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雪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兒子,在關鍵時候居然會這麼待自己。
一陣悲涼襲上心頭,索性把實話都說了出來。
兒子:“媽,你可拉倒吧,剛才還說是你自己遇到危險,這會兒又說是我命薄要遭遇死劫,你嘴裡能不能有句實話。”
彭雪對電話那頭的人突然有種嚴重的陌生感。
它閉著眼周身陰氣湧動,引得頭上的滅魂符不斷釋放出威壓。
疼的彭雪齜牙咧嘴:“兒子…”
“沒別的事我就掛了,在這遛我玩兒呢,你活著的時候就愛騙我,死了還不忘耍這把戲。”
電話那頭嘟嘟嘟的忙音傳來,彭雪握著手機許久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又怕如蘇黎所說,兒子死劫即將到來,可它實在沒那份心力再去替兒子求情。
竇慶山正想上前說話,蘇黎一把拉住他使了個眼色。
人啊,什麼樣的命格配什麼樣的財力。
正如彭雪兒子這般,品行不端,就動起歪心思打別人的主意。
可不就給自己招致災難。
教訓這種貪得無厭的小人,就得采用非常手段。
蘇黎拿出手機發了條微信,隨後走到竇老太太跟前。
“這些年你被陰物附身太久,身體損傷嚴重,這張符紙你拿著,待陰氣全除你就能恢復健康。”
竇老夫人無力的搖頭:
“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把慶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全都平白送給別人,還有慶陽…我對不起他們兄弟倆…”
蘇黎挑了下眉梢,直接將符紙放到竇老夫人胸前的口袋裡,柔聲安慰道:
“你不好好保養身體,等大孫子回來了,你怎麼照顧他?”
竇老夫人詫異的抬眸看著蘇黎:
“蘇姑娘,你在說什麼?”
蘇黎朝竇慶山偏了下頭,示意他親自跟竇老夫人解釋。
竇慶山上前握住母親的手,輕聲道:
“媽,剛才蘇大師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去把慶陽的妻兒接回來住,”
“助理給我回信,說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要不趕緊好起來,白白胖胖的孫子回來了,你哪有力氣抱他?”
竇老太太激動的反握住兒子的手,雙眼含淚:
“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我那樣對你,你不生氣嗎?”
竇慶山靜靜的盯著母親,眼神溫和,像是在哄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媽,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咱們一家人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再說了,他也相信蘇大師肯定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了了。
果然,沒過多久,竇老夫人的手機再次響起。
來電顯示是彭雪的兒子,彭雪按起接聽鍵還沒待開口,那邊就聽到他鬼哭狼嚎的喊叫聲。
“媽,救我呀,媽,我還不想死,我現在就把錢全部退還給竇慶山,你跟這位陰差大人說讓他放了我吧,我再也不貪圖別人的錢財了。”
彭雪看了下蘇黎,知道那陰差肯定是她派過去的。
它祈求的看著蘇黎,再沒了之前的張牙舞爪。
“蘇大師,我兒子他已經知道錯了,放過他這一次吧,再說你之前也答應我了,修行之人不打狂語。”
蘇黎低頭嗤笑一聲:
“既然知道錯了,就趕緊迷途知返,事情辦完陰差自然會離開。”
彭雪將蘇黎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兒子。
不一會兒,竇慶山手機上就陸陸續續收到很多轉賬資訊,以及房產過戶登記資訊。
蘇黎見事情已經辦妥當,抬手一個響指,白無常立即現身在蘇黎跟前。
抱拳恭恭敬敬的朝蘇黎行;禮:“使者。”
竇老太太看著白無常那張森冷且無任何表情得臉,嚇的瑟縮著貼在兒子身上。
竇慶山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
“別怕,沒事的媽。”
說實話,看見白無常那張蒼白的鬼臉,他也著實受驚不小,只是表面強裝淡定罷了。
蘇黎:“你現在就將這隻鬼魂帶回地府,接受審判。”
“是。”
白無常瞧著眼前這隻女鬼,分明身上已經有四十多年的修為。
但在它身上卻察覺不到任何鬼氣,這也是它為何能屢次躲過陰差的搜查。
“使者,這隻女鬼身上,並無任何鬼魂該有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