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光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疑惑的看著蘇黎。 蘇黎耐心解釋道:“劉教授是中了攝魂術,一般實施攝魂術,需要用到他的貼身物件作為媒介,不然術法就很難成功,由此可以推斷能夠拿到劉教授貼身之物的人,一定是他身邊的人。” 劉教授的夫人與兒子疑惑的對視一眼:“蘇大師,平時都是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這……怎麼可能呢?” 蘇黎安慰道:“劉夫人誤會了,我並不是說嫌疑人就在你們兩個之中,但凡日常生活能夠接觸到劉教授的人,都有被懷疑的可能。” 陳啟光接過話頭:“老師他平時生活很簡單,除了家裡就是實驗室。” “我們實驗室的每個人為了這次研發都是拼了命的努力,好不容易見到了成果,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啊!” 蘇黎略微思索:“還是先喚醒劉教授吧,這件事或許從他那裡能夠得到答案。” “好!” 蘇黎拿出準備好的黃紙,硃砂和香。 對劉教授的兒子說道:“需要取一滴你的血。” “好,沒問題。”劉冠麟找了一把水果刀,那架勢看起來像是做足了放血的心理準備。 蘇黎擺擺手,指著劉冠霖的食指說道:“輕輕劃一下一滴血就夠了。” 劉冠麟:“……”心理建設白做了。 一滴血落下,蘇黎迅速就著這滴血混著硃砂,在黃紙上畫了一道紋路複雜的符文。 她將畫好的符紙貼在劉教授胸口,把令香交給劉冠麟:“喊你父親的名字告訴他你是誰,讓他跟著你的聲音回來。” “好,爸,我是冠麟,趕緊回來吧。” 令香的青煙順著窗戶飄向遠處,不一會兒輕煙像是有靈性一般又沿著原路返回,徑直鑽入劉教授的眉心。 只聽劉教授輕咳了兩下,緩緩睜開眼睛,聲音還有些虛弱:“我這是怎麼了?” 劉夫人見劉教授醒來,不禁紅了眼眶,她擦了擦眼角輕聲安慰道:“沒事兒了,醒來就好。” 陳啟光見蘇黎似乎在思考什麼,他開口詢問道:“蘇大師,你可是有什麼發現?” “對方在施展攝魂術時,並沒有將自身的氣息全部抹除乾淨,我倒可以利用這一點畫出他的肖像。” “不過…可能有點麻煩。” 陳啟光:“什麼麻煩你說?” 蘇黎:“我發現背後之人所用術法是來自西方的巫術,此人很有可能是外國人。” “他如果沒有離開境內還好些,如果已經離開的話,估計就難辦了。” 劉冠麟咬了咬牙:“蘇大師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我現在就跟單位同事聯絡。” 這件事情已經從個人利益上升到了祖國利益,他作為一名人民警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蘇黎憑藉著施法人留下來的氣息,很快畫出此人肖像。 陳啟光看著蘇黎繪製出來的肖像,疑惑道:“這不是丹尼爾嗎?” 劉冠麟:“你認識他?” “他跟我們實驗室何衝何教授最近走的比較近,見過幾面…” 陳啟光突然警覺的扭過頭看著蘇黎:“這樣說來,何教授倒是符合那個可疑人員的條件,只不過團隊成果被盜,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蘇黎:“這個得調查過才知道。” 劉冠麟立即給單位同事打電話,調查何衝這幾日的動向。 不一會兒,同事電話就打了回來:“隊長,我們查到何衝他買了今天下午五點飛往米國的機票。” “現在去他家攔住他。”劉冠麟沉著命令道。 與此同時,陳啟光也收到了同事的簡訊,他拿著手機遞給蘇黎:“蘇大師你看,何教授今天早晨向學校遞交了辭職報告。” “我導師的手稿還能追得回來嗎?” 蘇黎低頭掐算一下,對劉冠麟說:“你現在立即派人去港口攔住一艘名叫海洋和諧號的郵輪,那個丹尼爾就在那艘遊輪上。” 劉冠麟:“我這就去辦。” 電話接通,同事為難道:“隊長,這個不好辦呀,海洋和諧號郵輪是米國官方考察團的郵輪,上面有幾位是官方政要,沒有上級指示我們不能輕易攔截。” 劉冠麟沉聲命令道:“等到指示下來人都跑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現在必須將郵輪攔截下來,出了什麼事,後果由我來負責。” 說這話並不是劉冠麟盲目自大,而是見識到了蘇黎的真本事,他相信蘇黎的判斷。 他冷著臉正要掛掉電話,蘇黎阻攔道:“等一下,” 然後就見一張符紙隱入到了手機螢幕裡。 “抓人的時候,讓你同事帶著這張符紙,見到丹尼爾之後一定要先拿出符紙,以防意外發生。” 劉冠麟:“謝謝蘇大師。” 躺在床上看著蘇黎沉著指揮的樣子,劉教授緩緩開口: “小蘇啊,這次謝謝你了,說來真是慚愧,之前老竇一直在我面前誇你來著我還不信,嘲笑他一個搞科學的,整天神神叨叨的,見了你的本事之後,我才知道是我迂腐了。” “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可見這句真理到哪兒都適用!” 蘇黎淡淡的抿了一下唇:“這是我們玄門修士該做的事情。” 劉教授意味深長道:“看來我以後得重新定義,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