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緒嬋的情感人生一夜之間從巔峰跌落谷底時,她連半個多月的工資都沒拿,就不告而別的自動從藍鯨公司旗下的簡愛生活館銷聲匿跡。
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站去了哪裡謀生兼謀愛,她一直搭檔的健身教練紅哥也說不清道不明,經理郭寧寧對她更是同情加一臉懵逼。
同事們把她的遭遇當做一個笑話,一場風花雪月的奇遇,看最後的結局而感嘆老闆方文山和韓璐璐的永恆愛情。
方文軒休假攜女兒候玉潔回孃家時,向父母告知她的丈夫侯哥再三為程伯月介紹朋友接手他公司的事,方才獲悉弟弟和韓璐璐的感情似乎陷入僵局。
“候哥說,實在不成的話,他自己就接手算了。”文軒磕著瓜子和父親在沙發上閒聊。
“這是什麼話?幫忙不成,還把自己搭進去,犯得著嗎?”方自清弩起嘴巴輕輕吹著杯盞裡的茶水。
“不是這話。侯哥想回西川來發展,藉以照顧家裡。我們夫妻長年累月的兩地分居,也不是個事啊!”
“哦!這主意不錯。”方自清讚許的微笑頷首,”男人嘛,外面的事業再好,終歸要以家庭為重。”
“是。“得到父親讚賞的文軒矜持的笑道,”所以他看好了程伯月的國勝證券公司。程伯月苦心經營這幾年,在西川乃至全省的行業局面已經成功的開啟,生意一度做的風生水起。侯哥此刻接手,就像借人家的熱鍋炒菜做飯,輕而易舉就能吃飽肚子啊!”
“好是好,只怕轉讓的價格不菲吧!想他程伯月又不是大傻瓜!”
“呵呵!爸爸,他就是大傻瓜呢!因為他剛離婚,感情受挫,急於出手公司去美國,所以開的價格遠低於同行業標準。”
方自清深覺惋惜的抬起頭來說:“程伯月是個人才,可惜這樣才貌雙全的男人感情上竟不能善終!”
“爸爸,你這話說的可不夠恰當啊!“文軒戲謔道,”如果他程伯月的愛情善終,您兒子文山還能善終嗎?”
“事實卻是,他既不能善終,你弟弟也無法善終。”方自清止不住的冷笑,“所以事到如今,我真的參不透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活了一輩子,到頭來卻看不清她韓璐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
“怎麼了?爸爸。”
“她不肯嫁給文山呢!”
“這不可能!”方文軒驚異的幾乎忘了嗑瓜子,“她那麼愛他,為了他都拋夫棄子離了婚,怎麼可能這樣呢?一定是她的心裡還有別的條件吧?”
“什麼條件?文山求她好幾次去領證,她都無動於衷。他們相愛相知這麼多年,試問彼此之間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文軒覺得迷惑不解的蹙起眉頭,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哦,我媽呢?”沉默片刻,她轉而問道。
“聽說你要帶玉潔來玩,急急忙忙的和吳媽外出買菜去了。”
方文軒抬起頭來望著書房門口玩耍的候玉潔和方勝寒姐弟倆,叮囑著他們別吵鬧,一邊寬慰愁眉苦臉的父親道:
“璐璐快生了吧?等孩子呱呱落地,那一天她自然著急要結婚了,您看著吧!哪個女人愛男人,不希望名正言順天長地久的和他在一起?”
方父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語。
“我個人覺得無論如何,離婚就是感情上的重大挫敗,可能她一時半刻緩不過來吧!現在要她立馬再婚,她當然不情願,我們只能耐心的等一等。”
“我是無關痛癢的,反正要結婚的又不是我!”方自清冷笑,“他們領不領證,都不會影響我升格當爺爺;寒寒無名無份的長大,我不是給他當爺爺這麼多年了嗎?我不過鹹吃蘿蔔淡操心,為他們著急罷了。”
“您怎麼這樣說呢?文山不是您的親兒子嗎?”文軒笑著起身為父親添茶水。
“鄭教授那邊,生生的讓我們方家得罪完了,小嬋那菇涼也不知去了哪裡。想來她為這事傷了心,遠走他鄉打工去了吧!唉,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方父私下在女兒的面前感傷慨嘆著。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縱然你們想和鄭教授家結親,弟弟卻萬不能如你們的意。我敢說他從未將小嬋放在心上,不過臨時起意玩玩罷了。”
“可不是嗎?”
韓璐璐拐彎抹角的聽方文山說起國勝證券公司的轉讓價格,不禁為前夫感到心痛惋惜,特地約他在望江國際小區的家裡見面,半晌他才不情不願的到場。
“我以為珏哥兒會跟你一起來呢!這時候他在幼兒園不是應該放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