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洪火灶(1 / 1)

“幻光。。” “家。。” 江平之默唸:“我的家嗎。。” 呂掌教微笑:“對,你的家。” 江平之緩緩問道:“無論什麼樣的痛苦,都可以安歇?” 呂掌教更加堅定地點頭:“無論怎麼樣的痛苦,都可以安歇。” 江平之眼神茫然,欲語還休。 呂掌教彷彿看透了他眼中的無奈,但仍是微微地笑。 他明白江平之的感覺,他也曾有過這樣的痛苦,他明白有些深刻或者重要的事,一旦訴諸言語,就會喪失其本身的重要含義。 所以他只是帶著理解和鼓勵的眼神看著江平之,只要江平之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幾分理解,他的靈魂或許就會減少幾分孤獨。 ’江平之眼中果然有了一絲光彩,他突然問:“呂掌教,長生很痛苦嗎?” 這個問題實在是很奇怪,從九五至尊到黎民百姓,從普通人到修士,天下人,無不在追求長生久視。 而江平之偏偏卻問長生是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換作其他場合,換個人說出口來,聽的人大概會哈哈大笑,笑說的人是個痴兒,是個傻瓜。 可是呂掌教卻並沒有笑,他也明白江平之並不是傻瓜。 他只是淡淡地說道:“痛苦的並不是長生,也不是修行,而是活著本身。” 他看看顧影,又看看江平之。 “若你的生活歡樂多,悲傷少;長生就件幸福的事,若你的生活痛苦的事多,而快樂的事少,那麼多活的每分每秒對你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江平之沉默。 “可是你卻不得不去承受這種煎熬,因為你總有一天會死,無論你活的時間多麼的長,相較你要死去的時間,都只不過是滄海一粟。 所以活著其實是一種使命,是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必須要完成的使命。平之,你,明白嗎?” 江平之略有所悟,彷彿明白了什麼,又彷彿差一點點。 顧影此時已從地上起身,緩緩走了上來。 她問:“所以既然是使命,無論快樂與不快樂,都要盡力忍受?” 呂掌教撫須,半晌,釋然笑道:“這只不過是老夫的看法,你倆都是極有慧根之人,以後或許會有一些新的體會。” 江平之道:“是。謝掌教真人指點。” “對了顧影,我有任務交給你……” …… 此時的漢朝, 兵部尚書馬作的書房。 一謀士打扮的人躬身在身著紅衣的馬作書案前稟報:“大人,這兩天咱們玉京出了位奇人。名叫桑衝。” 馬作正在揮毫寫字,聞言抬頭微笑,使人感覺如沐春風:“哦?有多奇?” 謀士道:“此人男扮女裝,夜晚潛入名門世家,姦淫婦女,行苟且之事,涉及人數眾多。” ‘眾多’二字,他彷彿不經意咬詞咬得很重。 馬作道:“嗯。。如此影響很壞,這位奇人可有捉拿到嗎?” 謀士道:“捉拿到了,刑部尚書差人問問您的意見。” 馬作笑道:“刑部的事問我兵部做甚?” 謀士也笑:“誰不知道刑部尚書是馬大人您的學生,當今大漢天朝,聖上和國師以下,天下六部,當以您為首。而您跟國師的關係好,朝中又誰人不知?” 馬作擱下筆,正色道:“明白了,此人罪大惡極,我建議一定要徹查此事。” 謀士會意,躬身行禮,輕輕道一句“明白。”,就此退下。 兩天後。 “馬大人,桑衝去過人家的名單,都查出來了。巧合的是,都是您對手的家眷。連禮部和吏部尚書的家眷,也在此列。” 謀士一臉正色,可是嘴角似乎有些壓抑不住,微微上揚。 馬作手拿茶盞,目光瑩然:“那也不能姑息。必須將此事,犯罪的經過,詳細告知天下;將此人日日遊街,讓萬人唾罵。” 謀士眼中笑意更甚:“明白。” 馬作看著謀士領命離去,帶著笑意,正悠悠地看著院中的垂柳出神;突地似有一陣清風吹過;楊柳枝條隨風擺動,然後耳聽‘砰’地一聲輕響。 馬作還未及有什麼反應,一個高大的身影,已從書房的門外直直走進來。 面板黝黑,寬額高鼻;臉如刀削,目如虎視。 來的是驍騎將軍,從三品,洪火灶。 馬作是兵部尚書,正二品,品階僅次於三公,職權卻不次於三公,不僅權力比洪火灶大得多,更是他的頂頭上司。 但是洪火灶不請自來,直接闖進他的書房,他非但沒有一點生氣;甚至連忙放下茶盞,起身相迎。 馬作一副親近的做派:“洪將軍,有些時日未見,更添風采了!快快請坐。” 說著把自己的座位準備讓給洪火灶。 洪火灶拱手行個軍禮,算作是問候;卻沒坐馬作的位置;而是隨意先坐在了書房的客座上。 兩手扶在檀木太師椅的扶手上,開口道:“也許久未見馬大人了,近來是否安好?” 聲音低沉洪亮,開口中氣十足,彷彿書架的瓷瓶都被震得微微晃動。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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