的都是表面而已。”
我有些不耐煩，陳老闆又給我上課：“你這些大道理，講不完了？”
陳老闆笑了笑：“我和你說啊，如果你是一個壞人，做了一輩子壞事，到最後你做一件好事兒，你就是一個善人，如果你做了一輩子好事兒，最後做了一件壞事兒，你就是個大惡人，沒人會在乎你做了多少好事兒，明白？”
我很不認同，就對陳老闆說：“按你說的，這個世界沒有好人了？”
“誒，讓你說的，這個世界上的好人，就是事不關己，我工程公司，從我父親就開始了，算是國內前幾家了，我遇見那麼多的拆遷戶，沒有遇見過一個不想多要錢的，什麼有感情，有念想純屬扯淡。”
“掙錢麼，不丟人，很正常啊。”
“你看，好話壞話都讓你說了，你要知道什麼是社會，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別每天跟菩薩一樣，你救不了所有人。”
“也不是救別人，這不是有李老闆，還有王胖子在麼，我心思就是幫一幫。”
“跟你有個毛關係啊，他發財了，給你拿分點？就算你餓死，也不一定給你一碗粥喝，收起你的菩薩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