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命人在院子裡擺好香案,走到香案前兩指併攏,對著香案上的玉扳指佈下一個小型陣法。 一張符紙瞬間出現在兩指之間,嘴裡輕唸咒語。 符紙金光一閃,香案上的香燭迅速點燃。 香燭一燃,院中原本微微晃動的風,好像被無形的力量給控制了一樣。 樹葉停止了搖晃,蟲鳥的鳴叫聲也漸漸隱退。 站在四周觀望的人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自己逼迫而來。 讓人無端的心跳加速,呼吸不暢。 “師父,蘇大師她…” 青山道長抬手製止,看著蘇黎行雲流水的動作,他的眼底神色複雜。 再看蘇黎她卻神情淡然的拿起桃木劍,兩指在劍身上一抹,原本尋常的劍身彷彿鍍上了一層暗紅色的光澤。 唰的一下,蘇黎劍指玉扳指,只見玉扳指綠光一閃,一團黑漆漆看不清形狀的邪物出現在玉扳指的小型陣法裡。 “小心。”青山道長大吼一聲,抬手佈下結界抵擋邪物釋放的陰氣。 這隻厲鬼已經修行數年,道行頗深釋放出來的陰氣,自然比普通鬼魂的陰氣攻擊力要強很多。 若陽氣虛弱的,沾染不久就很有可能因此喪命。 若不是特殊時期,蘇黎怕靈力消耗太多,可直接將厲鬼斬於劍下。 只是現在他不得不借助陣法,還有其他法器來對付這隻厲鬼。 四周的陰風颳得眾人睜不開眼睛,陣法中的厲鬼周身陰氣瞬間暴漲,眼看就要衝破束縛。 蘇黎一手執劍,凝神默唸咒語,額前的碎髮在狂風中飄揚,藕色裙襬也跟著左右搖擺。 而她卻如屹立不倒的雕像一般,站在陣法前與厲鬼繼續較量。 蘇黎舉著桃木劍,挑出一沓符紙,兩指一劃符紙自動飛向玉扳指,把扳指周圍的陣法層層包裹起來。 風更大,吹得桌上的香燭搖晃不已。 蘇黎倒轉桃木劍,兩手一個用力木製的桃木劍,竟然猛的插進了香案桌上。 桃木劍穩穩的立在桌上,搖晃的快要熄滅的香燭瞬間恢復了正常,似乎周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了狂躁的陰風。 包裹在陣法外圍的符紙上浸出一層層黑氣,直到每張圖紙都逐漸褪色。 蘇黎才抬手將符紙收回。 蘇黎抽出桃木劍,以劍刺穿符紙在香燭上點燃。 符紙冒出刺鼻難聞的血腥氣味,隱約還能聽見厲鬼尖銳刺耳的嚎叫聲。 直到桃木劍上所有的符紙都燒完。 狂亂的陰風才逐漸平息下來,那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無形力量也逐漸消失。 元貞道長狠狠吐出一口氣,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伸手一摸竟是一頭汗水。 剛才那種情況別人不知,他是知道的,但凡蘇黎稍有差池,他們這些人今天都得交代在這兒。 青山道長快速走到蘇黎面前,讚歎道:“貧道果然沒看錯,蘇小友的確是我玄門之幸。” “青山道長謬讚了。” 蘇黎放下桃木劍,走到費老爺子跟前:“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經蘇黎這麼一提醒,費老爺子才想起這碼事,試著感受了一下自身情況。 臉上立即浮現滿意的笑容:“蘇大師果然厲害,我現在覺得身體已經好多了。” “老爺,二少爺回來了。”傭人匆匆跑過來稟報。 費老爺子瞬間冷下臉:“讓那個逆子給我滾進來。” 話音未落,費權就來到費老爺子跟前,臉色難看的喊了一句:“爸。” 費老爺子怒視著二兒子,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恨不得用盡全身力氣將他一巴掌打死。 費權捂著臉,梗著脖子問:“反正你從來不信我,別人說什麼都對。” 費老爺子怒喝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費權我以為把你調到分公司,你會收斂一些長長教訓,” “沒想到你竟在背後使這些陰損手段,以後你別叫我爸,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費權捂著臉怒視著費老爺子:“上次你只聽老三的一面之詞,就把我調到分公司,這次又是這樣……既然你這麼看不慣我,我走就是了。” 費權說著拉上妻子何宜扭頭就走。 蘇黎卻上前一步,攔住了費權的去路:“你既然覺得自己委屈,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呢?” 費權冷著臉:“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蘇黎:“他當著眾人的面讓你難堪,你就不想把面子找回來?你要知道現在才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這件事一旦被定論,再想解釋就難了。” 費權看了看蘇黎,蘇黎對著他點了下頭:“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你也得把話說清楚才行。” 蘇黎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費晨連忙開口:“蘇大師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會信守承諾將報酬奉上,剩下的事就是我們的家事,你就不便參與了。” 蘇黎不以為然的搖了下頭:“我本無心參與你們的家事,只是這件事的源頭沒有解決,日後恐再生禍端,有幾個問題我還需要向費二先生了解一下。” 費權瞪了費晨一眼:“蘇大師,請問。” 蘇黎:“你這玉扳指是從哪兒來的?” 從費權的面向上來看,此人心性正直忠厚,一看就不像是會幹出這種陰損事