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九點,一場備受遠征軍特遣隊全體人員矚目的比賽,同時也是一場看似勝負已定的決賽,正式拉開帷幕。
裁判組已提前在龍夏營地和亞美利亞營地之間,沿著東西方向劃出了一塊標準的 110 米長、48 米寬的長方形比賽場地。在場地東西兩條底線中心點的正上方五米高處,分別懸空著一個直徑達 30 厘米的圓形球門。
這兩個球門創意感十足,是由堅韌的繩索巧妙編織而成。固定球門位置的四條繩索牢系在了場外軍車頂部的大燈之上,看上去非常穩固。
丹尼爾率領著他的五人隊伍,從西邊緩緩入場。弗蘭克和巴蒂斯塔佔據兩個前鋒點,丹尼爾居中在後,整支隊伍呈現出 m 型的分列,穩穩地紮根在西半場之內。
以黃星為首的三人則一字排開進入東半場,他位居中央,塔闊爾和陳飛分列兩側。由於人數相對較少,所謂的陣型之說在此刻似乎已變得不再重要。
當兩隊進入場地後,人數和陣型的鮮明對比立刻顯現出來,觀眾彷彿都能看到東半場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籠罩,在氣勢上明顯弱了不止一籌。
丹尼爾也在觀察對面,在感受到對方勢單力薄的無奈之後,再看向己方穩固的陣型,他無聲的笑了。
只要能讓黃星無奈,他就會抑制不住的興奮!
人性往往復雜而又奇妙,對於丹尼爾這種心思深沉的人來說更是如此。當年在訓練營與黃星之間無比激烈的競爭,還有那段如煉獄般的經歷,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內心深處,難以磨滅。
那一次的較量,最終他贏了,贏得酣暢淋漓,但同時也給他留下了無法忘懷的記憶。
從那以後,丹尼爾對自己的謀略能力愈發地充滿信心和自豪。同時在他的心中,黃星已然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存在,一個迄今為止所遭遇過的唯一能夠與他一較高下的強勁對手。
在丹尼爾的世界裡,除了一路高歌猛進、持續獲勝之外,其他任何結局都是他所無法容忍和接受的。他能贏了第一次,此後想得就是要一直贏下去。戰勝黃星,力壓其一頭,這種思想漸漸地變成了一種連他本人都未必能完全洞悉明瞭的執念。
丹尼爾為了他的執念可謂是小心翼翼,選擇48m寬的場地,也是他爭取來的結果。本來標準場地可以有兩種選擇,裁判組起初傾向於選定 100 米乘以 70 米的規格為比賽場地,正是丹尼爾尋了些客觀理由, 別人也猜不到他隱藏的心思,覺得無所謂才選擇了另一種規格。
丹尼爾有著自己的一番盤算,他關注細節的真正原因只是不想陣型變得分散,由五人防守七十米的寬度會致使防守難度變大,同時會降低人數所帶來的優勢,所以他必須要選擇後者,決不允許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意外情況。
如今眼目光掃過己方毫無破綻的陣型,丹尼爾的嘴角不禁上揚,心中只有滿意。他怎麼想都覺得這場決賽已成了走走形式的過場,自己獲勝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不過丹尼爾有一點好,從來不會得意忘形,既然他已經站在賽場上,對待比賽的態度就不會有任何折扣。
“弗蘭克。。。”丹尼爾收回心神,說道,“你的輕身功夫好,由你去開球。。。搶到球后回傳給我,你和巴蒂斯塔迅速向兩翼前突,逼迫對方防守,我會隨後從中路跟進,看情況組織進攻。。。”
“好!”弗蘭克欣然接受,又隨口問道,“那要是搶不到呢,我負責防守誰?”
“放心吧,你出手肯定能搶到!”丹尼爾胸有成竹的一笑說道,“黃星不會開球,他不敢離開中心位置。。。塔闊爾的輕巧功夫一般,他上也搶不過你。。。那個幸運的傢伙特點是均衡,但是感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我猜他開球的可能性最大,你去對付這樣的人還可能會失手嗎?”
“那肯定是不會!”弗蘭克輕鬆地笑了笑,隨後說道,“我先過去了。。。”
“好!”丹尼爾點頭,緊接著收起笑容,揚聲說道,“大家準備。。。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擊潰對手,爭取一個回合分出勝負。。。”
就在這時,東半場的一道身影正朝著中線穩步走來。不出丹尼爾所料,對方選出的開球手果然是陳飛。
而在場地的中心點處,早已站著一名手持橄欖球的裁判。他靜等待著弗蘭克和陳飛在指定位置做好準備之後,深吸一口氣,大喊了一聲:“預備!”
緊接著,裁判手臂用力一揮,將手中的橄欖球高高拋起。那橄欖球猶如一顆出膛的炮彈,直直地向著天空射去,速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