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本就不通俗務,一時間沒明白歐陽佳妮話裡的意思,皺了皺眉再次說道: “快點,別耽誤時間。” 瞧著蘇黎炙熱的視線,歐陽佳妮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而不知怎麼回事,她突然覺得胸口悶得難受。 整個人忍不住的發顫:“蘇…蘇大師我……難受。” 歐陽佳妮想朝蘇黎走過去,卻忽的覺得脖子猛的一緊。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緊接著她動作一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倏的變得慘白。 是項鍊,它居然在不斷的收緊。 蘇黎平靜的出聲安撫:“別怕。” 快速扔出一道符紙,然後仔細打量著歐陽佳妮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只見那條項鍊似乎並沒有受符紙的影響,仍然在不斷收緊。 歐陽佳妮纖細白嫩的脖頸,漸漸被勒出一道血痕。 她臉色漲紅著捂著脖子,呼吸逐漸困難起來。 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歐陽佳妮呼吸逐漸微弱起來,雙腿在半空中無力的彈騰著。 在戲中,她拍攝過無數次瀕臨死亡的場景,但只有這一次她才真真切切體會到,死神靠近原來是這種感覺。 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人類反抗原來是如此渺小。 無論你怎麼做,都逃不出它的手掌。 那是一種無助,瀕臨絕望的痛苦感覺。 蘇黎見狀臉色冷冽幾分,這東西看來倒是有些道行,她快速咬破指尖,指尖血直接落在歐陽佳妮的眉心。 這一瞬,歐陽佳妮才感覺到項鍊停止了收縮。 她虛弱的喘著氣,眼巴巴的看著蘇黎。 蘇黎則快速用指尖在黃紙上畫符,這次遇見的居然不是普通惡鬼。 怪不得那麼狡猾。 剛才那個面目猙獰的女鬼,不過是一隻替罪羊罷了。 真正的始作俑者,卻偷偷藏在了項鍊裡。 蘇黎眼底劃過幾分嫌棄,不管是神龍殿還是惡鬼都如此狡猾。 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只要落入她的手中,最後都只有死路一條。 符紙成形的那一瞬,直接落在了歐陽佳妮的天靈蓋上。 尚有理智的歐陽佳妮清晰的感覺到,那種強大的力量進入她的體內,然後將那股想要她死的力量,快速粉碎。 與此同時,她又感受到了重獲新生的感覺。 只有真正經歷過死亡的人,才知道這種感覺是多麼美好,多麼讓人渴望。 她脖子上的束縛全部消失,身體流失的力量也在逐漸恢復。 只是項鍊還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現在她才明白,蘇大師剛才那炙熱的視線,不是在看她。 如此想想,在剛才那樣危急的時刻,她居然還能生出那般齷齪的心思,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蘇大師。 她慌忙抬手,想要取下項鍊。 蘇黎上前一步:“我來吧。” 蘇黎取項鍊的同時,雙手還在項鍊上比畫著什麼,似乎在畫她看不懂的符咒。 只見每個動作劃過,都會有淡淡的金光閃過。 很快,一個類似八卦牌的小型陣法被蘇黎佈下。 那條項鍊像突然恢復生命一般,掙扎著想要逃出陣法。 歐陽佳妮驚恐的瞪大眼睛:一條普普通通的項鍊,在蘇大師手裡,怎麼就變得這麼詭異起來? 蘇黎冷笑著將那條項鍊用陣法困住,只要入了她的陣法。 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灰飛煙滅。 蘇黎困住項鍊的同時,還不忘騰出一隻手朝著歐陽佳妮的方向一揮。 歐陽佳妮身上,殘留的那點陰氣徹底消散。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蘇黎: “蘇大師,這條項鍊怎麼處理?這種害人的東西是不是應該直接弄死?”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尚有血痕存在的脖頸。 那種瀕臨窒息的感覺,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與此同時被困在陣法中的項鍊,像發了瘋似的不停的撞擊陣法。 每撞一下,陣法就會發出猛烈的金光反射到項鍊身上,只聽見裡邊不住的傳來萬箭穿心般的痛苦哀嚎聲。 歐陽佳妮看著眼前的情形,膽寒的縮了縮脖子。 蘇黎瞧著陣法裡的項鍊,眼底的冷意更濃了幾分。 “這種到處害人的東西自然要處理掉,今天算它倒黴落在了我的手上。” 歐陽佳妮認可的點頭: “蘇大師說得對,像這種心思歹毒的東西,若是放他出去,沒準還會到處作惡行兇。”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歐陽佳妮就覺得委屈萬分。 她不過是在山裡拍了場夜戲,怎麼就會招惹上了這種髒東西? 隨著陣法的金印效力逐漸加深,那條項鍊也逐漸停止了掙扎,像是無力反抗一般…… 蘇黎手腕反轉,一絲靈力注入陣法之中,指尖那條項鍊瞬間炸裂開來。 做工精緻好看的鑽石項鍊,瞬間斷成一截一截散落在地上。 一滴黑色的血液落下,似乎在訴說著它的心有不甘。 歐陽佳妮捂著胸口,壯著膽子看了看碎裂的項鍊,試探開口: “蘇大師那……髒東西散徹底灰飛煙滅了嗎?” 蘇黎眼神冷凝的望著地上斷裂的項鍊: “還沒有。”要不怎麼說它狡猾呢? 歐陽佳妮瞬間脊背發涼,慌忙後退幾步: “它…它還會再找我麻煩嗎?” 這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