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文:“那就試一試吧。。” 於是他便在江平之的指導下開始了。 “一切之事物,有名有相,耳可聞,謂之名,眼可見,謂之相,皆是虛假。而非契於法之實性者,反覆常分別此虛假之名相,而起種種之妄惑也。。。” 真氣在氣脈遊走中,周星文遵循著江平之的引導,彷彿被催眠般,意識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漸漸的彷彿摸到了無相之境,而無相之境,飄飄渺渺,若明若暗,似有似無,玄之又玄。 漸漸的,他彷彿進入了一片徹底的黑暗,漸漸的,就連‘他’也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明亮了起來。 周星文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郊外的曠野,身旁空無一人。 “我這是在哪裡?江兄他們呢?” 周星文心想。 他活動活動筋骨,發現並無什麼不適。舉起手掌檢視,手好好的,只是很多灰塵,彷彿剛挖過煤似的。 一低頭,脖子傳來刺撓的感覺,用手一摸,發現自己的鬍子都長了一尺多長。 往臉上摸去,發現也是密密麻麻長滿了鬍鬚。 “怎麼會這樣,我記得我月初才刮過鬍子來著。” 他又摸摸頭髮,頭髮也長了不少。 看看自己的衣服,這是剛洗過不到一星期的衣服,此刻也佈滿了灰塵。 “不對。。不對。。” 周星文越想越怪,自己明明在突破築基,為什麼會以這個形象,在這種地方。 “難道我失憶了?難道此刻距離那時已過了多年,只不過我因為某種原因失憶,記憶只停留在了當時?!” “糟了,糟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此刻應該去哪裡?我究竟應該做什麼?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他逐漸急躁起來。 “有人嗎?!” 他站在原野的中央,大聲呼喚。 回應他的,只有風。 不過他神色突然一喜,因為他看見了一所房子。 他連忙朝那個房子走去。 推開門,一所不大的房子,裡面卻足足站了十二個人。 這十二個像客棧夥計打扮,人見他進來,齊齊鞠躬 ,表示歡迎。 周星文詫異。問道:“這是什麼店?” 夥計為首的一個人,店長打扮,答道:“這是給人理髮修面的店。” 周星文看了眼自己的長鬚,說道:“既如此。。那麼正好給我刮刮鬍子吧!” 於是他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問道:“這樣的荒郊野嶺,你們一個小店,如此多夥計,平時莫非有很多客人嗎?” 店長答道:“不多。有時一個月一個客人,有時候兩個月才有一個客人。” 他說著,從房間的角落端過來一盆熱水,像是早已準備好似的。 水盆還冒著熱氣,周星文問:“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店長道:“自然是給客人洗頭的。” 周星文:“我不洗頭,我只想刮個鬍子。” 店長神色淡淡:“客人頭髮這麼亂,肯定要好好修剪一下。” 周星文:“但是我趕時間。” 店長卻不由分說,吩咐夥計一齊圍上來,分別給伺候著周星文,給他洗頭洗面,再細細修剪。 店長一邊修剪,還一邊指導著旁邊的夥計們。 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完事。 周星文不耐煩了,用手推開一個夥計:“說不要再剪了,我趕時間。” 店長淡淡一笑:“這可不行。為客人把頭髮修剪滿意,這是這家店的規矩。” 周星文:“誰定的規矩?” 店長笑而不語。 周星文也無語,任由他們折騰。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終於剪好了。 周星文已經受夠了這群神神叨叨的夥計,從懷裡摸出一個碎銀子拍在桌面上就跑出門來。 可是出了門,卻發現店員也都跟了出來。 店長也是。 周星文不解,店長已緩緩走出院子,站在院落的入口,那扇木門外,兩個青石的中間。 店長一改淡然的神情,表情變得凝重,朝著站成一排的眾人深深的行了一禮。 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夥計們好像都很難過,還有人哭了出來。 周星文覺得莫名其妙,也跟著走出去。 誰知正準備邁出院子,卻如同撞上了一堵牆。院子外彷彿有一層無形的牆,將他擋在了裡面 。 周星文用手用力去推,用腳去踢,牆卻紋絲不動。 夥計們好像對這種情形習以為常,兩個人走了過來 ,一左一右,將周星文架回了屋子。 一個夥計對他說道:“你出不去了。我們都是一樣的。” 另一個夥計接道:“我們剛開始都是作為顧客進來的。我們一共十二個人,加上你十三個。 如果有顧客進來,就按照進入這裡的先後順序,排名最高的人去給客人剪髮。 只有當你給第十三個客人理髮後,你才能夠離開。 這就是這家店的規矩。” 周星文:“誰定的規矩?” 夥計:“誰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出去,就只能遵守這個規矩。” 剛剛的店長給周星文理髮後,順利離開了。那麼後面的人就依次上升了一個名次,所以周星文就排在了十三號。 一個夥計將店長的牌子從牆上記錄名次的竹牌中取下,把其他人的遞進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