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啟木門門栓,卻發現門栓關節處還繫了一根鐵索。 周星文只聽裡邊“乒”地一聲金屬脆響,門嘎吱一聲被江平之從裡向外推開。 走進院落,環顧四周; 只見院子裡有一方小池塘, 池塘內放一塊兒山石,露出水面。水裡種有荷花, 但看起來很久沒有打理,根莖枝葉瘋長已幾乎把小池塘蓋滿。 旁邊有一方石桌三個石椅, 院內還有民房一間,門口敞著; 其餘地方空空蕩蕩再無他物。 江平之周星文二人往屋內走去, 屋內陳設空蕩簡陋,桌椅和木床也沒有一張。 只有一個佈滿灰塵的蒲團,放在地面上; 牆面還掛著一張畫像,被灰塵覆蓋,看不清內容。 江平之走過去把畫像取下,吹出一大口氣,灰塵漫天飛揚, 嗆得周星文連連咳嗽。 又用手拍了拍,舉起來觀看。 “周兄,這是畫的何人?” 江平之出聲發問。 周星文捂著口鼻看去: 只見畫的是一白髮長鬚老人,右手持蒲扇,左手掌心向上託著一塊兒綠瑩瑩的石頭; 端坐琉璃臺上,頭上有一華蓋,四周祥雲點綴。 言道:“看樣子像是老君像。” 江平之端詳一會兒,說道:“老君?太上老君不是騎青牛嗎?怎麼坐琉璃臺?” 周星文笑道:“牛背硌屁股,哪有琉璃臺坐著舒服?” 江平之也被逗笑了,說了聲“也對。” 兩人在房內和屋外轉了一會兒, 沒發現什麼。 江平之奇道:“究竟是什麼人在這建了個小院?” 周星文道:“我也不知,起初我見這風水不錯,以為這山上有墓穴,這個小院是建來盜墓掩人耳目的,四處檢視卻不見盜洞,也無墓穴痕跡。 應當是有道士隱居此處,後來又搬走了吧。” 江平之答道:“應當是如此。” 周星文道:“江兄弟,天色將晚,不如正好今晚在這裡歇息吧。明天睡醒再走。” 江平之同意點頭。說道:“周兄先歇著,我去池塘洗把臉。” “好。” 周星文趕路一天,上山下山,早已累了。 一歇下來,只覺眼皮沉重,睏意直衝上頭,找了個角落,把蒲團墊在屁股下面, 閉眼就睡了。 睡著後,隱隱約約聽到下起了雨, 睜眼一看,天已黑了; 好在有房屋遮雨,也不以為意,閉眼又接著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聽到聽到江平之的聲音: “周兄,你來看這兒!” 周星文連忙睜眼起身,往四周一看,發現江平之不在屋內。 走到門口往外望去, 卻見江平之在雨中蹲在院子裡,用石頭不知道在地面刨什麼東西; 身旁泥土已經被翻出來大半。 一邊問著:“江兄弟,在挖什麼?” 一邊快步走上前去看。 卻見江平之所挖位置的地面下,露出深褐色像水缸一樣的東西。 江平之手中不停,嘴上說道:“有可能是上任主人埋下的寶貝,周兄來幫忙。” 周星文點頭,在地上物色了一塊兒較薄的硬石頭,撿起來跟江平之一起挖起來。 “不知裡面裝的什麼的,小心挖當心別碰壞了。” 周星文稱好。 兩人一人一邊,在夜晚的雨中沿著缸壁挖起來,誰知埋著的東西十分的大,越挖越深, 一直挖了大半個時辰,才把整個東西旁邊的土刨開了。 雨水沖刷,露出了東西本來的樣子。 只見是上下兩個倒扣在一起的大水缸,缸外密密麻麻纏滿墨線; 兩缸的結合處用黏土密封,粘得結結實實。 兩人都頗感奇怪, 周星文說道:“江兄弟,我們一起把它抬出來。” 江平之擺手道:“不用。” 說著跳進坑裡,往下一蹲,雙手抱住下面那個缸的缸底,腿一用力,就把七尺高的兩個大缸給抱了起來,以舉鼎的姿勢托住,再一跳,整個人託著缸從坑中縱躍而出。 落地時把雨水溼潤後的地面踩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周星文撫掌叫好,說道:“江兄好武功!” 江平之微笑擺手,舉重若輕,走了兩步,把缸放在了院子空蕩處。 圍著缸轉了一圈觀察,拔出離別刀,插入縫隙之中,小心翼翼地把缸撬開。 只見大水缸中,盤膝而坐著一具屍體; 看打扮是個道士。 奇怪的是,這具屍體面色紅潤,栩栩如生,沒有任何腐敗的跡象。 又仔細一看,見那道士雙手合攏在小腹, 十指指甲沿著圓形的缸壁生長,一圈又一圈, 環繞周身;像繭一樣把他包圍了起來。 突然,那道士睜開雙眼,目光瑩然, 周星文被嚇了一跳,大喝一聲,往後飛退。 江平之也一驚,往後一翻的同時,剎那間離拔刀出竅,展開架勢;關注著道士的動靜。 片刻之後,兩人見道士沒有動靜,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