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開車帶我回到工作室,師父在休息,看我回來了:“怎麼樣?”
“還行,就是聊了一會天。”
師父點點頭,行了,那就收拾收拾,咱們就回去吧。
老趙笑著說:“那我現在去給兩位老師買票。”
我和師父回到招待所,收拾完,等著老趙,老趙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王老師,還有一個小時的就開車,我送你們過去。”
師父點點頭,來到車站,當火車站買了些吃的,火車開的很慢,好在是老趙講究,給我們買的是臥鋪,要是硬座那就遭罪了。
好像三十多個小時才到北京,感覺自己都木了,趙哥接站,把師父送回家,便回家補覺去了。
晚上花姐喊吃飯,我才醒:“小宇,杭州那邊忙完了?”
“嗯,完事了。”
“師孃說,這周去吃飯,你記一下,別又有事兒去不了。”
“好啊,師哥他們呢?”
“都去,說一起熱鬧,熱鬧,很長時間不見了。”
“好,我知道了,我吃完了,睡覺了。”
早上,來到鋪子,依舊老三樣,喝茶看書,等下班,開鋪子就是這樣,除了買賣貨,就是聯絡主戶,打聽訊息,誰手裡有件好貨,那個客戶需要,對接一下,掙點縫子錢,我們鋪子不同,全憑客戶賞飯吃,自己鋪子有的,可能會溝通一下,鋪子沒有的,也不去聯絡,主打靠天吃飯。
下午在鋪子看書喝茶,下午去會館,主打自在,這樣的好日子過了將近半個月,這半個月算是很消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這天早上,剛到鋪子,鋪子來了兩夥人,這個人不簡單,是鋪子的老客戶了,也知道這個鋪子最大的老闆是剛哥。
這個人姓牛,在古玩行很有名氣,也是收藏大家,來到二樓喝茶:“李老闆,最近國外有一批海撈瓷,現在對方很急找想打包給國內行家。”
“哦,怎麼個打包法?”
“對方說,整個沉船想整體打包賣給咱們,要價”姓牛的沒說話,而是比了三個手指。
剛哥看了一眼手指,笑著說:“三千萬?”
姓牛的笑了笑, 沒說話,只是晃了晃手指,剛哥皺眉問道:“三個億?”
姓牛的點點頭,表示正確。
剛哥琢磨了一會說:“那咱們走著,去看看?”
“走,現在在上海。”
剛哥先和花姐說了幾句,我沒聽清,隨後帶著趙哥跟著姓牛的走了。
我將剛哥送出鋪子,站在鋪子門口,看著剛哥坐車走了,我和鬍子哥回到二樓,鬍子哥笑著問:“這個事兒,可不小,感覺後面可能要博物館出面才能拿的動,咱們這樣的人,想要買回來,難度太大了。”
那個年代,隨隨便便拿出三個億,國內都沒有幾個,哪怕陳老闆,讓他拿三個億出來,他也有點迷糊。
我和鬍子哥還沒聊幾句呢,鋪子又來了一撥人:“小宇,鬍子,來客人了,接待下。”
花姐說完,上來了兩個人,一個看著有五十多歲,帶著眼睛,男人穿著一身唐裝,還是黃色的,外面披著黃色的披風,披風上還繡著紅龍,脖子上帶著一串蜜蠟的項鍊,項鍊墜上的蜜蠟,有個拳頭那麼大,好傢伙,這東西不累脖子麼?
另外一個男人穿著正常,沒有那麼花哨,但是手裡抱著一個很大的皮箱子,箱子不小,和現在的行李箱差不多大了。
我對鋪子的客人都不是那麼熟,鬍子哥看男人,笑著說:“呦,金爺,您今天這麼閒呢。”
“家裡有幾件小玩意,拿過來讓你看看。”
金爺只是給了後面男人一個眼神,那個男人趕緊起身,將箱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來一件黃地粉彩福壽紋雙耳瓶放在茶臺上。
鬍子哥沒動,笑著問:“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個狀態,就是好像回到清朝了,金爺言談舉止都感覺自己很高貴,說話很慢,眼神裡流露出瞧不起人的眼神。
“這件黃地粉彩福壽紋雙耳瓶,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最近聽說琉璃廠出了一件玉佛,我想看看能不能勻過來,這個瓶子呢,就算是辛苦費了。”金爺說完
我皺眉最近琉璃廠出了一件玉佛?我好奇什麼樣的玉佛,就幫個忙,就拿了一個道光的黃地粉彩福壽紋雙耳瓶。
鬍子哥給金爺倒了杯茶:“金爺,最近是有這麼個風聲,但是沒見到實物,不知道玉佛什麼樣,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