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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黃的燈芒下,原本放紫金鏤空香爐案几上已經換成了琉璃藍蝶寶爐,散發出一圈圈的提神清香,女子身穿一身淺藍色繡牡丹氣胸糯裙,又細又白的手指軟弱無骨地捧著剛喝了幾口水的天青釉茶盞,臉上神情木木的,清澈明亮地眼眸少了平日裡的幾分靈動,一副睡懵了的嬌憨樣坐在圈椅上。
林樂佳睡得腦袋空空,不愛動腦子,聽了華李的話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如今再聽人提起祁風望,林樂佳心裡已經沒有太大的波瀾,只覺得有點諷刺。
往常兩人沒和離時,這人一忙起來十天八天都不往後院遞個訊息的,現在和離了倒好,昨天才派了侍衛過來,今天又來給她送還聘禮!
祁風望這舉動不難理解,今日她出門飯沒吃上,東西沒買著這落在慣會推敲問題背後緣由的京城人眼裡就是她缺銀子。
她缺銀子缺得連買一件衣裳一件首飾來挫下那群貴女的囂張氣焰,捍衛下自己氣節的銀子都沒有。
祁風望肯定也是這樣想的,這不將她歸還給祁國公府的聘禮給抬了回來咯。
天楚王朝對夫妻和離後聘禮的歸屬沒有明確的規定,雙方和離商前議妥當即可。
民間普遍的做法就是貴重的,於男方來有家族傳承意義的才會歸還給男方,其它的錢財物歸女方所有。
而她是幾乎把手頭所有的祁國公府當年下的聘禮都給留下了。
祁國公當年下的聘禮,她入門後老夫人曾經跟她說過這些聘禮的來歷,很多都是有來頭的,大多數都是祁國公上下幾代人打勝仗所得的賞賜。
這些是祁國公府人保家衛國最有力的見證,是祁國公府人鐵骨錚錚,用熱血換來的榮光,祁國公府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屬,也只有祁國公府人才有資格做它們的主人。
放她這裡,也只不過是庫房多了批珍品罷了,而且是最不待見的那批珍品。
鄭嬤嬤她們估計怕她見了這些從祁國公府帶回來的東西觸景傷情,到時候肯定會將這些聘禮堆放到庫房的某個犄角旮旯裡,恨不得讓它們永不見天日。
所以說,這些聘禮在祁國公府才能物盡其用,才能體現它們的價值。
這樣想著,林樂佳坐正了身子,優雅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在抬起頭來時眼睛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光彩,對著華李道:“拒了,讓五華從哪裡運來就運回哪裡去。”
“是,小姐!”華李拱手領命。
林樂佳放下茶盞,想起祁國公府候在林宅外面的人,清凌凌眼珠轉了一圈又道:“你跟著走一趟,見了祁風望將昨日白欖跟你說的話當面跟他說一遍,就說兩家恩怨已清,互不相欠,以後他走他的陽光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要再有交集了。”
像他這種一舉一動透著章法的人,過兩天要是知道了‘食為天’、‘金銀繡’、‘翡翠金鋪’是自己產業,指不定還會遞個什麼“以和為貴,和平共處”之類的話來,讓自己將今日進賬的銀子歸還給那幾個女子。
門都沒有!
況且,要是這‘恩情’繼續橫亙在兩人之間,這前任夫妻間如何斷得乾乾淨淨?
這落在別人的眼裡就是藕斷絲連,對男子可能沒有什麼大影響,可能還落了個重情重義的好名聲,可這對她來說可影響閨譽,說她狐媚子都和離了還勾引前夫什麼的,現在她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為什麼還要承他的情,白擔這個壞名聲?
“主子,那批聘禮很多都是御賜的,就是我們敢拿出去賣,估計也沒幾個人敢買,只能放在庫房落灰,主子拒得好。”鄭嬤嬤說完癟了癟嘴,要是那是能在市場自由流通的稀奇物件,她早就做主收了,拿去賣得了銀子入庫也比便宜了那一家忘恩負義的人好。
想到主子對那位的滿腔心思,怕留著以後勾起主子的哀思,鄭嬤嬤嘆了一口氣惋惜道“這東西留著用處沒多大,只會膈應後人。”
鄭嬤嬤的一語相關,林樂佳哪聽不出鄭嬤嬤的意思,忙頷首道“嬤嬤,你跟我想一處去了。”
兩人因“恩情”上有所來往,這對以後兩人的“妻子”和“丈夫”都是及不負責任的。
她雖說感情上在祁風望的身上摔了跟頭,但也沒想著封心鎖愛,她還盼望著找一個心意相通的有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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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敏和郭蓉蓉一群貴女為了一時之氣掃蕩了‘食為天’、‘金銀繡’、‘翡翠金鋪’,當時是意氣風發,風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